胡适笔下的辜鸿铭
1917年,26岁的胡适留美归来,成为北京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当他踌躇满志在北大讲台用英文朗诵荷马史诗时,辜鸿铭毫不留情地予以嘲讽,说胡适的英文是英国下等人的口音。他对胡适倡导的新诗和白话文也冷嘲热讽:“你那首‘黄蝴蝶’写得实在好,以后就尊称你为‘黄蝴蝶’了。”“按白话文,你不该叫胡适之,该叫‘往哪里走’。”
胡适于1919年8月3日在《每周评论》第三十三号上以笔名“天风”发表一篇《随感录》说:现在的人看见辜鸿铭拖着辫子,谈着“尊王大义”,一定以为他是向来顽固的。却不知辜鸿铭当初是最先剪辫子的人,当他壮年时,衙门里拜万寿,他坐着不动。后来人家谈革命了,他才把辫子留起来。辛亥革命时,他的辫子还没有养全,拖带着假发接的辫子,坐着马车乱跑,很出风头。这种心理很可研究。当初他是“立异以为高”,如今竟是“久假而不归了”。
当胡适把《每周评论》给辜鸿铭看时,辜鸿铭把那张《每周评论》折成几叠,装在衣袋里,郑重其事地向胡适说,你在报上毁谤了我,你要在报上向我正式道歉。你若不道歉,我要向法庭控告你。
1935年8月11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胡适的《记辜鸿铭》,回忆了辜鸿铭的两件趣事。1922年10月13日夜,胡适在老同学王彦祖的家宴上与辜鸿铭相遇,辜鸿铭说:“去年张少轩(张勋)过生日,我送了他一副对子,上联是‘荷尽已无擎雨盖’,下联是什么?”胡一时想不出来,问道:“想不出好对,你对的什么?”辜鸿铭自豪地说:“下联是‘菊残犹有傲霜枝’。”接着他又考胡适:“你懂得这副对子的意思吗?”胡适说:“‘菊残犹有傲霜枝’,当然是张大帅和你老先生的辫子了。‘擎雨盖’是什么呢?”辜鸿铭说:“是清朝的大帽。”引得哄堂大笑。
辜鸿铭和胡适常常因为思想、学术争得面红耳赤,针锋相对,但是却没有影响二人的友谊。胡适曾在《每周评论》发表的《随感录》中说:“我看了这篇妙文,心灵很感动。辜鸿铭真肯说老实话,他真是一个难得的老实人!”辜鸿铭去世后,胡适多次写文提到他,对他念念不忘,在《记辜鸿铭》中说:“辜鸿铭向来是反对我的主张的,曾经用英文在杂志上驳我;有一次为了我在《每周评论》上写的一段短文,他竟对我说,要在法庭控告我。然而见面时,他对我总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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