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辑三

笔下绽开万千情

秋的记忆

秋天的清晨，起床拉开窗帘一望，在蓝天白云的映衬和暖阳的照耀下，街道旁紫荆花开得正艳。多谢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把世界洗得那么新鲜，微风吹过来的空气还带着桂花的清香，这缕缕清香撩开了我对秋的思绪。

小时候认为，秋是温饱的季节。我出生在“大跃进”的前夜，长在大饥荒时期。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是全国闹饥荒的时候。记得过了春节就是春荒，也就是青黄不接时，大都以野菜和芭蕉芯等充饥，一连数天，甚至几个月吃不上五谷。有时连野菜也吃不上，饿得哭爹喊娘，还要忍受天气的寒冷。熬到夏收时，虽然有了新粮，但要先缴公粮，再缴购粮，收成不好还不够缴公购粮。收成好一点儿，也难保一日两餐饱，而且夏季炎热，蚊叮虫咬，又没蚊帐，只有烧青蒿驱蚊虫才能入睡。只有等到秋收后，不仅有苞谷、稻谷等主粮，还有红薯和芋头等杂粮，基本上可保证一天能吃上两餐稀饭和玉米粉做的糊糊，南方的秋天也不算凉，日子过得还算温饱，国庆和中秋也许还能吃上几碗干饭，好一点儿还可以吃上一点儿肉，再好一点儿还能在中秋之夜，尝到一点儿供拜月亮后的月饼。

回乡当农民后，秋就是收成的季节。因为社会关系不好，我14岁毕业就回乡当了农民。在20世纪70代年初，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日子开始好过了很多。再加上“农业学大寨”、大修水利和科学种田，杂交玉米、杂交高粱等新鲜作物层出不穷，一到了秋天，可以看到生产队的高粱醉成红海，稻谷扬起金浪，苞谷冒出金粒粒，还有生产队的瓜果飘香……公购粮已按先国家后集体缴过，所以我们收的粮食按缴足公购粮后、先集体后个人，即生产队集体除了留作下年种子外，全部按人头分到家里，生产队有好收成，农民家也就好收成。由于多年的封山育林，村后山上的野葡萄水灵灵、野柠檬黄澄澄、牛甘果一串串……这些可以自行上山采摘，除自己享用外还可以拿到集市换钱去购油盐、添新衣、买手帕等。

秋收过后，耕牛可以自由牧放，农民社员除需参加修水利外，很多时间是在村里互相帮助，今年你建新房我无偿帮你，明年我建你来帮我。一逢赶集的圩日，更多的年轻人赶集去，看人和会友，收获秋波的即请人做媒，在某个圩日请吃米粉，再在媒人的引领下送去见面礼，后再送订婚礼，也就算收获了爱情。

离家念书后，秋是模糊的季节。“文革”后恢复高考，我离开了家乡到大城市念书，当了八年农民后出来读书自然是格外珍惜。星期天不是待在学校的图书室里，就是借上几本书待在教室里，看的书多了，书上描写的秋天是有褒有贬，从古到今，从诗歌词赋到小说散文等，描写的秋天是各有千秋。褒扬的说春种秋收、春华秋实、秋高气爽、秋色宜人、春花秋月、春兰秋香、秋月春风、秋水伊人……贬损秋的说老气横秋、多事之秋、春蚓秋蛇、秋后算账、黑不溜秋……真是难以平分秋色，还有分不清褒贬的说一日三秋、望穿秋水、千秋成载等等，对秋似乎模糊了。

参加工作后，秋是诗韵的季节。带着对秋说不清的认识走上了工作岗位。随着工作生活阅历的增加，与朋友的沟通和留言也多了起来，春夏秋冬似乎有了新的生命和新的诗韵，知道了春的萌动、夏的火热、秋的成熟、冬的坚强。特别是经历了成家立业和不惑之年，再走过天命之年，在几十个春秋里，细细品味，能品出一些秋天红酒的甘美和白酒的浓烈；在几十道年轮里，漫漫读数，能读懂一些秋天的阳光和风雨，在几十个岁月里，能量出一些秋天的上下和纵横。几十年的秋天就是一首首诗，在这些诗中既有许多的憧憬，也有不少的收获；既有满满的感动，也有处处的缠绵；有深刻和厚重，更有沉淀和升华。

迷途之盼

飞吧，小鸟。

看着手心里柔弱而温暖的小鸟，它低低的鸣叫让我好生心疼。

该不是阳台上这桂花树招来的吧！那天阳光灿烂，让小鸟误以为是宿林，飞进了我的屋里。

寻不到飞出去的方向，小鸟在房里乱飞乱撞。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我惊喜之余，便是小心把它捧在手里。

给它一个温暖的窝。我决定收养这个小生命，想象着把它养大，想象着它每天和我唱歌。

这偌大的屋里就是小鸟的天空，没有风雨，便可逍遥；我温暖的手就是小鸟的窝，捧在手里，便知冷暖。

夕阳渐渐地从远山退出。

小鸟在我的手里没有了欢喜，只有低低的鸣叫和欲离开的挣脱，一次又一次。

而窗外，一阵阵的鸟鸣声，婉转迂回，难道是小鸟的伙伴寻找它来了？

放了它吧，我决定。

轻轻理了理小鸟凌乱的羽毛，为归去的它梳妆送行。

扑腾一声，并伴随声声鸣叫，小鸟已经归途。

天空中另外一只小鸟在欢喜，而我只是微笑着看归鸟的翅膀飞舞在空中。

放弃也很美

过去，曾有人讲故事说，相传在很久以前，大海和天空深深地相爱着，但是他们始终无法心手相牵，于是大海放弃了厮守，而天空念念不忘，殚精竭虑地坚持着，海懂得放弃，从此，海比天蓝。

那时候还不懂爱情，只知道读书和索取，更不懂什么叫作放弃。成长的过程中，老师教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坚持写日记，要坚持做习题。长大成人后，在学习和工作中，领导和师傅们教导和要求的是坚持就是胜利，只有坚持不懈才能到达阳光彼岸。

老师的教育和领导的要求一直难以忘怀，而且付诸行动中。“因为不抛弃，所以美丽；因为坚守，所以幸福。”这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的成绩上了本科线，但还是由于政审不过关又与上学读书无缘后写下的文字，所以，现在我的微信个性签名也是这句话。

曾经，坚持不懈地学习和努力，先后取得中专、大专、大学本科等学历文凭，成为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却失去了一定的青春快乐；曾经，试图强求一世的拥有、一生的奢华，却忽视了生活的真谛；曾经，那么真诚追求着尽善尽美，却淡忘了真实的美丽，空留一份执着；曾经，在工作岗位上一直力求自己做得更好，经常加班加点，获得不少荣誉和奖励，却失去了不少应尽的家庭责任和孝心；曾经，总是努力着做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行走于文字之间，在落花中独立，看雨中飞燕，强劲的心游走于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及与之相关的故事里，却迷失了心中那份宁静。一直以来，恋恋不舍地依赖着自己的追求前行，眷恋着不肯放下，害怕思绪凌乱，记忆空荡，总担心在梦醒时分又感慨时光消逝，生命空无。

然而，始终坚持前行也不一定永远美丽，因为总有船到码头车到站，还要有新的旅行。自己近期的经历让我冷静，组织考察后，上级一纸文件下来，让我欢喜让我忧，喜的是自己的工作得到群众的认可和上级的肯定，忧的是不再分管具体工作而失去自我，一时感觉有点儿失落。经过三个多月的调整和思考，让自己懂得放下，才能开启新的征程。转换角色，完成了三篇调研报告供单位领导和部门负责人借鉴参考，其中一篇还在知名期刊上发表，也写了几篇散文在报刊上发表。尤其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回忆、去思考，对海比天蓝有了深刻认识。自然放弃了春，翘首是夏，于是才有夏的蓬蓬勃勃；自然放弃了夏，回首是秋，于是才有秋之硕果累累；自然放弃了秋，俯首是冬，于是才有冬的凋零，离春天也就不远了。日子年复一年的循环，岁月轮回之中，季节相互放弃着、交替着，从此，亘古不变的定律哺育出生生不息，描绘出如此美丽斑斓色彩。

放弃也很美丽，懂得放弃才能轻松快乐，背着包袱走路总是很辛苦。放弃，既是遍历归来的路，又是重登旅程的路。坚守不易，放弃更难，而坚持隐匿于我们的思想，和放弃做歇斯底里的斗争。在生活中，我们总是不肯轻易放弃，不愿放弃，执着追求着残缺的美，让欲望左右着，让双眼看清这多彩的世界，把坚持当成事业和生活的唯一，即便是尘埃落定的事，也要费尽心机去扭转乾坤。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时刻都在取与舍中选择，但我们总是多渴望着取，渴望着占有，常常忽略了舍——放弃。懂得了舍的真意，也就理解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妙谛；懂得了放弃的真意，才能静观万物，更能体会与世界一样博大的境界。生活有时会逼迫你，不得不交出权力，不得不放走机遇，甚至不得不放下友情。但放弃后会使你变得豁达豪爽，放弃会使你更加冷静主动，放弃会让你变得更有智慧和更有力量。

总之，生活中需要坚持，也缺少不了放弃。大千世界，取之弃之是相互伴随的，有所取必有所弃。人的一生就是争取和放弃的矛盾统一体，放弃不是不思进取，恰到好处地放弃，还是为了更好地进取。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俄罗斯文学之父——普希金在一首诗中写道：“一切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消逝；让失去的变为可爱。”是的，坚持与获得是幸福，放弃和失去也不一定是损失，反倒是一种奉献，给生命一个完整、自由的过程，更是一种美丽。只要我们抱着积极乐观的心态，失去也会变得可爱。

我心中的《瓦尔登湖》

一直以来，我的心中有一泓湖，虽然，我无法准确描述它的存在。可以明晰的是：它是清冽的，是静谧的、纯净透明的，有时也是五彩斑斓的。它若隐若现，会常常不经意地出现在我内心深处。每当工作繁忙需要厘清头绪，或是偶有闲暇需要放松心情，它就悄然出现在我心里。

前些日子，晚饭后，散步去逛书店，我看到梭罗写的《瓦尔登湖》，翻开一看，被深深地吸引了。这仿佛就是我心中藏了很久的那片湖。回家后，我急切地读完，它仿佛沁入我的心脾。没有想到，1845年，梭罗这位美国的著名作家、自然主义者为我建立了这样的精神家园，我感觉找到了多年的知音，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我想，我早就应该跟它邂逅了，并由此对回归本心、亲近自然充满美好的向往，我感觉人生还有更多美好的风景！

怎么能够不向往？！梭罗在书中为世人留下这样的话语：“每一个清晨都是一份快乐的邀请，要我过和大自然一样简朴的、也可以说同样纯洁的生活。”“瓦尔登湖过着像森林中的隐士那样沉默克制、朴素无华的生活那么久，因而获得了这样奇特的纯净。”时年28岁的梭罗用心感受瓦尔登湖，在自耕自种、最简朴的生活中升华出对自然最浓郁的情感。

这让我想起我儿时的小村庄、我儿时的生活。拾柴生火，耕地放牛，还有那山上山下野葡萄、酒醉子、山梨子、地枇杷等野果子，以及我勤劳的双亲、我质朴的兄弟姐妹及邻里乡亲、我们祖祖辈辈的生活。当时的感觉真是苦，所以从小立志走出大山，成为城市人，现在想来，人生真是轮回，原来我们当时的“苦日子”却是有人向往的本真生活。

后来，我通过努力，得偿所愿地考上大学，通过读书走出了大山。工作这么些年，也走上了领导岗位，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行将退休。回想30多年的工作时光，我是努力的，很多时候也是有成就感的，但心境难免起伏不定，有时候甚至浮躁不已。因为，我甚少静下来想想我的内心。

《瓦尔登湖》这一本静静的书，让我听到了自己很久不见的心灵之音。有人说，这是一本孤独的书，更像一本日记。然而，书中的猎狗、捕鱼、种地、林间的清晨，树影中的黄昏，一切一切，都让我好似回到人生的初始，那样本源。孤独是一种难得的境界，梭罗以一种圆融的姿态，向我们阐释了他对自我、对自然、对万物的思考。梭罗通过自身的实践，告诉世人生活快乐丰盈的秘籍：对物质的要求尽可能的简单，简单得犹如湖边的一片树叶；对精神上的追求永不停歇，最大地丰富自我的灵魂。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并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然后从中学习，以免让我的生命终结时，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对生命的意义，梭罗有这样精辟的阐释。他在瓦尔登湖边轻松惬意的生活，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厚重，感觉自己对生活的理解找到了一条全新的航道。

有一位资深报人说：生活里的忧愁来源于我们的得失，患得患失，也来源于我们对未来命运感觉到不可把握，难以预料！而梭罗在书中说：在宁静的时候，哪怕片刻安静，放下灵魂所有沉重的东西，在大自然中、在宇宙奇趣与命运交叉的城堡里，我们才能明白什么是崇高！所以，这样就可以辩驳时下最流行的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觉得骨感的是我们拥有的精神境界，丰满的是我们对物质的渴求。我有时也难免陷入一些误区。我想，如果我们能安然坐下，驰骋在精神世界的领域中，我们可能会拥有更多美好的时光。

十分有幸，我在梭罗的行走中，体会到自然给予的力量。在他采撷大自然的诗篇里找到了我心中的湖。我希望在有生之年，循着湖水闪烁的精神高地，努力探寻更多生活的至善至美，不仅留在我灵魂可以触及的地方，更可以化成清冽的湖水，留在更多人的心里！

我走在秋天里

我写过初春的盛宴，但我更喜欢秋天。我从春天走过来，正行走在秋天里，而且已走过五十九个秋天。

秋风吹来的问候，秋光送来的温馨、秋色渲染的微笑、秋月无声的静穆、秋雨诉说的故事，都可醉透人心，都是人生中收获的无价之宝。我知道，再过一个秋，我就要向五十知天命说再见，迈向属于我美好的金秋里。

走在秋天里。一路走来，那是承载一甲子绚丽人生，秋天真的是收获季节。

我收获了亲情。在这些秋天有我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独立思考时，父母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与谆谆教悔，哥哥姐姐对我的耐心细致的关爱和照顾，还有奶奶及亲人的关心和鼓励……

我收获了理想。从脖子上的那条红领巾到别在胸前的那枚团徽，再到让我举起右手面对党旗庄严地宣誓，让我明确目标方向……

我收获了友情。从儿时打闹的玩伴到同宿学习的挚友，再到成人后社会结交的朋友，他们无邪的笑容和无数次与我共勉的话语在我的心底永远留下美好的回忆……

我收获了爱情。从小鲜肉到为人夫，人生角色的转变让我懂得了相濡以沫的意境，从青丝到斑白，即使全白了我也是你的港湾……

我收获了温情，从初为人父见证儿子立业成家，体味到人间温情，再苦再累，有你的成长和希望都是我最大的动力，这是上帝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我收获了成长。加入建设银行团队三十六载，在建行一起耕耘，一起发展，一起成长。让我更加感受世界的真善美，让我更加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懂得付出；是你让我更加努力学习、踏实工作、诚实做人、勤恳做事、严于律己、善待他人。更加认真干好每一项工作，认真服务好每一位客户，认真书写好人生的每一天……

我收获了感动。有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指导和帮助，每一次表扬和赞许都是对我的鞭策，每一次批评都是对我的信任和鼓励。有客户的认可和支持，每一次客户的肯定都是对我最大的慰藉。这些感动，让我深深地感受到阳光总在风雨后，付出总会有回报……

我收获了创作的快乐。我是快乐幸福的，不仅有心栽花花满园，而且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建行文化氛围的熏陶下，我在激情工作之余，也写了上百篇文章得以发表，出版了一些专著，既有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也有金融专业的，更多的是文学形式的散文、诗歌等。我的散文集《又见春天》已由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

我也收获了灰色代言。下雨的秋天有过泪水，萧瑟的秋天也曾有过伤痛，更忘不了还有过失败……这些也是人生的宝贵财富。

我走在秋天里，回头望望，一路走过的风景，总是收藏得那么深。人生秋季的风景真美，点点滴滴伴我前行，秋季让人生阅历丰盈。

我走在秋天里，我的心不仅充满回忆，更充满了憧憬。翘首展望，那未来的旅程，还有更多的付出与收获，还有更多的成功和喜悦，也许还有过错和泪水，我一定用激情、辛勤与智慧，更加坚定而勇敢地去面对。

我走在秋天里，闲看大山江河，云卷云舒，欣闻小溪潺潺，鸟语花香。感谢秋天让我成熟。一生与秋结下的情缘，一生与秋烙下的印记，都是我的福分。感谢秋给我坚定的性格，感谢秋给我阳光的心态，感谢秋给我善良的人生，感谢秋给我累累的硕果。永远感谢万山红遍的秋天。

让压力释放美丽

人一出生就会有压力，从懂事开始就会知道压力。现实生活学习、工作以及成长过程中，人们把自己所遇到的困难、恐惧、负担、重任等统称为压力。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工作和生活节奏也在逐渐加快，在人们选择机会的同时，自己也同样面临被选择。在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不少人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大到难以承受。事实也的确如此，现在社会就是一个充满竞争压力的社会，人们的生活、学习、工作、社交等等都非常紧张繁忙，因此职场上的人很容易感到来自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近年来在与同行或者同事的沟通交流中，银行的各级领导感到面对利率市场化、经营环境复杂化和竞争白热化等方面的压力，还有目标任务层层加码、风险质量防控等方面的压力；基层一线员工也感到每年的存款任务的增长、产品销售任务的完成以及合规操作“零违规”和服务质量“零投诉”等方面的压力，同时还有日常生活上的压力，可以说，压力无处不在，甚至是压力重重。

如此重重压力，该如何面对？一名研究压力与人类心、身影响的加拿大医学教授塞勒博士曾说过:“压力是人生的香料。”他提醒人们，不要认为压力只有不良影响。其实压力也是动力，应该转换认识和情绪，多去开发压力的有利方面。否则，就会感到难以承受压力，并出现不良的心理反应，如紧张、焦虑、烦躁不安、易发脾气、情绪低落以至于无端猜疑等等。同时，人们的思维敏捷度和清晰度以及记忆力等也会下降，有时还会对工作产生畏惧感。有时还会出现躯体反应，如头痛、头晕、疲乏无力，甚至个别还出现食欲不振、失眠、血压上升等等。面对如此境况，应该如何减压，如何释放压力，使其变得愉悦轻松？

努力工作释放压力。

医学研究发现，追求成就感和事业成功是人类行为极其重要的动机之一。古往今来，许多仁人志士为追求成就感和事业上的成功不懈地努力着，而工作正好是人们实现这两者的途径之一。工作带给人们的重大意义还在于，它不仅给人们提供衣、食、住、行等经济、社会上的支持，而且还对人的心理及人格稳定和成熟起到积极的作用。有梦想，有追求，就会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会在压力中取得成绩和进步，把压力释放成努力和能力，而这些努力和能力就会取得成绩和进步，压力也就转换成愉悦，释放为成功的幸福。

压力释放为执行力。

哲学家认为，压力与动力的关系蕴藏着一种辩证关系。正是压力所产生的积极动力推动了社会的进步，使人获得成功。正如二战时期的风云人物斯大林所说：“只有伟大的压力，才会产生强大的动力。”还有著名作家蒲松龄的传世名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联中所写的两个故事，都是压力转化为动力和执行力带来的胜利。四年前，广西建行面对保级带来的压力，面对客户基础薄弱的压力，面对市场排位和份额的压力，新的领导班子调整后，提出“强基础、调结构、抓创新、促转型，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加快发展”的工作思路，要求全行把压力转换为动力和执行力，从强基础着手，开展“抓户工程”竞赛活动，并围绕增户开展“机构业务服务提升年”“综合金融服务推进年”“跨年旺季营销”等营销活动。近四年时间中，对公结算账户总量翻了一番，等于再造了一个广西分行；账户缩小了与市场第一、第二名的差距。到今年11月10日，全口径存款四行占比从之前的23.02%提升到28.06%，平均每年提升1个百分点，今年新增占比达到72%，这在全国建行也是少有的。去年底广西分行存款从四行第三位上升到第二，并拉开与第三位的优势达到130多亿元。这就是压力转换为动力和执行力的效果体现，给予全行员工极大的鼓舞。同时，还要看到目前业务发展的不平衡，不少二级行部和县支行还排在四行后两位，业务发展压力很大。在压力面前，要积极地思考和应对，将压力释放为执行力。今年跨年旺季营销即将到来，目标任务肯定不少，压力依然较大，面对压力，你准备好了吗？

科学缓解压力。

一方面要让压力转换为动力和执行力，另一方面还要注意科学缓解压力。如果压力不及时得到缓解，日积月累，造成压力过大，就会给人带来心理障碍和心理疲劳，所以对个人而言，当感到压力过大时，一定要注意压力的缓解。一个人只要有两三种确实可以让自己身心得到放松的爱好，就是缓解压力的方式和方法，一般工作和生活带来的紧张也就没那么可怕了。要学会发现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要培养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学会娱乐和休息特别重要，这是为了更加激情地工作所必需的过程。积极健康的娱乐和休息，可以缓解工作压力，防止所谓的“工作狂”，在兴趣和爱好中使身心都可以得到放松，从而更有精力投入工作之中。

要学会劳逸结合。

让自己有更多快乐才能更加激情地工作。应该注意保证睡眠时间和饮食规律，在工作之余给自己留点儿时间，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如打球、钓鱼、练书法、绘画、听音乐、烹饪、郊游甚至偶尔睡懒觉等，都能使你紧张工作的大脑松弛下来，这能使你在下一个工作单元中保持较高的工作效率。爱好要有放有收，如与客户娱乐，打扑克牌，也要注意时间控制，不要打到深更半夜，那样不仅精力得不到恢复，还伤了客户的身体，也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另外，还要留些时间尽父母之责和儿女之孝，多与家人沟通，包括父母、爱人、子女等，让他们更加理解和支持你的工作。长期、持久、紧张地加班加点，不但工作效率上不去，还会影响身体健康。有道是劳逸结合，有张有弛，事半功倍。不仅要激情工作，还要快乐生活。在工作之余放松心情，不违法、不违规地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权当是工作之余的调色板，或许更能激发你的工作激情。当你每天面对单调乏味的工作，或面对高度紧张的工作压力，一定要保持开朗乐观的心态，不要愁眉苦脸，更不要怨天尤人。工作还得继续，任务还要努力完成，何不把工作和压力视为一种为我所娱的快乐行为，在轻松愉悦的心境中去工作，去完成自己的任务目标。千万不要带着情绪去工作，那样不仅容易出错，而且还容易在无意之间伤害到其他人；也不要把情绪带到生活当中，否则快乐一定会对你敬而远之。只要有了健康快乐的心情，无论从事何种工作，都将会变得轻松快捷起来。

最后，还要感谢压力。

因为压力会促使我们成长和进步，压力是我们驶向成功彼岸的动力，压力是“潜能之母”，为我们脆弱的心灵打上一针强心剂，使我们有了实现工作目标和完成各项任务的信心和勇气。理解了压力，缓解了压力，当我们为受到各方的压力叫苦不迭时，我们已经在悄悄地前进了。压力让我们身体中的能量都燃烧起来，放出那么美、那么迷人的光！“毋恃敌之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工作永远是谋生的手段，也是实现个人自我价值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工作离不开压力，面对压力既要勇敢面对，又要学会释放和化解，学会把压力转换成动力和执行力。要重视精神生活和身心健康，做到激情工作，快乐生活，让所有压力释放出更多能量，更多光和热，释放得更加美丽！

乡村年趣

每年春节，离乡的儿女们，无论你是干部还是工人，也无论是当官还是当兵，无论是在异国他乡，也无论你走多远，很多人都要千方百计，不远千里、万里赶回家乡过年。

今年春节没有回乡下老家过年。春节期间，也有亲朋好友来访，儿子和儿媳也孝顺地开车拉着我们夫妻俩在南宁周边的五象湖、雨花湖等地转了转，享受着城市过年的快乐。快乐之中，不免还回味着家乡过年的种种美好，而这所谓的美好，在城市中是难以寻得到的。可以公允地说，若论过年的趣味，自然是乡间更有味，尤其是儿时过年的种种美好，唯有到乡间去寻觅，只是有的已留存在模糊的记忆中。

俗话讲：“大人盼风调雨顺，夏秋都有好收成；孩儿盼着过大年，可以吃肉穿新衣。”其实，农村人也是非常喜欢过年的，而且从年初就开始养过年猪和喂过年鸡鸭了。真正过年前的准备，是从腊月初开始的，这时乡村就已经开始远远地闻到过年的气息。腊月初八，全家人围着饭桌吃腊八饭或喝腊八粥，没有西方人用餐的拘谨，气氛温馨而自然。

随着年关脚步越来越近，大人们也日渐忙碌起来。杀年猪，灌腊肠，熏腊肉，剁骨酱，发豆豉，泡糯米，蒸年糕，打糍粑，做米粉、豆腐等，还要赶年圩，采购粉丝、腐竹、红糖、鞭炮及香烛和纸钱等。年三十前还要杀鸡杀鸭，兴奋的孩儿爱唱“二十八杀鸡杀鸭，二十九样样有……”的童谣，一切都要为大年三十做充分准备。

最难忘也是最期待的是大年三十。一方面是要清洁沐浴，即打扫房间和房前屋后，贴上春联，清洁身体，洗去一年的尘埃，也洗去一年的晦气，换上新衣服，穿上新鞋，让里里外外明窗净几，焕然一新，生活将翻开新的一页，寄托着新年美好的希望；另一方面，从早上开始就准备正餐的年夜饭。远近就会传来此起彼伏的剁肉的声音，家家户户骤然都成了饭店餐馆。做扣肉，爙豆腐圆，炸丸子，洗泡木耳、粉丝……中国人最尊师敬祖，特别是在春节这样重大的节日是必须要做的。要把整只鸡煮熟、整只鸭炸黄、整块肉或猪头肉煮熟放进托盘里，摆在八仙桌上，再添加水果，倒上酒水，在香火前，按辈分大小先后恭恭敬敬地进行焚香祷告祭奠，神情肃穆虔诚，大意是接老祖们回来过年。

祭奠完毕，就开始炒菜上桌了。那年头，一个月也难吃上一回肉，乡村过年胜过办喜酒，要千方百计上十二碗以上。这是一年中的饕餮盛宴。说是年夜饭，但我们老家农村，一般中午过后两点左右就开始了。开餐还要进行摆饭，意思是让先人先用餐，即把做好的饭菜摆上餐桌，盛上一些米饭，倒上一些酒水，把筷子架在饭碗上，还要点上香烛，约二十分钟后再烧纸钱，然后燃放鞭炮。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对我们孩儿们来说，看着喷香的饭菜，真是馋得直吞口水。但大人们说要让祖上人先吃，就会保佑我们全家在新的一年里一切顺利。用餐时，分了家的兄弟又合成大家，老少同桌。什么年年有余、红红火火、蒸蒸日上、合家同贺、团团圆圆……一道道家常、吉祥、喜庆又富有寓意的大菜一点儿不逊色现在的饭店。吃着那乡村的绿色大餐，品味那浓浓的年味，享受那份团团圆圆、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天伦之乐。

吃完年夜饭后，人们还要给房前屋后的果树过年。人们带上糖水和米饭及砍柴刀，由一位大人爬上果树，其他人在树下，爬上树的人用柴刀在树干上砍几刀，然后把糖水和米饭“喂”在被砍树干的口子上，操作的大人在树上摇一会儿并喊话提问，树下人齐声应答，是什么果树就喊叫什么果树名。如在黄皮果树上，就喊：“明年黄皮果结不结果？”树下的人们就齐声应答道：“结果！”“黄皮果结的果多不多？”“很多！”“结的黄皮果甜不甜？”“很甜！”据说，这样的仪式不仅有对果树的感恩，期盼新的一年水果丰收，而且还有唤醒果树春天发芽、开花，刺激果树多开花、多挂果的寓意。也许后一种说法有一定的科学性。

下午三点左右，吃完年夜饭的人们陆续会集到村头小学的操场上和道路上，有的在学骑自行车，有的在打篮球，还有的打牌、跳房子、跳海、玩陀螺和滚铁环等。还有的风险刺激地玩起打街，非常热闹，而且要热闹到夜幕降临才回家。

回到家后开始守岁。家乡流传着这样的话：“大年三十的火，元宵十五的灯。”这两天的灯火是通宵不能灭的。那时没有春晚，也没有电视机，连收音机也没有。所以守岁时，就在堂屋用大柴蔸烧一堆大火。火给过年增添了浓浓气氛，也预示着来年红红火火，旺上加旺。一家老少围着烤火守岁，嗑瓜子，啃甘蔗，吃水果，听大人们讲故事，还有互相猜谜语、讲幽默笑话等。父亲读书多，是文化人，讲的故事和出的谜语也多。父亲出过一个字谜：“上在下，下在上，不在上，且在下。”我们几兄妹都猜不着，邻居的小叔和小姑都是中学毕业，也猜不着，最后父亲解谜后才知是非常容易的“一”字。

夜晚十一点左右，开始熬糖吃年夜宵。熬糖就是做花生糖：把花生剥壳，炒香，去衣，压碎，把红糖放水中熬到拉丝入清水能脆断即可离火，把压碎的香花生倒入，搅匀碾压后切成块即告成。那时农村孩儿很少得吃糖果点心，加上年夜饭吃得早，这时吃上两块现做的美滋滋的花生糖，真是甜蜜香脆而爽口，直到现在我还认为那是世上最好的点心。夜里二十四时就燃放鞭炮，辞旧迎新，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儿时乡村过大年浓浓的年趣，有的还在传承着，有的已留在美好的记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