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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守护者》:最温暖的相依

来源:中华读书报 | 吉忠兰  2019年02月08日10:56

《永远的守护者》应该是蒙古族作家格日勒其木格·黑鹤最容易读进去的一本书。与他其他的作品相比,没有特别拗口的长句,没有生僻的字词,通俗易懂,但不失应有的气度和风骨。文字细腻,有质感。短句的运用恰如其分,隐匿在字里行间的情感呼之欲出。

这本书讲述了一头猛犬跟它主人的故事。它的主人不止一个,但小哈拉心目中真正的主人只有小雨。小哈拉的经历是黑鹤营地里每一个动物生命历程的缩影。出生,失踪,误送到上海,千里迢迢返回草原,一波三折、命运多舛。直到那个美丽的蒙古族女孩——小雨的出现,才改变了小哈拉的命运。它是她的守护者。她是带给它光明的神。他们之间彼此驯养。她带给它愉悦和美好,也带给它无尽的等待,那些充满希冀又无望的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刻,小雨没有能够陪伴在它的身边,但却像失去恋人一样感应到了离去和悲伤,又似乎异乎寻常的平静。“我失去它了,对吗?”这份失去充满忧伤,又分明裹挟着浓厚的巨大的爱,这爱的力量超越了死亡,成为生命中的永恒和不可替代。

黑鹤几乎把他所有的养狗经验,或称为养狗“秘籍”,都融汇在文字中。如何挑选幼犬,什么样的狗适合怎样的人饲养,如何判断一只狗过得好不好。这样的测试也表明,黑鹤在用心和每一个生命个体交流、互动。他是敏感的,不仅仅是对待这些动物,对待草原,对待他巡讲中遇到的每个孩子,每一位读者,他都倾注了情感。他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赤子的心灵,犹如孩童般纯真、率真和善良。

这是一曲人与动物,人与自然的赞歌,也是黑鹤作品永恒的主题。文中,多次提到小哈拉对小雨的守护、救助。在黑鹤的其他作品,比如《甘珠尔猛犬》《且琴姆》中,更以详尽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蒙古牧羊犬救主人于危急之中的场景。“小哈拉卧在她的身边,将头枕在她的腿上。这小女孩和这头巨犬在一起的场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最温暖的一幕。”正如,那些精灵般的鸟儿可以到黑鹤的鄂温克妈妈芭拉杰依的手中觅食;《驯鹿之国》中,狼人与芭拉杰依相拥一样。这样的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场景总是温馨美好,令人惊叹,也令人神往。

“我喜欢冬天,至少我可以在自己的营地里享受炉火的温暖,和自己的狗在一起,或者在黄昏骑着马登上山岗,看雪原上的夕阳。……”对于黑鹤来说,这是一种享受;对于爱他作品的每一个读者,尤其是小读者来说,这是一种向往。枕着犬吠,甚至狼嚎入眠,和草原,和土地,和自然贴得如此之近。

书中处处闪烁着温暖的人性光辉。黑鹤一直用自己的文学创作给不能深入草原和森林的人们,还原那个神秘世界的光与影。尤其将人与动物之间的深厚情缘,以及人对自然的敬畏之心描摹得淋漓尽致。我们是动物和自然永恒的守护者,唯有用心对待它们,我们才能守护自己的初心。即使不在草原,但心里有一片辽阔;这样的人生,才会饱满、酣畅、幸福、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