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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英雄》:冰与雪合奏的中国赞歌
来源:文学报 | 林超然  2024年03月10日20:34

新疆阿勒泰地区是世界公认的“人类滑雪起源地”,汗德尕特乡洞穴中的岩画,为这一论断提供了雄辩的、可靠的佐证。对于先民的古老智慧、生存抗争和拼搏精神,中国体育千百年来不断继承和发扬光大。体育是人类社会共同的语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起人、“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说:“这个盛会是由青春、美丽和力量三者所结合而成的。”鲁微、艾明波、赵亚东的长篇报告文学《冰雪英雄》聚焦冬奥会,聚焦黑龙江,聚焦体育健儿的传奇故事,以“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一起向未来”作为抒情、叙事的核心线索,生动展示了人们为追求极致的奥林匹克所贡献的中国拼搏、中国力量。

以冰雪运动的情节化、人生化,增加叙事厚度,扩张表现空间。《冰雪英雄》自然会回放赛事的精彩瞬间,但更多的眼光和笔墨用在了比赛之外。2016年韩聪曾在表演赛中独自出场滑了一套“双人滑”,一个人做起托举和其他原本应该双人完成的动作,手术之后的隋文静坐在场边的轮椅上,当韩聪滑向女伴时,全世界都为之感动。“短道速滑大魔王”王濛创造过一个“濛时代”,曾经桀骜不驯的她跪谢教练李琰的一幕令人难忘,李琰也创造了一个“琰时代”,她率中国短道速滑队史无前例地包揽了女子项目的全部四枚金牌,这项纪录至今未被打破。当书中呈现着别开生面的情节化、人生化旁逸,一桩桩体育奇迹显得更加具体可感。

黑龙江冰雪运动十年间涌现出242个世界冠军。不论是参赛队员的数量还是取得的成绩都接近全国的半数,体现了“龙江担当”,《冰雪英雄》主要以黑龙江为例也在情理之中。由于在体育事业上的卓著功勋,哈尔滨、七台河获颁“奥运冠军之城”奖杯,3金1铜是哈尔滨在北京冬奥会上的战绩。七台河拥有177枚世界级金牌,并16次破世界纪录。因为黑龙江倾力打造“一城一品”,全省13个地市,每座城市都有一张长长的让人艳羡的英雄榜单。“滑而优则教”,运动员退役后去做教练员,属于寒地黑土的运动史诗得以更长久更深刻地展开。

借“诗体”分行的艺术呈现,实现文体、领域的多向度跨界。三位作者都是实力派诗人,《冰雪英雄》在充分回应与满足报告文学新闻性、纪实性和政论性的要求之外,到处可见绿地上的花朵、夜幕上星星般的诗句。“大地上的黑,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是悟透暗夜的黑、是黑油油的黑;原野上的白,是那种被岁月洗透的白、是白天吻过的白、是干净纯粹的白。”这种独特的体验、领悟与温情,以一种特殊的体贴、唯美与可亲,同竞技赛场上的坚硬、争胜,形成了一种刚柔相济的奇妙的对应和统一。

《冰雪英雄》还以“法无禁止即可为”的过人勇气,对报告文学传统写法进行了一次大胆的突破。除了第二部“冰雪英雄,骄傲的冰雪健将”中写李妮娜、第三部“冰雪夫子,默默奉献的功勋教练”中写李琰未用长诗体式,杨扬、申雪、赵宏博、张虹等12位运动员及多位教练,都是一首长诗的名字。这两个部分构成了书的主体内容,也就是说,《冰雪英雄》的一大半篇幅都是诗歌。诗歌是文学女神桂冠上璀璨的明珠,它的节奏韵律、超凡脱俗和绮丽想象,与冰雪运动优卓高蹈的艺术气质如出一辙。

《冰雪英雄》写满了从普通人群走出的英雄,从日常生活走出的传奇,从各种不可能走出的可能,这部书借助一种涟漪式的叙事结构,从外向内是“冬奥会—中国力量—龙江担当—个体风采”,从内向外则是“人生故事—龙江故事—中国故事—人类故事”。《冰雪英雄》兼有知识性、思想性和艺术性,成为具备英雄传记、冰雪赞歌、励志手册等综合属性的人生读本。

(《冰雪英雄》鲁微、艾明波、赵亚东/著,作家出版社·黑龙江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