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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叶圣陶诞辰一百三十周年 经典作家专刊——叶圣陶
来源:文艺报 | 朱永新、叶小沫  2024年10月21日11:06

叶圣陶,原名叶绍钧,字秉臣、圣陶,苏州人,著名作家、语文教育家、文学出版家,被誉为“优秀的语言艺术家”。1918年叶圣陶发表他的首篇白话小说《春宴琐谭》。1921年他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倡导“为人生”的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理念,次年完成童话《稻草人》,出版小说集《隔膜》。1923年起叶圣陶先后担任商务印书馆和开明书店编辑,并参与编辑《小说月报》《中学生》等杂志,其间创作出短篇小说《潘先生在难中》、长篇小说《倪焕之》等经典文学作品。叶圣陶积极投身教育改革,自编多部以学生为本的白话文国文教材。新中国成立后,他担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组织编纂修订了第一套统编语文教材。叶圣陶也将教育理念融于书法实践中,他在行笔间表达着“教是为了达到不需要教”的观念。

今年适逢叶圣陶先生诞辰130周年,本刊特邀专家朱永新和叶圣陶的孙女叶小沫撰文,追怀其儒雅人格和教育情怀。

——编 者

叶圣陶书法作品

文以载道 书如其人

□朱永新

翰墨灵韵,斯文在兹。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着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把文化建设摆在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不断深化对文化建设的规律性认识,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了思想和行动指南,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在习近平文化思想指引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得到深入挖掘,实现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焕发出强大生命力。

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之一,中国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形态下产生的一种特殊的视觉形式,是基于汉字书写与情感表达的独特艺术表现方式,被誉为“无言的诗,无形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它以笔墨为魂,以文字为骨,深深根植于中华文化沃土,展现中华民族不同时代的精神风貌。

岳珂《赵清献勤洁帖赞》中写道:“书法何出,心即其物,可以比魏公之笏。”从这个层面讲,书法并非单纯的技法展示与笔墨堆砌,更在于对人书俱老的精神追求,蕴含着深厚的底蕴文化与人格修炼。一幅优美而传神的书法作品,往往能够蕴蓄书写者真实的生命情感和体验,笔画之中所透露的气息与格调直接与书写者的秉性为人、成长际遇、人生体悟产生深度的关联。

叶圣陶先生虽不以书法行世,甚至自谦“不懂书法”。但从先生的教育、文化与出版事业的过程来看,书法一直伴随着他并作为特殊的文化体验而成为一种隐性的内在动力。可以说,叶圣陶与书法文化的内在关联源自教育家的身份认同。旧式传统教育模式下形成的文化氛围及书写的日常化特性,影响了叶圣陶一生对书法篆刻的深厚情感。同时,漫长的教学生涯促进了叶圣陶独特书法教育思想的形成。他曾指出,技能技巧层面的训练并非书法教学的终极目标,而应使“技能技巧在受教的人身上生根,习惯成自然”,才是书法教学的“终结”。作为叶圣陶先生语文教育思想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书法教育思想反映了“教是为了达到不需要教”的观念。对书法的爱作为一种内在动力推动和完善着叶圣陶教育思想体系的构建。【详细】

叶圣陶和叶小沫游动物园合影

一生心之所系

□叶小沫

我的爷爷叶圣陶先生活到了94岁,在他长长的一生中,为社会,为人们,为孩子做了许多事情。如今他虽然已经过世36年了,人们依然记得他,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都会纪念他。今年的10月28日,是爷爷诞辰130周年。教育界、编辑界、出版界、文学界,那些和爷爷同行的朋友们,会开会或者发文章纪念这位可敬可爱的前辈。我想,大家纪念爷爷,是为了传承他的道德文章,是为了向他学习,是一件好事情。

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他看我长大,教我做人,直到我40岁他过世。之前,爷爷的书我看得不多,对他的这一辈子了解得也不多。在我退休的前一年,爸爸也离开了我们。从这以后,我就常常要以叶家后代的身份,参加人们为爷爷举办的各种纪念活动。每次开会前,为了写好会上的发言稿,我都要读一些有关的书,在会上我还会像小学生那样,很认真地听大家的发言。就这样一点点地积累,近二十年来,我渐渐对爷爷在文学、教育、编辑、出版各个方面的成就有了一些了解,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过世这么多年了,人们还会举行各种活动来纪念他,赞扬他的道德风范,学习他的做人、做事和作文。也渐渐体会了赵朴初先生为叶圣陶纪念馆牌匾上写下的“一代师表”这四个字的分量。我说现在对爷爷有了一些了解,也只是皮毛,是相对以前的我而言的。尽管如此,我还是用自己肤浅的认知,给爷爷所做的事情,所取得的成就排了一下队,觉得一辈子编写教科书这件事,应该是爷爷的一生所系,是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的爷爷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亲很重视对他的培养和教育。在爷爷18岁中学毕业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年迈,一家几口靠老人家一人养活,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于是懂事的爷爷决心中断学业,做小学教师补贴家用。爷爷自己恐怕也没有想到,他最早的教师工作,竟使他一生与教育结缘。无论是开始做教师,还是后来做了编辑,他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教育这个领域。

爷爷从小就养成了做事认真的习惯。在做教师的初期,尽管他对这个职业有过彷徨和动摇,但是在工作的时候依然非常认真。他不断思考各种各样的教学问题,不断实践和总结教学中的经验和教训,不断向他觉得比他做得好的同伴们学习。几年下来,他对教学的实践和思考,都详细地记录在了他当年的日记里。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积累,在爷爷的心中,对什么样的学校才是好学校,学校应该培养什么样的学生,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渐渐形成了自己的见解和蓝图,还常常把这些想法拿出来和好朋友讨论。1917年,就在爷爷做教师后的第5年,他在苏州甪直教书的中学同学吴宾若和王伯祥,写信邀请他到甪直去教书。他们告诉爷爷,在他们执教的苏州甪直,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民风朴实,吴县县立第五高等小学更有热心教育的年轻教师,有实现他的教育理想的条件和土壤。于是爷爷满怀着热情和抱负,毅然决然离开大上海,乘着小船,欣然前往当时只通水路的江南古镇。正是在这里,爷爷和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开始了他们理想中的学校的教育改革。【详细】

附:经典作家专刊往期

经典作家专刊——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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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陈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