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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剑南文学》的三次交集

来源:中国作家网 | 巴蜀山野  2017年06月30日09:51

  二十多年,酷爱文学的我自以为还写了篇不错的小说,用稿纸誊写好之后,趁到市局开会的机会投稿到仰慕已久的《剑南文学》去。至今还记得《剑南文学》社在建设街一个简陋的小院子里。

  那是一个下午,当我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后,只见几个人正在院子里说事,其中一位中年人手里还拿着张报纸,见我进去,另外一位抬起头问道:“找谁?”生性胆小的我明显感到浑身发热,嗫嗫嚅嚅道“请问,剑南文学编辑部在这里吗?”那人用手指了一下靠边的那一扇门道“那间屋子就是!”我于是径直走到那个门,敲了敲,听到里面传出“请进!”我这才红着一张脸进去。说明缘由,老师接过我递过去的稿子边看边说道,“好!回头我们会跟你联系的!”我如释重负起身告辞。

  没过多久,好像有两三个月时间吧!一天上午正在上班,办公室陶主任到我的办公室来,递给我一封厚厚的信,我一看,是《剑南文学》社来的,我像做了亏心事似生怕别人看见赶紧塞进抽屉。待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这才放心大胆拿出来,小心翼翼撕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信,除了我的稿件之外,还有一张小纸片,上面是手写的,大意是:谢谢你的来稿,经研究暂不录用,现将稿件退回,希望你继续努力!原来是退稿信!想起参加工作以来不停地写作、投稿,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而今收到的虽然是退稿信而不是录用通知,但我仍很高兴,于是深有感触地写了篇短文《久违了,退稿信!》因为在此之前还在学校读书时,写了首小诗投到《剑南文学》社,同样也是收到了退稿信,尔后再向其他刊物投稿,连退稿信都没有了。现在再次收到退稿信能不高兴吗?于是《剑南文学》便成为了我心中的圣殿。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的圣殿依然如故。尔后读书写作时断时续,投稿热情也没有早先那么强烈、执著,也就很少光顾《剑南文学》社。沉寂几年之后,重新审视整理修改几年的旧作,再次向《剑南文学》投稿。2010年的一个周末,我记得那是个酷暑难当的夏日,当时我正在盐亭老家。忽听一楼同事的妻子在喊我下去拿信。下楼去,她递给我一张汇款单,是《剑南文学》社寄来的。原来是一年前我寄出的稿件发表了,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真是没有想到啊!但好事多磨,汇款单后来丢失了,60元稿费也就只好作了贡献。没有收到样刊,我便到附近的报刊亭去打听看有没有卖的,未能如愿。至今我也没有看见我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子。而只是从绵阳市文联的官方网站上查到了刊登我拙作《真实的故事》的出版刊号。

  2013年,由青年诗人雨然担纲《剑南文学》特邀诗歌编辑推荐的习作《寻找一头自由长大的猪(外一首)》在《剑南文学》上发表。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剑南文学》社寄来的样刊。小诗经雨然兄的修改果然好多了。

  这便是我与《剑南文学》的三次交集。尔后参加文学聚会,又得到过贵刊好几期刊物,有的认真拜读学习了,有的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学习过的大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这里我看到了不少作家、诗人的精彩华章,比如散文家阿贝尔的中篇小说《梦哭的河》、家乡诗人王开平兄的组诗《骨头中的盐也会因您而骄傲》以及石鉴明先生的散文《北望辛夷》、罗瑜权先生的《散文五题》、摄影家李贫先生追逐乡村记忆《消失在黄昏中的影子》和杨荣宏先生的特写《用生命为天地之美做证》等。虽然天资愚钝,学识不够,努力不够,文学成绩更是上不了台面,投稿不多,与贵刊发生交集的时候少之又少,但对于我本人来说,《剑南文学》仍然是我心中的圣殿。

  而今贵刊创刊四十年了,四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也算是步入了不惑的中年。作为绵阳市唯一一家国家正式出版的文学刊物,坚守四十年,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仅用一个“艰辛”二字就能够形容得了的。没有一批接着一批文化人的坚守,恐怕早就已经消失在商品经济大潮里了,祝贵刊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