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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爱与哀愁·呼兰城

来源:中国作家网 | 相信自己  2017年06月05日09:23

迟子建有一篇文章《是谁扼杀了哀愁》。读罢,掩卷沉思。书中写到:哀愁像潮水一样渐渐回落了。没了哀愁,人们连梦想也没有了,缺乏了梦想的夜晚是那么的混沌,缺乏了梦想的黎明是那么的苍白。

作者接着写道:也许是因为我特殊的生活经历吧,我是那么的喜欢哀愁。我从来没有把哀愁看成颓废、腐朽的代名词。相反,真正的哀愁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是可以让人生长智慧、增长力量的。哀愁是需要土壤的,而我的土壤就是那片苍茫的冻土。是那种人烟寂寥处的几缕鸡鸣,是映照在白雪地上的一束月光。哀愁在这样的环境中,悄然飘入我的心灵。

我很早就读过迟子建老师的文章,她的文章尽显北方满满的乡愁,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作家,乡土情节都是那么厚重呢?于是我想到了萧红先生,想到了她笔下的呼兰河,想到了她或许而不会想到许多年以后,萧乡成了一个城市的代名词,她的充满着家乡情怀的文字在那寒冷的时代试图催生着呼兰河的春暖花开,尽管当年她犹如一支寒梅,在空旷寂寥的北方呼兰河畔独自凌寒绽放,但那样冬天不会因为她的呐喊而春之将至。然而,无疑,多年后,她的惊世之作就如同当年梵高的向日葵一样,耀眼璀璨、温暖了一个城市、红了一片文坛。

当一个人能牵动一个城市的人们的灵魂的时候,那么她其实就是这个城市的乡愁了。我们后来人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皆为利往的年代,若还有人能捧着萧红先生的文学的香火沿着呼兰河畔走下去,那这个城市就是一个亘古不衰的城市。因为一个城市的人文不死,那这个城市就是一个永远欣欣向荣的城市。

我们站在今岁的呼兰河畔,看水丰之年呼兰河漫天碧荡,水瘦之年河床浅现时光的模样。这样的岁月底片你是否感动时光一百年可短?一万年还久吗?可是你若是在暖暖的午后凝重的回望,你是否会想像当年的萧红先生是怎样的一路跌宕,孑然远行,她用文字温饱着自己的行囊,顺水逆流,时光缱绻,人事浮萍。有多少不能自己写出来的沧桑哀愁,她让这些都划过美丽的呼兰河,只是泛起点点涟漪终归一江春水向东流啊。她总是把最好的美丽的爱与哀愁留给了后人,任风雨评说。许多年以后,她的所有的红尘的文笔,已然绝代芳华,许多年以后,她的所有的文笔下的红尘,终如呼兰河畔的火烧云那般旖旎灿烂。

我们在努力回忆,能因为一个人而记住一个城市,这样的情况很寥寥。而站在萧红先生的故居宽阔的门前,看天南海北五洲宾朋络绎不绝前来看望萧红先生,便知道那些四海之心不是扑奔一个城市而是扑奔一个人而来的,他们是来看望一个影响了他们思想灵魂的人,这个人站在中国文坛的高度和美丽深邃的人文厚度已超过了一个城市。

由此,我们弘扬萧红的文学的光辉,是在为萧红的后时代摇旗呐喊,在文学的路途上,让天下知道呼兰的文人在举着萧红的旗帜,这实质是在维护一个城市的荣光。

写至此,又联想到迟子建老师的这篇文章的又一段话:在这样的时代,我们似乎已经不会哀愁了。密集的生活挤压了我们的想象,求新的狗把我们追得疲于奔逃。我们实现了物质的梦想,获得了令人眩晕的所谓精神享受,可我们的心却像一枚在秋风中飘荡的果子,渐渐失去了水分和甜香气,干涩了、萎缩了。我们因为盲从而陷入精神的困境,丧失了自我,把自己囚禁在牢笼中,捆绑在尸床上。那种散发着哀愁之气的艺术的生活已经别我们而去了。

由是想到:萧红为什么在那个时代,在那个风餐露宿、烽火狼烟的时代,仍能激荡文字,其实就是她在自己的内心,文学是自己所有的精神支柱,她写所有的美丽的爱与乡愁。在那种风起云涌的大时代的背景下,她有偏爱家乡的热血柔肠,倾心倾情写给呼兰河这个自己的故园之恋,尽管写着呼兰河那时苦难荒凉的歌,但仍在在所有的哀愁乃至愁苦中还写着她永远的后花园。而她所有的挥笔所成,其实仰赖她拥有不死的哀愁,而这不死的哀愁,正是滋养着萧红写着那般激情的文字的源泉。生前她不知,逝后她更不知,这部《呼兰河传》,竟能成为一个城市的传奇,惹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来试图沾染她的才气,来与你穿越时空对话。

而所有的这些,无不在说明:萧红已是我们这个城市最厚重的乡愁,而这种乡愁复制与我们每一个呼兰人身上,只要我们用心、用笔、用生活来描绘我们美丽的呼兰,那么我们的这个城市就会永远兴旺、连绵不衰!

作者简介:于宏远,呼兰区人,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在全国各大网络媒体发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