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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镇》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陈继明  2019年03月05日09:26

《七步镇》

作者:陈继明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ISBN:9787020145843

定价:48.00元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感性、智慧的小说,语言荡漾,故事细密,情节迷人。格局、情趣和深度都足够丰沛。如果你还没有失去文学感受力,就会知道,它几近完美。

“爱是我们贫贱的一种标志”,有多爱就有多怕。那决定了我们命运的,不再记忆的深处,就在时间的远处。

男主人公东声患了回忆症,四处求医中遇到了女孩儿居亦,遇到了自己的前世,遇到了历史,遇到了潜藏在婚姻失败中、生活焦虑中的“我”,遇到了想爱又不敢爱的“我”。他说:“我需要被拯救,而不是被治疗。”

作者简介

陈继明:1963年生于甘肃,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小说曾获小说选刊奖,十月文学奖,中篇小说选刊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奖等。主要作品《一人一个天堂》《堕落诗》《途中的爱情》等。作品被译为俄语、英语、西班牙语。

媒体评论

有病的人能痊愈吗?

——评《七步镇》

郭海军

在关乎现实生存的物理距离上,散文有可能比小说离我们更近。但*近的或许又*远,因为散文更容易从意识形态的显明视角切入,在凡俗生活的当下扮演公众群体中的圣贤或神明,用居高临下的直接诉说宣示教谕,或悲天悯人或愤世嫉俗。小说则可以采用非意识形态的视角,让假定的人物与事件运行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以期形象地呈现作家的独有感受和特殊发现,或冷静从容或平和理智。与人群中的喧哗嚣嚷相比,立于远处的静观与默思或者更为可贵。所以,如果从心理层面看,*远的小说可能离我们更近。

《七步镇》离我们很近,近到你和我或许就是东声在现实中的化身。当我们循着回忆症患者东声的自我“寻找”,进入《七步镇》的纵深区域,我们就会发现东声“寻找”自我的曲折脚迹,已经在现代和传统、个体和社会、“我”和自我的既阔大多维也具象幽微的时空中,绘制出一种陌生而又熟稔的精神图谱。这图谱既属于东声个人,也属于我们自己。陈继明以“盯住一个人”②的方法,通过东声的自我寻找,提出了一个关于个体生命的本质性诘问:有病的人应该怎样自处?这不是“我是谁”这个哲学之问的简单形象诠释,而是以此为前提,把形而上的抽象变作血肉之躯的心理疼痛和情感困厄。此中的“病症”,于“我”是回忆症,于我们则可能是健忘症、抑郁症、焦虑症、恐惧症、分裂症、偏执症等等,区别在于“我”知晓自己的病症,而我们却难以自知或浑然不觉。

故而,《七步镇》里东声的“寻找”似乎也是在引领着我们寻找,引领我们寻找自己今生的“过去”和前世的“自我”;东声的自我疗救,也更像是我们对自己的疗救,可以达到某种程度上的有效治疗。因为我们对于此在与当下“自我”认知的混沌和迷茫,在东声的“寻找”中显出了明晰确切的真相:“自我”个体生命的孤独笨拙、贫贱脆弱。这是东声所患病痛的来因,也是病痛在其心理与情感上的直接表征。“爱是我们贫贱的证明”,东声的形而上思辨里几次出现的西蒙娜·薇依的这句话,似乎在表明人因为脆弱贫贱,所以需要爱,爱是一则辅助治疗各种精神性病患的良方。

但真相的另一面可能更加残酷。东声的“寻找”纵跨近百年,找到了前世李则广,找到了今生的病痛之源,也等于找到了病根,加之居亦真诚爱情的疗效,可“我”的病似乎并没有完全被治愈。因为东声从回忆症里走了出来,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在小说的结尾,东声“向自己发出强烈的疑问”:从西北回珠海也即从历史回到现实中的“我”,“算不算我自己?”东声对自我的“寻找”,好像并未真正地结束。陈继明在此创造了一个开放性的主题空间:东声的病痊愈了吗?结论应该不是肯定。那恰似东声的我们呢?东声*后的困惑显示:这答案可能在前世的另一端,因为那里有东声的未来。“寻找”,可能就是东声也是我们永远的宿命,迢迢苦旅即为人生的永恒状态。

而“寻找”,也是《七步镇》这座艺术迷宫的结构中心。个体生命的欲望、情感、执念、窘迫等等,以及由此滋生的精神羸弱和心理乏力,已经成为通约性病源,既折磨着东声,也困扰着我们。像东声一样去“寻找”自我,也许就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基本要义。但我们要明白,“出门七步,遇敌十人”(《七步镇》题记),这“十人”可能并非别人,只是多面的“自我”。到此,我们已经抵达了《七步镇》的“地标”。然而在事实上,进入《七步镇》的这一刻,应该是作为读者的我们寻找“自我”的起点。陈继明“建造”《七步镇》的良苦用心,或许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