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那年,我陪女儿高考

 | 阮以敏  2018年05月10日14:23

女儿高考是2005年,距我高考相隔26年。日期不同,我是在酷热的七月,到她参加高考的时候,就人性化了,经过多方论证和征求意见,把时间提前到相对不那么热的六月,而且选了好日子,6月7、8日,谐音“录取吧!”

一向自信满满的女儿,高考前夜失眠了。看来心理素质还是不行。虽然经历了小学、初中、高中十二年磨练,积累了相当多的迎考经验。还当了十年班长,高考前夕被评为福建省“优秀学生干部”。怪妈妈12点了,还打开她的房门,让她睡意全消,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明天不去考了!”一直顺风顺水的我们,顿觉手足无措,一晚上战战兢兢都没怎么合眼。又怕误了时辰,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

那一年高考,女儿的考点设在职业中专,我还在中学工作,以带队身份名正言顺可以进入考点,公私兼顾。考点警戒线外设有休息室,各校带队教师集中一起,有的聊天,有的打牌,等待考生。我的心情很糟糕,无法静下心来如往年般参与其中。心中牵挂着考室,总担心女儿会不会睡着了。一科下来,问:“怎样?”答:“还行!”就是如此简单,马上避开这个话题。只是看到一个个考生,都是红屁股。原来,为迎接高考,学校将课桌椅重新油漆一番,椅子还没有干透,棕红色的油漆粘在裤子上,大家互相看得哈哈大笑,算是给严肃的考场,添加了一种欢乐的气氛。高考以语文为第一场实在科学,国语嘛,考生们多多少少都能应对一番。 午休是个大问题,常有报道一家子睡过了头。昨晚的折腾,更让我们不敢掉以轻心。我和女儿都去睡觉,她妈妈值班,边看电视,边看时间。我送女儿出发后,她再去睡觉。

下午的考试还算顺利,数学是她的强项,但试卷的难度系数不大,也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两天的考试结束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轮到我们家长煎熬了,等待成绩,等待切线,研究高校和专业,什么985、211,什么专业排名,什么就业率等等,成了每个家长的必修课。有的家长甚至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成了专家,每年来咨询的家长络绎不绝。难怪有说,家长辅导子女到高中毕业,有的也变成全能,可以同步参加高考了。分数相近的学生家长,还会沟通交流,以免“撞车”。只有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才放下心来。这大概也是所有考生家长的心路历程。

现在的高考是越来越严了,只有考生、监考和考点相关工作人员可以进入考点。进大门要过安检,进场前进行身体金属探测和身份识别。考点信号全屏蔽,每个考室三个老师监考,全程联网监控录像。动用特警安保,无线电监测车巡查干扰“作弊器”等等。今年还首开“作弊入刑”,高校为防大学生“枪手”替考,还严格学生请假制度,特殊情况要进行跟踪。这一片净土,实在容不得玷污,教育公平的底线不能突破。虽然高考很残酷,但我们还是应该感谢高考,通过公开公平公正的选拔,让万万千千莘莘学子脱颖而出。当然,人生之路并非只有高考这根独木桥可走。有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韩愈《师说》),东边不亮西边亮,爱拼就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