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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门》
 | [法] 安德烈·纪德  2010年06月24日09:10


作者:[法] 安德烈·纪德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0年4月

书号:9787532749744

定价:18.00元
 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1869-1951),法国作家,出生于巴黎,一八九一年发表第一部小说,开始写作生涯。一九〇九年参与创办《新法兰西评论》。一九四七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有小说《背德者》、《窄门》、《田园交响曲》、《梵蒂冈地窖》、《伪币制造者》,散文《地粮》、《刚果之行》等。
  纪德是现代西方文学史、思想史上的重要人物。他广泛关注宗教、爱情、家庭、性、政治等各类问题,热烈歌吟解放与自由,以赤诚之心去担当人性中的最大可能。他是时代的见证人,更是时代的创造者,法国文坛的后起之秀如萨特、加缪等,都曾将纪德视为自己的精神导师。同时,纪德也称得上二十世纪最具争议、最令人费解的作家之一。他的“纵情”、他的“颠覆”,曾一度使他“声名狼藉”;但另一方面,他内心中同样真挚的是一种对于“神圣生活”的需要的肯定。他对同性恋的辩护、在道德伦理上的特别主张至今仍是人们关注和讨论的焦点。
  内容简介
  究竟会不会有这样一种爱情,即使毫无希望,一个人也可以将它长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终无法把它吹灭……在《窄门》中,纪德将爱情中的神秘主义体验推向极致,为我们讲述了一段纯洁炙热、却又含着无边孤寂和无限辛酸滋味的爱情故事:
  热罗姆与他的表姐阿莉莎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爱情萌芽时,他和她各自偷偷地爱恋着彼此,以全部的纯真与热情,一心只想为对方而变成更好的人。两人自觉地披上苦行僧的袈裟,分别以爱人为自己唯一引导,竭力攀爬着通往美德巅峰的崎岖窄道。
  爱恋至深时,他们间的精神交融达到如此和谐、如此愉悦的地步,以至完全无法忍受现实生活中任何不完美产生的可能。两人选择书信交流的方式,心灵愈是相通,形骸愈是相隔。事实上,母亲的不忠、妹妹平凡的婚姻使阿莉莎对尘世的幸福和爱情中欲念的成分充满了疑虑和拒斥。她疯狂地追求灵的境界,迷醉于向幸福无限趋近的过程而逃避幸福切实的降临;惟其如此,爱情才永不会“被完成”,而只可能在一种难合难离的痛苦纠结中愈发转浓转烈。阿莉莎深信唯有在上帝那里方能寻得至福,亦满心企盼与爱人绕过尘世,在上帝身边团聚。在一种迷狂的宗教情绪下,她甚至将自己的存在看做热罗姆穿越“窄门”、接近上帝的最大障碍。为了让爱人更加自由地到达天国彼岸、获得比爱情所能给与的平凡幸福“更好的”东西,她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主要亮点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重要代表作品。经典作品具有长盛不衰的生命力。
  年轻设计师装帧设计,既不失典雅高贵,又赋予经典作品崭新风貌。
重要评荐
  他为我们活过一生,我们只要读他的作品便能重活一次。纪德是不可替代的榜样,因为他选择了变成他自身的真理……近三十年的法国思想,不管它愿意不愿意,也不管它另以马克思、黑格尔或克尔凯郭尔为坐标,它也应该参照纪德来定位。
  ——法国作家、思想家让-保罗·萨特
  很多年以前,刚认识马原的时候,听他说有一本叫《窄门》的书,于是找他借来看。我看完之后浑身都在发抖,我想,这辈子要是能写这么一本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作家余华
  在灵与肉,生活与艺术,表现与克制,个人与社会,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基督与基督教,上帝与魔鬼无数对立性因素的探求中纪德获得了他思想与作品的力量,纪德以他最个人性的写作而完成了一个最高的人性的作家。
  ——纪德研究专家盛澄华
精彩片段
  “你们要努力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于是,在一切苦行之上,在一切忧愁之上,我想象,我预感到另一种净化的、神秘的、纯洁的欢乐,我的心灵已经渴望的欢乐。我想象这种欢乐犹如一首既尖厉又温柔的提琴曲,犹如一团使阿莉莎和我的心灵陷入衰竭的烈焰。我们俩朝前走,身上穿的是《启示录》中的衣服。我们手拉手,朝着同一目标……
  尽管我当时还是个孩子,但我谈到爱情,将我当时对表姐的感情称作爱情,难道错了吗?后来我的一切感受不见得更配得上爱情这个称呼,而且,当我长大成人,为确切的肉体焦虑而感到痛苦时,我的感情并未改变性质。我幼年时只想配得上这个女人,如今也不更想去占有她。学习,努力,行善,这一切我都在冥冥之中奉献给阿莉莎。我还发明了德行的最高情操;不让她知道我为她做的事。
  我常常感到爱情是我身上最美好的东西,我的一切美德都由此而来。是爱情使我超过我自己。要是没有你,我会重新落到我那平庸天性的可怜的水平上。正由于我抱着与你相见的希望,我才永远认为最崎岖的路是最好的路。
  在最后这次会见中,我的爱情发展到了极点,它似乎耗费了我的全部热情。阿莉莎的每一句话最初使我很反感,但它们却留在我身上,它们充满生机,无可辩驳,而我的申辩却早已无声无息了。啊!她说对了!我珍爱的只是一个幽灵。我曾爱过的,我仍然爱着的阿莉莎已经不在了……啊!我们多半衰老了!面对着这个诗意消逝的可怕景象,我的整个心冻得冰凉,然而,这个景象只不过是回归自然。如果说我曾逐渐地将阿莉莎拔高,将她视为偶像,用我所爱的一切来装饰她的话,那么,除了劳累以外,我的心血还留下什么呢……我刚一放开她,她便落到原先的水平上、低级的水平上,我也回到这个水平上,但却不再爱她了。啊!我靠自己的力量将她推上高山之巅,有为了寻找她而凭借德行努力攀登,这一番使人筋疲力尽的努力是多么的荒谬和虚幻啊!如果我们的爱情不那么骄傲,它就会轻易得多……可是,从此坚持一种无对象的爱情,那又何苦呢?那只能叫做顽固,而不再是忠实。
  “我的朋友,”她说,并没有转过脸来看我,“我在你身边感到很幸福,我从未想到会这样幸福……可是,相信我:我们生来不是为了幸福……”
  “除开幸福,心灵还能追求什么呢?”我冲动地喊道。她喃喃地说:“圣洁……”她说得那么轻,与其说是我听到的,还不如说是我猜到的。
  我的全部幸福张开双翅从我身边飞走了,飞上了九重蓝天。
  “没有你我是达不到的。”我说。我把头靠在她膝上,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这不是忧愁,而是爱情的眼泪。我又说:“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我看不见是谁从花园里走出来。但我听见,我感到这是阿莉莎。她向前走了三步,低声唤到:
  “是你吗,热罗姆?……”
  我那颗激烈跳动的心一下停住了。我的喉头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她提高声音又说:
  “热罗姆,是你吗?”
  听到她这般呼唤,我充满了强烈的激情,不觉跪了下来。由于我一直没有回答,阿莉莎又往前走了几步,绕过墙来,突然我感到她靠着我。而我用胳膊遮住脸,仿佛害怕立刻见到她。她朝我俯下身子待了片刻,我连连亲吻她那双脆弱的手。
  “你为什么藏起来?”她问,她的话那么简单,仿佛这三年的分离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
  那一天,我们出于爱情而彼此期望对方得到比爱情更高的东西,从那时起,我们就来不及了。由于你,我的朋友,我的梦想上升到那么高的地方,以致任何人间的满足都会使它跌落下来。我常常想我们在一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一旦我们的爱情不再是美满无缺时,我就再也忍受不了它……
  主呀!但愿热罗姆和我彼此相依,彼此通过对方向您靠近,但愿我们像两个朝圣者那样去走完生命的整个路程——其中一人说:“你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吧,兄弟。”另一人回答:“我只要感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不行!主啊!您指出的道路是一条窄路——窄得容不下两人并行。
  我达不到那堆磐石,但我知道它的名字叫幸福……我知道,除非追求幸福否则虚度此生……啊,主啊,您曾许诺给放弃一切的纯洁心灵以幸福,您曾在《圣经》里说过:“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难道我必须等待到死吗?我的信仰动摇了。主啊!我全力向您呼唤。我在黑夜中等待黎明。我向您呼唤,一直到死。请来解除我心中的干渴。我渴望得到这个幸福……也许我应该使自己相信已经得到了它?焦急的小鸟在黎明前啼鸣,呼唤而不是宣告白日来临,难道我也应该像小鸟一样,不等黑夜退去就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