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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美文观止》(29)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2月18日15:33 来源:中国作家网 张守仁编选

  他一向禁止他的总督们批准那些紧急而迫切需要的法令,除非是那些法令在未得其本人同意以前,暂缓发生效力;而在这样暂缓生效的期间,他又完全把那些法令置之不理。

  他一向拒绝批准其他的把广大地区供人民移居垦殖的法令,除非那些人民愿意放弃其立法机关中的代表权。此项代表权对人民说来实具有无可估量的意义,而只有对暴君说来才是可怕的。

  他一向是把各州的立法团体召集到那些特别的、不方便的、远离其公文档案库的地方去开会。其唯一的目的就在使那些立法团体疲于奔命,以服从他的指使。

  他屡次解散各州的议会,因为这些议会曾以刚强不屈的坚毅精神,反抗他那对于人民权利的侵犯。

  他在解散各州的议会以后,又长期地不让人民另行选举;选举了,那不可抹杀的“立法权”便又重新回到广大人民的手中,归人民自己来施行了;而如今各州仍然险象环生,外有侵略的威胁,内有动乱的危机。

  他一向抑制各州人口的增加;为此目的,他阻止批准“外籍人归化法案”;他又拒绝批准其他的鼓励人民移居的法令,并且更提高了新的“土地分配法令”中的限制条例。

  他拒绝批准那些设置司法权力机关的法案,借此来阻止司法工作的执行。

  他一向要使法官的任期年限及其薪金数额,完全由他个人的意志来决定。

  他滥设了许多新的官职,派了大批的官吏到这边来钳制我们人民,并且盘剥我们的民脂民膏。

  在和平时期,他不得到我们立法机关的同意,就把常备军驻屯在我们各州。

  他一向是使军队不受民政机关的节制,而且凌驾于民政机关之上。

  他一向与其他的人狼狈为奸,要我们屈服在那种与我们的宪法格格不入,并且没有被我们的法律所承认的管辖权之下;他批准他们那些假冒的法案来达到以下目的:

  把大批的武装部队驻扎在我们各州;

  用一种欺骗性的审判来包庇那些武装部队,使那些对各州居民犯了任何谋杀罪的人得以逍遥法外;

  割断我们与世界各地的贸易;

  不得到我们的允许就向我们强迫征税;

  在许多案件中剥夺了我们在司法上享有“陪审权”的利益;

  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逮解到海外的地方去受审;

  在邻近的地区(指加拿大。)废除了那保障自由的英吉利法律体系,在那边建立一个横暴的政府,并且扩大它的疆界,要使它迅即成为一个范例和适当的工具,以便把那同样专制的统治引用到这些殖民地来;

  剥夺了我们的“宪章”,废弃了我们那些宝贵的法令,并且从根本上改变我们政府的形式;

  停闭我们自己的立法机关,反而说他们自己有权得在任何一切场合之下为我们制定法律。

  他宣布我们不在其保护范围之内并且对我们作战,这样,他就已经放弃在这里的政权了。

  他一向掠夺我们的海上船舶,骚扰我们的沿海地区,焚毁我们的市镇,并且残害我们人民的生命。

  他此刻正在调遣着大量的外籍雇佣军,要求把我们斩尽杀绝,使我们庐舍为墟,并肆行专制的荼毒。他已经造成了残民以逞的和背信弃义的气氛,那在人类历史上最野蛮的时期都是罕有其匹的。他完全不配做一个文明国家的元首。

  他一向强迫我们那些在海上被俘虏的同胞公民们从军以反抗其本国,充当屠杀其兄弟朋友的刽子手,或者他们自己被其兄弟朋友亲手所杀死。

  在他施行这些高压政策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曾经用最谦卑的词句吁请改革;然而,我们屡次的吁请,结果所得到的答复却只是屡次的侮辱。一个如此罪恶昭彰的君主,其一切的行为都可以确认为暴君,实不堪做一个自由民族的统治者。

  我们对于我们的那些英国兄弟们也不是没有注意的。我们曾经时时警告他们不要企图用他们的立法程序,把一种不合法的管辖权横加到我们身上来。我们曾经提醒他们注意到我们在此地移居的实际情况。我们曾经向他们天生的正义感和侠义精神呼吁,而且我们也曾经用我们那同文同种的亲谊向他们恳切陈词,要求取消那些倒行逆施的暴政,认为那些暴政势必将使我们之间的联系和友谊归于破裂。然而,他们也同样地把这正义的、血肉之亲的呼吁置若罔闻。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与他们有分离的必要,而我们对待他们也如同对待其他的人类一样,在战时是仇敌,在平时则为朋友。

  因此,我们这些集合在大会中的美利坚合众国的代表们,吁请世界人士的最高裁判,来判断我们这些意图的正义性。我们以这些殖民地善良人民的名义和权力,谨庄严地宣布并昭告:这些联合殖民地从此成为而且名正言顺地应当成为自由独立的合众国;它们解除对于英王的一切隶属关系,而它们与大不列颠王国之间的一切政治联系亦应从此完全废止。作为自由独立的合众国,它们享有全权去宣战、媾和、缔结同盟、建立商务关系,或采取一切其他凡为独立国家所理应采取的行动和事宜。为了拥护此项“宣言”,怀着深信神明福佑的信心,我们谨以我们的生命、财产和神圣的荣誉互相共同保证,永誓无贰。

  潜水鸟

  [美]梭罗

  梭罗(1817—1862),美国作家、思想家,生于波士顿附近康科德村。20岁毕业于哈佛大学。他认为自然是美好的,人类应回到自然中去寻找生活的意义。他那本名垂青史的《瓦尔登湖》记录了他自1845年7月4日至1847年9月6日在瓦尔登湖畔白手起家,度过一段隐逸、自力的生活,真切地叙述了他如何盖房种地、如何烧火做饭、如何阅读冥思的生活,并生动地描绘了森林中的动物、植物。在他笔下,自然、人以及超验主义理想交融汇合,浑然一体。他主张回归自然,解放个性,以达到“自我完善”。他提倡返璞归真、节俭简单,反对奢侈虚荣、追求物质享受。

  梭罗的作品简洁有力,朴实自然,富有思想,在美国19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他是生态文学的开创者。

  散文《潜水鸟》选自《瓦尔登湖》一书中的《与野兽为伍》。作者在文中详细描写他和可爱的潜水鸟在水上、水下互相追逐、彼此嬉戏的情景:“这真是一盘大好的棋局,在波平如镜的湖面上,一人一鸟正在对弈。”他写潜水鸟穿过他舟底,像鱼那样飞速游动;当“它钻出水面时,胸羽一丝不乱,又游开去,其神态之庄严真叫人吃惊”。

  梭罗在瓦尔登湖畔自给自足,独居两年零两个月,毫不孤寂,始终有湖上的潜水鸟、野鸭、水獭,林中的松鼠、鹬鸟、啄木鸟,以及天空的日、月、星辰等自然界诸多挚友陪伴着他。他是个亲近自然的人,自觉过简单生活的人,宁静致远,思想丰硕,影响深广。

  秋天,潜水鸟来了,照常在湖里褪毛并洗澡。我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森林里已传响了它奔放的笑声。一听到它已经来到,磨坊水闸附近的猎人全部出动,有的坐马车,有的步行,三三两两,带着猎枪、子弹,还有望远镜。他们在树林里走过,飒飒地响,像秋天的树叶一样,一只潜水鸟至少有十个猎者。有的放哨在湖岸这一边,有的站岗在湖岸那一边,因为可怜的潜水鸟不能够四处同时出现;如果它从这里潜水下去,它定要从那边起来。可是十月的秋风,忽然吹起来了,给鸟很大的帮助。树叶吹得飒飒地响,湖面吹起了皱纹。潜水鸟的敌人尽管用望远镜扫视水面,他们的枪声尽管在林中震荡,但是鸟儿的踪迹不见,鸟儿的声息也听不到了。水波大量涌起,冲击着湖岸,毅然为一切水鸟尽起保护的责任。我们的猎人只得空手回到镇上店里,干他们未完成的事务了。但是他们总是得手的时候多。黎明我到湖上汲水的时候,我常常看到这种姿态堂皇的鸟,从我所处身的湖湾游出,距离不过数“竿”。如果我想看它如何活动,驾船追上它,它总是潜下水去,全身消失,一直到当天下午方才再现身相见。可是假定它不潜下水去,在水面上我是对付得了它的。它常常在一阵雨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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