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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敬泽曾说,“弋舟游弋如鸟。他有不可思议的方向感,流畅地穿行于人类生活的幽暗与明亮,绝望与英勇。他属于极少数不曾被沉重经验所压垮,依然保持着想象与飞翔能力的作家。”《丙申故事集》中的五篇故事,读来正是弋舟以绵密的细节所织就的生活质地。无论是《随园》中历经坎坷而内心丰富的杨洁,还是《出警》中叱咤半生却难掩孤独的老头儿,抑或《发声笛》《巨型鱼缸》《但求杯水》中游离于生活内外的困境,自知又妄图自救的青年男女…… 对“现在进行时”的重视与尊重,使得弋舟所呈现的文本世界能够“准确的与事实重逢”,散落四处的碎片被精心收拢,当纷繁化归完整,当抵抗向服从妥协,精神的荒境似乎从此刻开始,才寻回了真正丰满而自由的家园……

贺嘉钰:写作是寂静的,比如吕新

和林烈出逃的路迹平行展开的是妻子怀玉寻夫,挚友萧桂英与她为伴,她们揣着微茫的希望上路,去茫茫人间捕一颗被风吹卷的沙粒。吕新析出这漫长寻找的一段来铺陈,他将寥寥数日写得有如一生之漫长。对“时间”的处理以及小说中“时间感”的存在,想必是经过吕新精细思量的……[详细]

李君君:“一任语言的溪流涂徐远去”

以先锋作家的身份登上文坛的吕新在《下弦月》中收起了那种随着形式感而产生的尖锐和隔膜,而是以一种谦逊而诚实的姿态来书写一种生活的本真。尽管《下弦月》的故事链依然不那么清晰,但这不就是我们生活的常态么……[详细]

张晓琴:吕新长篇小说《下弦月》——民间有月来几时

吕新似乎要逼近人性中最难言说的部分,存在变得疼痛难当。读《下弦月》,你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冬夜,严寒难耐,大风肆虐,食不果腹,随时可能面对不可预知的暴虐。小说一开始就对大风进行了书写:风很大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风里的土竖起来,变成一块又一块的黄布,风刮到哪里,那些层叠错乱的黄布就在哪里就地展开,尽管每一幅都不厚,却也足以把好多东西都遮挡在布的那一面。“冈上的风整齐地合唱着,像是一架巨大的无边无际的风琴在黑暗中演奏。”这是一场自然的大风,也是一场政治的大风,它将许多人莫名地裹挟,并把那些美好的东西挡在外面。这场大风里的人的脸都扭曲得可怕。林烈是这场大风中被扭曲的人之一,他选择了奔走……[详细]

康宇辰:政治风暴中的人情礼赞——评吕新《下弦月》

们知道对于一种讲述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代,而是这个讲述本身发生在什么年代。关于文革,我们可以看到文革当时的样板戏中张扬革命乌托邦的讲述,可以看到伤痕文学、朦胧诗运动中的二元对立逻辑下的文革反思,可以看到后现代写作和先锋叙事以性、权力、金钱对于革命叙事的解构。而《下弦月》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今天如果说有什么眼光、立场的独特之处,则在于它以一种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情”的尺度重新打量了文革。这样一来,在吕新的叙事中,对文革的批判指向了其对于传统人情的扼杀,而历史受难者之间的互助互爱则有可能在文革伦理废墟上重建一个有情的共同体……[详细]

袁雪:用先锋的笔调为岁月洗尘

吕新特别注意对风景的描写,充分地挖掘出风景描写具有的独特审美价值,一方面为人物的活动提供了时间和空间,有一种作为“环境”的意味。比如“风很大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风里的土竖起来,变成一块又一块的黄布,风刮到哪里,那些层叠错乱的黄布就在哪里就地展开”, “冷风呼呼地刮着从她们的面前和背后经过,冬日黄白的阳光稀薄得能照见人影”。 正值冬季的晋北地区,凛冽的冬风刮起干燥的黄土,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显得如此凄凉,在这样的时空下,徐怀玉的寻夫和林烈的逃亡都显得无比艰难。另一方面是被人物感觉化了的风景描写,具有美学意义上“风景”的意味。比如“天又阴了,站在门前,看见整个世界都是浅灰色的。一个人要是认真地藏起来,另一些人找得白了头,也不一定能找到”, 阴天不仅仅是指天气,更是隐喻政治环境的阴暗带给人的沉闷感受。风景在这部小说中不仅仅是背景和环境,而是成为了作家的塑造主体。同时,吕新还注意对色彩的把握,比如远方是灰蓝色的,世界是浅灰色的,天空是铁青色的,火光是红黄色的……这样的描写是一种抒情化的、诗意的表达……[详细]

张中驰:后半夜只可能是沉重的

对吕新而言,写作某种程度上就是生活本身,而作品内容就是生活的实质,他的作品本质上是记录而非探索,对他而言,似乎不存在借助小说逃离现实生活的可能。他直面的现实生活几乎全部是由过去构成的,而未来也将被过去充斥,换句话说,回忆只是现实的回忆,而未来也只能是现实的未来。在他那里,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系是稳固的,它们甚至早已融为一体。吕新渴望自己被“石化”,正如他在小说中尝试用各种风格和视角定格“文革”那个时代,因而他要故意丢弃手中的镜像(作为先锋作家他当然深谙虚构的技巧),直面美杜莎。如果说先锋作家普遍重视小说文体本身,对吕新来说,内容无疑更加重要。他曾说:“我现在常常有这样的感觉,内容是在左右着形式,决定着形式。” 现实只能从过去的伤疤中生长出来,而未来只能在现实中继续这种宿命……[详细]

朱晴:人有离别,月有缺

从这条叙事线可以看出,徐怀玉作为知识女性的代表在“文革”时期失去了工作,丈夫也下落不明,带着三个孩子艰难的生存,独自承受着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波伏娃的《第二性》中,曾深刻地写道“女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后来才变成女人的。”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原来的徐怀玉并不吝啬,而是结婚生子后才变得如此。现在的很多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在结婚之前,会享受生活,旅游、逛街、打扮自己。当结婚生子之后,生活重心就不得不转移,更有甚者放弃自己的工作,选择全心全意的放在家庭之中。可是,长期单调的生活磨平了她们的敏锐和勇气,一旦遇到一点变故便会变得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找自己的丈夫或是娘家去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在中国几千年的教育中,女人一直被教育学会依赖,尤其是结婚后,要学会依赖自己的另一半,逐渐的就失去了独立解决事情的能力……[详细]

  中国作家网“新作·锐见”专题致力于推荐当代作家重要新作,发现培养文学评论人才,倾听读者对作家作品的真实评价,欢迎广大读者参与。如果您对吕新长篇小说《下弦月》有独到见解,请于3月15日前投稿。
  下期我们将推出对李敬泽《青鸟故事集》的评鉴。如果您感兴趣,请于4月5日前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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