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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锺书的“痴气”
来源:人民政协报 | 沈治鹏  2021年04月29日07:45
关键词:钱锺书 杨绛

杨绛在《记钱锺书与<围城>》中,记录了钱锺书充满童真童趣的逸事,钱家人称其“痴气”十足。钱锺书被誉为“博学鸿儒”“文化昆仑”,他的“痴人痴事”,让我们真切地看到旷世奇才闪烁的斑斓人性和别样人生。

读小学时,一次雨天上学,看见路上许多小青蛙蹦跳,觉得好玩,就脱下钉鞋捉来放在鞋里,抱着鞋光脚走到学校。进了教室,就把盛着小青蛙的钉鞋放在台板桌下。上课的时候,小青蛙跳出来,满教室蹦。同学们见状窃窃笑乐,老师弄清缘由,把他拉到讲台边罚站。

那时的鞋不分左右,钱锺书小时候他也分不清左右。后来到苏州上美国教会开办的桃坞中学时,开始穿皮鞋了,他还是左右不分乱穿。在美国人办的学校里,上体育课也用英语喊口令。钱锺书因为英语好,当上了班长。可他嘴里能用英语喊口令,列队行走起来两脚却左右不分。当了两个星期班长的钱锺书就被老师罢免了,他如释重负。

在牛津大学读书时,钱锺书午睡,杨绛就临帖。一次困意来袭,杨绛睡着了。钱锺书醒来见状,就饱蘸浓墨,想给杨绛画一个大花脸,刚一落笔杨绛就醒了。哪知道杨绛快把脸洗破了,也没有洗尽墨痕,钱锺书以后再也不这样恶作剧了。回国后,在外地教书的钱锺书暑假回上海,大热天小女儿正在熟睡,便在她肚子上画了一个大脸,他母亲发现了,对钱锺书一顿训斥,吓得他不敢再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到清华大学任教的钱锺书养了一只猫。小猫初次上树不敢下来,钱锺书设法把猫救了下来。小猫下来后,用爪子轻轻软软地在他手腕上一搭,似在表示感谢。钱锺书说它有灵性,特别喜爱它。小猫长大了,半夜常与别的猫打架。钱锺书就特地准备一枝长竹竿,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一听见猫叫闹,就急忙从热被窝里翻身而起,拿起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打架。其实,那是邻居林徽因的宝贝猫,她称为她一家人的“爱的焦点”。杨绛怕因猫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就引用钱锺书自己的话说:“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钱锺书笑着说:“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