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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多方搜求

鲁迅对草木虫鱼的喜爱还体现在从小对中国传统博物图书的搜求、影写和辑录上。在《阿长与〈山海经〉》一文中，鲁迅写到好几种自己少年时代渴慕、喜爱、后来多方搜集的图书，比如《山海经》、《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花镜》、《尔雅音图》、《毛诗品物图考》等，都是博物学方面的著作：

《山海经》全书十八卷，记载了我国古代山川、物产、民俗和神怪传说等各方面；其中包含了大量地理、植物、动物、矿物、医疗本草等博物学内容。少年时的鲁迅对此书念念不忘，以至于连保姆阿长都来询问，并且趁告假回家的时候买来一套四册的木刻《山海经》——这四本书，成为鲁迅“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后来鲁迅留心搜集其它版本，比如其中有“一部石印的，每卷都有图赞，绿色的画，字是红的，比那木刻的精致得多了。这一部直到前年还在，是缩印的郝懿行疏。木刻的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失掉了”。[1]1916年12月8日和1926年10月14日的日记里，还记录了两种版本的《山海经》购买情况，据 《鲁迅手迹和藏书目录》，一种是“清歙县项氏群玉书堂依宋本校刻本，二册，第一册有‘会稽周氏收藏’印”，另一种是“上海商务印书馆影印明成化六年刊本，二册，附校勘记” [2]。

《尔雅音图》是为《尔雅》注音、配图之书，鲁迅不仅少年时代购买过石印本，成年后又在琉璃厂再次购入别种版本[3]。此书由后晋毋昭裔注音，清代姚之麟绘图，全书依照《尔雅》的体例，分上、中、下三卷，上卷《释诂》、《释言》、《释训》、《释亲》，中卷《释宫》、《释器》、《释乐》、《释天》、《释地》、《释丘》、《释山》、《释水》，下卷前《释草》、《释木》、《释虫》，下卷后《释鱼》、《释鸟》、《释兽》、《释畜》；从中卷《释宫》开始配有黑白线描插图，全书共有图645幅，其中以《释草》篇绘图最为详备，多达176幅。

《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和《毛诗品物图考》则是关于《诗经》中博物学的书籍。周作人说早年鲁迅“《诗经》是硬读的，因此难以发生兴趣”[4]，唯独对诗经中的草木虫鱼鸟兽之学，有着格外的喜爱。

《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为三国陆玑所撰，分上、下两卷对毛传《诗经》中的动植物进行解释。全书共记载草本植物80种，木本植物34种、鸟类23种、兽类9种、鱼类10种、虫类18种，共计动植物174种。[5]有学者指出此书在博物学方面的特出之处：“《尔雅》及《毛诗传》也解释动、植物名，但其着眼点在于物的称名，基本上是以别名训本名；而陆《疏》则关注自然物本身，在现实观察的基础上对动、植物形态详细描述，并指出生长地及其效用”；“《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的眼界已从经的传疏引向外在实际的自然界。”[6]

《毛诗品物图考》为日本冈元凤所著，此书分七卷考释《诗经》中的动植物，并绘图加以说明，卷一、二《草部》，卷三《木部》，卷四《鸟部》，卷五《兽部》，卷六《虫部》，卷七《鱼部》。[7]周作人多次在文章中表达对此书的喜爱，说自己少年时代把里面的图片一张张都看得很熟。“事隔多年之后遇见这书总就想要买，可是印刷难得好的，去年冬天才从东京买得一部可以算是原刻初印，前后已相去四十年了。这是日本天明四年（一七八四）所刊，著者冈元凤，原是医师，于本草之学素有研究，图画雕刻亦甚工致，似较徐鼎的《毛诗名物图说》为胜。”[8]

周作人《瓜豆集》里有一文专门写其兄长，其中特别写到鲁迅买《毛诗品物图考》的小细节：“顶早买到的大约是两册石印本冈元凤所著的《毛诗品物图考》，这书最初也是在皇甫庄看到，非常歆羡，在大街的书店买来一部，偶然有点纸破或墨污，总不能满意，便拿去调换，至再至三，直到伙计烦厌了，戏弄说，这比姊妹的面孔还白呢，何必换掉，乃愤然出来，不再去买书。这书店大约不是墨润堂，却是邻近的奎照楼吧。这回换来的书好像又有什么毛病，记得还减价以一角小洋卖给同窗，再贴补一角去另买了一部。”[9]

后来在周作人出版于1953年3月《鲁迅的故家》、1954年4月《鲁迅小说里的人物》、1957年3月《鲁迅的青年时代》里，都提到这本书，所述本事大致相同，各自补充了一些细节。

《花镜》则是鲁迅早年用来做自己养花指导的参考用书之一。此书为清代陈淏子所著，全书共六卷：卷一《花历新裁》为栽花月历，列出从正月至十二月各种观赏植物栽培的事宜；卷二《课花十八法》，分“课花大略”、“辨花性情法”、“种植位置法”、“接换神奇法”、“分栽有时法”、“扦插易生法”、“移花转垛法”、“过贴巧合法”、“下种及期法”、“收贮种子法”、“浇灌得宜法”、“培壅可否法”、“治诸虫蠹法”、“枯树活树法”、“变花催花法”、“种盆取景法”、“养花插瓶法”、“整顿删科法”、“花香耐久法”，详细叙述植物的栽培原理和管理方法；卷三至卷五分别为“花木类考”、“藤蔓类考”、“花草类考”，涉及花卉、果木、蔬菜、药草等352种；卷六附录“养禽鸟法”、“养兽畜法”、“养鳞介法”、“养昆虫法”，略述45种观赏动物的饲养管理法。[10]周作人曾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指出《花镜》的特别之处：作者陈淏子“不像经学家的考名物，专坐在书斋里翻书，征引了一大堆到底仍旧不知道原物是什么。他把这些木本藤本草本的东西一一加以考察，疏状其形色，说明其喜恶宜忌，指点培植之法，我们读了未必足为写文字的帮助，但是会得种花木，他给我们以对于自然的爱好。”[11]

2 影写与辑录

除了多方搜求，鲁迅还喜欢抄录和影写博物类的图书。据周作人回忆，少年鲁迅常在桂花明堂廊下的桌子上抄录古书，所抄之一种是在《唐诗叩弹集》中寻找百花诗（比如梅花、桃花等），分别录出。[12]后来又抄过《广芳群谱》和《兰蕙同心录》。[13]

《广芳群谱》是清代汪灏等人受康熙帝之命，以明代王象晋的《群芳谱》为基础修改而成：删去《群芳谱》中与植物无关的部分，另从宫中大量藏书中搜集相关材料加以补充；最后成书一百卷，记载植物1517种，分为“天时谱”、“谷谱”、“桑麻谱”、“蔬谱”、“菜谱”、“花卉谱”、“果谱”、“木谱”、“竹谱”、“卉谱”、“药谱”十一部分。

另一部《兰蕙同心录》则是清代许鼐龢撰写的兰花植物专书。全书两卷，上卷主要讲述种植兰花的方法，灌溉、施肥、防护、栽盆、分根、蔽日等四十目，下卷讲解兰花品种的分类和识别，并配以素描插画和诗歌。作者是浙江嘉兴人，与父亲许桐一样爱兰成痴，一生种植了各种各样的兰花，有丰富的养兰经验；两父子另一个颇有意思的共同点是都以擅画芦雁著名。

王磐的《野菜谱》也深得鲁迅喜爱：此书附刻在徐光启《农政全书》的末尾，是作者目验亲尝之后，将可以度荒的52种草木绘制成图谱，每张图谱上面都有简单的文字介绍，标明采食的时间和方法，后面还配有以菜名起兴的乐府短诗。鲁迅当年从家里大书橱的乱书堆中找到这一本，从头至尾细细抄绘了一遍。“依理来说，自家的书可以不必再抄了，但是鲁迅却也影写了一遍，这是什么缘故呢？据我的推测，这未必有什么大的理由，实在只是对于《野菜谱》特别的喜欢，所以要描写出来，比附载在书末的更便于玩赏罢了。”[14]

后来鲁迅不知从何处借来一部《唐人说荟》，这套丛书专收唐人传奇、笔记小说，间及掌故、诗词等，引起了两兄弟极大的兴趣。周作人从中抄录了“侯宁极其实大概是陶谷假造的《百药谱》和于义方的《墨心符》”以及《平泉草木记》，“鲁迅抄得更多，记得的有陆羽的《茶经》三卷，陆龟蒙的《耒耜经》与《五木经》等”。[15]

除却少年时代的影写旧书，鲁迅成年以后还有一段时间集中抄写和辑录了不少古籍：1910年夏从日本归来以后，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和绍兴府学堂的这段时间，以及到北京之后最初那几年。所抄古籍当中，《南方草木状》、《北户录》、《桂海虞衡志》、《释虫小记》、《燕子春秋》、《蜂衙小记》、《记海错》等都是博物学方面的图书。[16]

晋代嵇含的《南方草木状》，记载了当时我国广东、广西以及越南地区的植物80种。全书分三卷：上卷草类29种，中卷木类28种，下卷果类17种、竹类6种。此书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植物学文献之一，开创了我国专题植物志的先河。[17]

《北户录》为唐代段公路所撰，主要记载岭南风土，对地方物产的收录尤为详备。“书中著录动物有犀、鹧鸪、孔雀、绯猨、蛤蚧、红蝙蝠、水母、红虾等40多种；著录植物有桄榔、芜菁、甘蔗、枸橼、槟榔、睡莲、水韭、无核荔枝、扁黑桃等20多种。作者对一些动植物的形态、生境、用途及产地都加以记载，并结合历代有关文献进行引证、研究。”[18]

宋代范成大的《桂海虞衡志》，是一部记载广南地区风土人情、物产资源的书籍。全书分十三门，其中有《志金石》、《志香》、《志禽》、《志兽》、《志虫鱼》、《志花》、《志果》、《志草木》等博物学方面的内容。

清代程瑶田的《释虫小计》和郝懿行的《燕子春秋》、《蜂衙小记》、《记海错》四部书都是关于小动物的著作。《燕子春秋》分十二个月描述燕子随四季流转而变换的生活习性。《蜂衙小记》是对蜜蜂的生理和养蜂经验的总结；文前有简短的自述，颇能见出作者心性：“昔人遇鸟啼花落，欣然有会于心，余萧斋岑寂，闲涉物情，偶然会意，率尔操觚，不堪持赠，聊以自娱，作《蜂衙小记》十五则”[19]。《记海错》则收录了山东沿海40余种海产品，每一则以品种名为题，详述其形状、产地、产时、烹饪要点、风味特色和储存办法等各方面；王善宝序言说此书“举乡里之称名，证以古书，而得其贯通；刻画其形亦逼肖也”。周作人曾写过一篇小文谈到自己对《记海错》的喜爱以及对作者郝懿行的欣赏。他说清代北方学者当中傅青主之外最佩服的就是郝君，“他的学术思想仿佛与颜之推贾思勰有点近似，切实而宽博，这是我所喜欢的一个境界也。”郝氏自称“少爱山泽，流观鱼鸟，旁涉夭条，靡不覃研钻极，积岁经年……”，恰可以解释“宽博”之所由来；周氏特别爱重郝氏对“注虫鱼”的兴趣与尊重，而其笺注之所以与众不同，“盖其讲虫鱼多依据耳闻目验，如常引用民间知识及俗名，在别人书中殆不能见到也”，这正是周氏赞其“切实”的一个印证吧。[20]

不仅仅是简单的抄录，鲁迅还对一些古籍做了细致的校勘、辑录、编选的工作。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四卷本《鲁迅辑录古籍丛编》中，收入鲁迅辑录的古籍20种，其中《范子计然》（1914）、《岭表录异》（1911）和《说郛录要》（1911）包含有大量博物学的内容。

《范子计然》是鲁迅据《史记》、《大观本草》等20多种古籍校录而成，分上、下两卷，上卷简述天、地、日、月、风、雨等自然现象，下卷则记录多种植物、动物、矿物药材。

唐代刘恂所撰《岭表录异》，是一部记录岭南地区自然地理、风土特产、草木虫鱼的三卷本杂记。上卷讲岭南的气候、地理、矿产和风土人情，中卷记当地的花草、树木、果实与禽鸟；下卷则录水产和蛇虫等。“其中记载博赡，而文章古雅，于虫鱼草木，所录尤繁。训诂名义，率多精核。”[21]

1911年前后，鲁迅抄录此书武英殿聚珍本（《永乐大典》本）作为校勘的基础，参以《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说郛》、《埤雅》、《舆地纪胜》、《尔雅翼》、《绀珠集》、《事类赋》、《政和本草》、《政观本草》、《大观本草》、《北户录》、《溪蛮丛笑》、《宾退录》、《尔雅翼》、《竹谱》、《文房四谱》、《南海百咏图》、《竹谱详录》、《离骚草木疏》等古籍，对底本进行校勘、订正、调整、补充。翻阅上海古籍出版社《鲁迅辑校古籍手稿》，《岭表录异》存有两份，一份底本、一份校本；“底本”纸页上下留白处和字里行间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为避繁冗，鲁迅另作“校本”，将“底本”中校勘出来的部分直接进行修改，最后在卷末的“校勘记”中说明改动的依据或列出相关异文以供参考。校本写定之后，鲁迅还有新的发现，又补写在校本空白处，并增加校记若干。另有“补遗”部分，则是从所参考古籍中辑出的“底本”所没有的内容。

鲁迅辑校《岭表录异》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不难看出他对此书的重视和喜爱。这一时期他还从刻本《说郛》中录出古书多种，题为《说郛录要》。留意一下鲁迅此集的目录，皆是草木虫鱼的内容：阙名《魏王花木志》一卷、王方庆《园林草木疏》一卷、谢翱《楚辞芳草谱》一卷、周氏《洛阳花木记》一卷、李翱《何首乌录》一卷、杨天惠《彰明附子记》一卷、赵时庚《金漳兰谱》一卷、王贵学《王氏兰谱》一卷、范成大《菊谱》一卷、史正志《菊谱》一卷、欧阳修《洛阳牡丹记》一卷、周氏《洛阳牡丹记》一卷、张邦基《陈州牡丹记》一卷、陆游《天彭牡丹谱》一卷、王观《扬州芍药谱》一卷、范成大《梅谱》一卷、陈翥《桐谱》一卷、蔡襄《荔枝谱》一卷、韩彦直《橘录》三卷、戴凯之《竹谱》一卷、释赞宁《笋谱》一卷、陈仁玉《菌谱》一卷、潘之恒《广菌谱》一卷、滑浩《野菜谱》一卷、傅肱《蟹谱》二卷——择定间流露出的趣味指向，正与他对《岭表录异》的推重相互沟通。

《说郛》是元末陶宗仪所编的百卷笔记丛书，由汉魏至元末的各种笔记选辑而成。原书已佚，后人的辑录本众多。鲁迅1911年《说郛录要》所依据的版本，是清初陶珽一百二十卷本。两年后鲁迅发现此书有不同版本，1913年5月29日的日记提到从京师图书馆借回明钞本《说郛》，发现与陶珽的刻本大异[22]；1922年8月，鲁迅又借得另一种明钞本，经过比较后认定明钞本比陶珽刻本佳胜许多[23]。前面写到鲁迅从日本归来后，曾经抄录过宋代范成大的博物学著作《桂海虞衡志》，1922年9月12日夜，鲁迅依据新借来的明钞《说郛》残本对此书进行了校订。[24]

从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开始，鲁迅开始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新文学的创作当中；20年代中期至30年代，鲁迅不再有辑录传统博物学书籍的记录。然而他对博物学的兴趣并未中断，细察书信和日记，会发现鲁迅对此类书籍的搜求几乎持续了一生。比如1923年2月2日在琉璃厂买回《本草衍义》[25]一部二册，此书包含了丰富的植物医药学和矿物史料；1927年书帐中的《广东新语》[26]，是清代屈大均所著的记录广东天文地理、动植物特产的书籍；1936年7月3日托三弟买回明代鲍山《野菜博录》[27]一部，同年9月5日又购入清代方时轩种植兰花的园艺类书《树蕙编》[28]等。更多书目请参看后文附录。

参考文献：

[1] 鲁迅：《阿长与〈山海经〉》，《鲁迅全集》第二卷，第255页。

[2]《鲁迅手迹和藏书目录（2）·线装部分》，北京鲁迅博物馆编，1957年9月，第40页。

[3] 参见鲁迅《丙辰日记[一九一六年]》七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十五卷，第234页。

[4] 周作人：《鲁迅读古书》，《鲁迅的青年时代》，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1月版，第72页。

[5] 参见《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所参考版本为“明唐宋丛书本”。

[6] 朱渊清：《博物学在中国的兴起》，《李约瑟研究第1辑开拓李约瑟研究兼及东亚科学史》，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2000年版。

[7]《毛诗品物图考》，所参考版本为山东画报出版社2002年8月版。

[8] 周作人：《花镜》，《周作人文类编·人与虫》，第27—28页。

[9] 周作人：《关于鲁迅》，《瓜豆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1月版，第168页。

[10] [清]陈淏子：《花镜》，农业出版社1979年12月版。

[11] 周作人：《花镜》，《周作人文类编·人与虫》，第29页。

[12] 参见周作人：《五三 抄书》，《鲁迅的故家》，第112页。

[13] 参见周作人：《鲁迅的青年时代》，第25页。

[14] 周作人：《影写画谱》，《鲁迅的青年时代》，第22页。

[15] 参见周作人：《五三 抄书》，《鲁迅的故家》，第112页。

[16] 参见周作人《关于鲁迅》，《瓜豆集》，第154页。

[17] 参见夏征农：《辞海 植物学分册》，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12月版，第55页；管成学，王兴文著：《简明中国科学技术通史》，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27页。

[18] 罗桂环，汪子春主编：《中国科学技术史 生物学卷》，科学出版社2005年1月版，第197—198页。

[19] 顾廷龙主编；《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编：《续修四库全书 1120 子部·谱录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19页。

[20] 周作人：《记海错》，《周作人文类编·人与虫》，第232页。

[21] 《岭表录异目录》，《鲁迅辑录古籍丛编》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7月版，第440页。

[22] 鲁迅：《癸丑日记[一九一三年]》五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五卷，第64页。

[23] 参见鲁迅《〈遂初堂书目〉抄校说明》，《鲁迅全集》第八卷，第129页。

[24] 参见鲁迅：《一九二二年日记段片》，《鲁迅全集》第十六卷，第638页。

[25] 鲁迅：《日记十二[一九二三年]》二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五卷，第460页。

[26] 鲁迅：《日记十六·书帐》，《鲁迅全集》第十六卷，第57页。

[27] 鲁迅：《日记二十四[一九三五年]》，《鲁迅全集》第十六卷，第541页。

[28] 鲁迅：《日记二十五[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六卷，第6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