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叙事 ——《民族文学》“大家读刊”第6期读刊会现场发言摘录
12月10日下午,由民族文学杂志社主办,《民族文学》广西凤山创阅中心协办的“大家读刊”第6期读刊会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行。《民族文学》主编陈亚军,副主编朱钢、杨玉梅,《民族文学》广西河池市凤山县作协副主席寒雪,以及作家、读者代表和杂志社编辑20余人参加读刊会。大家共读《民族文学》2025年第3期作品,探讨女性叙事的创作特色与思想内涵,围绕“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叙事”“当代女性文学的突破与传承”等展开交流讨论。读刊会现场发言摘录如下:
《民族文学》副主编 杨玉梅(侗族):
我阅读《民族文学》汉文版2025年第3期的感受,用三个关键词概括:
一、亲切。首先是作者亲切,这一期有十五六位作者都是我颇为熟悉的。其次是作品内容与情感亲切,比如陶丽群的小说《插秧季》描绘的水稻种植农耕生活与乡村女性的命运甘苦,我从小耳濡目染;阿郎小说《犟妹儿》里的主人公玉梅卓玛,更是倍感亲切,小说人物勤劳顽强、善良坚韧、自尊自强,生动诠释了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
二、代表性。本期刊物汇聚23位少数民族作者,涵盖“40后”到“90后”,代表当前中国少数民族作家队伍老中青三代同堂竞技的蓬勃发展态势。如,匡文留老师笔耕不辍,诗作依然饱含激情、诗意盎然;苏华自1986年起便有作品在本刊发表,弥足珍贵;还有多位骏马奖获得者的新作;沙文康于1999年出生,才华横溢。这样的作家梯队阵容与精彩纷呈的作品,预示着少数民族文学薪火相传、人才辈出、生生不息。
三、信心。本期刊物藏龙卧虎,每一篇作品都各具特色。大家共处于同一个时代,却在创作上做到了“和而不同”,用自己的生活、情感与生命体验在书写,让各自的作品充满独特的文学个性,通过自己的方式为时代立传、为人民立言。因此,对于新时代少数民族文学,我们满怀信心。推动新时代少数民族文学的高质量发展,我们责无旁贷。
《民族文学》广西河池市凤山县作协副主席 寒雪(壮族):
《民族文学》广西凤山县创阅中心成立于2021年4月26日,此后凤山县文学创作活动空前活跃,持续涌现优秀人才与作品。2023年3月31日至4月3日,民族文学杂志社举办了“新时代、新征程——《民族文学》创阅中心河池现场经验交流会暨多民族文学名家走进凤山”活动,2023年第9期“《民族文学》凤山行”栏目,发表了8位文学名家和4位凤山本土作者的作品。
许多优秀作者从《凤山文学》内刊和“凤山文学”微信公众号起步,走出凤山,作品登上《河池日报》《广西文学》《民族文学》《小说选刊》等报刊。杨胜涛、谢树梅等作者先后加入广西作协。虽因政策调整,《凤山文学》于2023年3月停办,但“凤山文学”微信公众号应运而生,已成为宣传革命老区凤山的重要窗口与响亮名片。
创阅中心成立四年多来,女性作者的成长令人瞩目。“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叙事”,核心力量源于叙事主体的回归与确立。她们从“被讲述”转变为“自我书写”,不再是沉默的客体,而是手握笔杆的“讲故事的人”。其笔下的壮乡生活、瑶寨文化,褪去奇观化展示,满是生命温度与内在真实。如谢树梅发表于《民族文学》的《兹土有情》,以微观场景串联乡邻故事,用鲜活细节展现乡土情怀。女性叙事的“新”,不仅在题材,更在叙事权力的获得。当万千基层女性发出“清脆回响”,我们必将听到更完整、真实而动人的时代合唱。
作者 阿郎(藏族):
当下生活纷繁、节奏加快,纯真爱情宛若童话,而愿为对方付出巨大且持久牺牲的情感,更让人既不信其有,又愧于直视。小说《犟妹儿》中的主人公玉梅卓玛,便是这样一位“异类”——她内心坚韧笃定,于平淡生活中默默温暖着周遭的人。
“犟”是她最鲜明的标签,带着固执己见、不服劝导的特质,也正是这份与众不同,让她做出了常人匪夷所思的选择,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坚守本心,甚至让部分人质疑故事的真实性。长期以来,女性叙事多聚焦于控诉与批判,像犟妹儿这样普通女性的奋进鲜少被关注;而在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书写中,她这般自我意识觉醒,敢于从经济与精神层面重塑两性关系的形象,让我们在精致利己的世界里,看到了愿意为挚爱牺牲的纯粹、数十年默默奉献的真爱,以及燃烧自己温暖他人的微光。
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下,犟妹儿不仅是经济发展的推动者、幸福家庭的缔造者,更是社会文明的维护者、忠贞自强的践行者。《犟妹儿》并非倡导女性牺牲自我,而是想引发深思:在充满物质与理智的今天,真正的爱情,究竟需要具备哪些珍贵的精神特质与道德品质?
读者 龙金妹(壮族,广西凤山创阅中心推荐):
在我看来,女性叙事其核心,是以女性独有的细腻感官与内心独白书写当代女性在多重身份、多样选择中的自我拉扯与成长,折射鲜活立体的女性生存图景。这也是我个人的写作风格——于日常肌理中捕捉细腻感知,汇聚生活里的微光。曾有读者留言评价我的诗歌“柔软如轻纱”,这份认可更坚定了我传递生活柔软感的写作初心。
近期,我细读了藏族作家阿郎的《犟妹儿》,主人公玉梅卓玛让我深受触动。“犟”是她的鲜明标签,这份特质藏在每一次选择与坚守中——儿时敢与男孩赛跑、爬树,尽显不服输的韧劲儿;婚姻上不顾父母劝阻,拒绝优渥家境求婚者,执意嫁给心意相通的伴侣;面对婚后辛劳,她以“生活本有酸甜苦辣”的豁达接纳一切,用勤劳与担当支撑家庭,成为人人称赞的榜样,传递出女性独立自主、真诚担当的美好品质。
《犟妹儿》的成长轨迹,正是当代女性微光绽放的写照:打破“女性就该如何”的世俗偏见,接纳不完美的自己,与焦虑温和对峙。而写作,正是我们安放思考、传递力量的重要载体。愿我们都能借助写作的力量,在平凡生活中坚守热爱,积累勇气,最终活成自己期待的模样。
作者 蔡晓龄(纳西族):
在创作过程中,我始终喜欢观察生活,而深入基层的经历,为我提供了观察社会、体验人生的宝贵机会。生活本身就是多层面的,主人公往往在前景、中景、后景三个层面活动,遭遇不同的人和事,生发出不同的状态、行为以及产生不同的内心需求与话语。我们需要一层层挖掘生活的内核,才能真正触摸到生活的本质,而非只停留在表象。
小说《马鹿坪》聚焦新派驻村年轻干部李安顺与村民姜月珍的对手戏:缺乏基层经验的李安顺需应对复杂事务,泼辣精明、独当一面的姜月珍肩负家庭重担且人脉深厚。故事围绕村落发展的核心矛盾展开叙事,村民集体签字申请搬迁后反悔,转而倾向修路改善生活,不料修路中因前期材料采购遗留问题,出现经费短缺、供应商催款等麻烦,险些引发集体性事件。李安顺不退缩,凭智慧与热忱四处托人情借钱;平时与他针锋相对的姜月珍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最终经费难题得以解决,事件平息。小说还穿插大经师、热心老板等鲜活角色,他们以普通人的担当与善意点亮情节。
通过这个故事,我想展现时代的发展变迁、个人的成长蜕变,以及人与人之间相互滋养的温暖联结,挖掘普通人身上蕴藏的高尚人格魅力。这篇小说有着更大的创作空间,若结合乡村发展进一步拓展,完全可以构建成长篇小说的框架。未来,我也希望继续聚焦时代中的人和事,书写鲜活可爱的形象,捕捉时代的脉搏与心跳。
读者 韦昌沙(壮族,广西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创阅中心推荐):
结合环江毛南族自治县文学实践我分享三点思考。
一、环江毛南族妇女既是民族文化“活载体”,也是乡村振兴“主力军”。脱贫攻坚后,她们实现从“靠山吃山”到“守艺创新”的跨越:织锦传承人推动非遗与现代文创融合,普通妇女投身特色产业,用双手撑起家庭与家乡。她们的故事构成 “新时代变革中的女性生活新书写”,让女性的角色从“家庭主妇”转变为“文化传承者”“产业带头人”。
二、毛南族作家的女性叙事满含民族烟火气。蒙艳香等作家以分龙节、傩面舞等民俗为背景,用女性视角展现成长与觉醒;韦静宁、莫壮珊等作家聚焦女性打破传统桎梏参与村寨事务决策、参政议政等场景,同时关注女性在非遗传承中的创新实践。这些“女性视角下的当代生活”,融入方言与民族符号,让读者触摸到真实的女性心灵世界。
三、环江将从三方面推动女性叙事走向更广阔视野:一是搭建平台,联合高校举办写作工坊,培养本土青年作者;二是挖掘题材,鼓励书写乡村教师、电商主播等普通女性“微叙事”;三是跨界传播,将优秀作品改编为短视频、有声书,通过新媒体传递毛南族女性声音。
环江的女性叙事,是民族文化的基因延续,也是新时代女性力量的鲜活表达。期待与大家一起,让这些来自桂西北毛南山乡的故事,在新大众文艺视野中绽放更绚丽的光彩!
译者 安美英(朝鲜族):
在传统叙事中,“贤惠”是朝鲜族女性最典型的标签,她们的形象往往与家庭、牺牲、隐忍紧密相连。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一固化的性别角色在延续中发生着演变。《燕子呀 燕子》中的奶奶、母亲与嫂子都是生存、生活能力超强的“贤妻良母”形象。她们在应对命运时所呈现的态度与选择,折射出不同时代下女性的精神特质。
奶奶是传统朝鲜族女性的典型代表。面对丈夫在婚姻中长期缺席乃至不忠,她始终毫无怨言,甚至在丈夫离世后仍恪守祭祀之礼,生动诠释了以“忍”与“容”为核心的朝鲜族传统“贤妻良母”形象。与奶奶相比,母亲在履行“良母”责任的同时,已显现出女性意识的初步觉醒。丈夫早逝后,她不仅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更在精神层面建立起独立的自我主体性。而嫂子则更进一步,展现出当代女性的行动力与话语自觉。她虽仍以家庭为中心,却敢于表达不满、主动争取自身权益。
叙述者“我”则以反思性视角介入家族叙事,在观察与回溯中重构三代女性的命运轨迹与主体性觉醒。她既是亲历者,也是诠释者,凭借全知视角完成对传统的个人化解读,从而为这段女性叙事注入了现代性内涵。
在“新大众文艺”视野的聚光灯下,当代朝鲜族女性叙事,既未完全割裂传统,也不囿于陈规,而是在“破”与“立”的辩证中,逐步构建出属于新时代的叙事语法。“她”们不再是单一维度的传统性别角色,而是多维度的、持续发展的生命个体。
读者 李洪奎(朝鲜族):
《燕子呀 燕子》以朝鲜族家族三代人命运变迁为背景,通过叙述者“我”的视角,串联起奶奶、父母、叔兄等人物在时代洪流中的情感纠葛与生存挣扎。作品以两只燕子的胎梦为核心隐喻,交织血缘、亲情、背叛与和解的主题,刻画了朝鲜族女性在传统与现代夹缝中的坚韧,以及人性在利益与情感冲突中的复杂面相。
小说从五方面彰显普遍价值:亲情的矛盾与永恒、女性的坚韧与牺牲、时代变迁中的人性考量、际遇与和解的可能,以及文化身份的流动与坚守。通过家族成员间爱恨交织的羁绊、女性在困境中扛起家庭重任的担当、物质冲击下传统伦理的嬗变、象征物承载的疗愈之道及民俗细节里的文化认同追寻,勾勒出人的共通的情感与生存境遇。
作品叙事特点集中体现为对比与隐喻。小说中男性多处于缺席或失位状态,外部世界的追寻导致家庭责任缺失;女性则成为家族支柱,以惊人韧性维系存续。燕子具有多重象征意义:既是血缘命运的隐喻,预言家族成员人生轨迹;也是漂泊与归宿的象征,呼应家族离散与寻根;同时承载吉祥繁衍的民俗寓意,为小说叙事注入文化涵义。小说以燕子自由飞舞收尾,既祝福个体命运,也暗示家庭在羁绊与自由间找到平衡,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刻画,让故事超越家族叙事,成为关于人的普遍生存境遇的表达。
作者 连亭(壮族):
今天,我想结合散文《梦里山川》分享几点散文创作中的切身体会,也借此机会,和大家探讨新大众文艺视野下女性叙事的相关思考。
在散文创作中,我有四点切身感受:一是语言上,我始终追求带有自身独特气息与个性的表达,这是创作的首要方向;二是希望文本能透过表层折射更广阔的世界,《梦里山川》看似书写故乡的山川文化,实则借由山川草木,传递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也展现了故乡独特空间所孕育的信仰与文化心理;三是细致的观察能力对作家尤为重要,文本刻画需要注重细节打磨,就像好的画家会留意树叶数量、捕捉风中摆动的幅度一样,文学形象的细节越到位,越能体现创作的功底,情感与思想也能更动人;四是情感是散文的灵魂,唯有足够的情感浓度与分量,才能让文本的气息自然流动,打动读者。
关于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叙事,结合多年阅读与创作体会,我分享三个努力方向:其一,塑造新女性形象,要敢于传递女性真实的声音,彰显女性的力量。时代在发展,女性更是有自身需求的独立个体,形象不必局限于勤劳、善良、任劳任怨,更要塑造丰满立体的模样,让她们敢于表达自我、直面不公,主动参与到时代发展中;其二,面对性别不平等,我们要保持警醒,但不必陷入极端的控诉。女性应独立自强、善于思考、从容表达,尊重自身特质,坦荡做自己,同时要明确,女性追求的是基于基本人权的女性权利;其三,刻画新时代女性形象,离不开对时代印记的捕捉,这是时代赋予创作者的责任。
作者 腊维(拉祜族):
我是拉祜族女诗人腊维,很高兴能参加这期“大家读刊”活动。我的组诗《在黄昏的山坡上写诗》刊发于2025年第3期《民族文学》,包括《在黄昏的山坡上写诗》《上景迈》等10首诗,创作时间均在2025年年初。
《大寒》这首诗,是关于现代性对女性影响的一次反思。日新月异的时代变化,使我们拉祜族女性婚恋观、生活方式发生一定的改变,但我认为,没有必要美化过去的传统或批判现代的生活方式,我选择呈现真实的困惑与挣扎。于是在这首短诗里,我叙述了季节的寒意使人格外留恋爱人的温暖。因为爱的深沉,纵然生活万般不易,“破碎的句子割裂我的声音”,我也“不会让你因此为我担心”;因为爱得深沉,面对情感和精神上的凛冽寒意,我会“悄悄裹上又一层衣物”,并且坚定地相信,“我们还要一起走/耗尽彼此的一生”。
在诗歌中产生的哲思,有时是随着诗意的发生自然呈现的。在《上景迈》这首诗中,我试图营造一种淡泊超然的意境。沿着山路在细雨中慢行,山上歇脚的地方,温热的茶水在等待自己,上山之路仿佛回家之路,是从人间俗世中抽离而归的你,找回了格外清醒与笃定的自己。
在我的家乡澜沧拉祜族自治县,我们习惯于依山而居。我常常望着对面山坡出神。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滇西南的草木尚未消逝绿意,山谷里的风轻轻吹动我的头发,“此时我两耳空空”,陷入一种巨大的喜悦之中,“我抬头望望辽阔的天空/又低头找找快要消失的影子”,“我忽然觉得沉默是一种冒犯/所以决定,不停地写下去”。
读者 侯懿轩:
“女性叙事”是一个美丽朴实而新颖的视角。许多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外显着纯洁朴实的心灵,更有着互帮互助的特质。陶丽群《插秧季》中的慧嫂、芳姐既要操持家庭又要忙活农事,却从不向劳累屈服,始终保持乐观,在与友人的日常闲谈中收获简单幸福,这份坚韧乐观在日新月异的当代社会中,难能可贵。
女性叙事不应局限于虚构的女性形象——她们只是作家寄托美好品质的缩影,我们更应关注女性作家的“亲口所述”:她们或用柔和诗句字斟句酌,让读者品读女性之美;或以亲身经历写就散文,言有尽而意无穷,留下无限深思。如连亭《梦里山川》,作者立足古建筑间展开遐想,从山川民俗、人生信仰到灯塔守塔人、对岸文明,最终在身化桃树的奇幻梦境中收尾。她笔触细腻、内心丰盈,将个人经历融入历史洪流,以温柔诗化的笔触,书写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与对世界的思考。
不难发现,女性视角的作品虽日渐增多,但要让读者真正走进女性内心、理解其诉求,我们需要更多“女性视角”,不仅要书写,更要赏析:让“她”的美既留存于诗文,更在赏析中传承,催生出更多以“她”的眼睛审视世界的作品。既希望女性作家不吝文思,将自身思想与生活感受化作文字;也期待读者涤荡心灵,设身处地品读这些有温度的文字,产生情感共鸣,让作品价值充分彰显,让“她”的美被更多人看见。
《民族文学》一编室编辑 金魏伶(朝鲜族):
这一期我参与了部分作品校对,每一篇都让我深受触动。《燕子呀 燕子》以奶奶“两只燕子”的胎梦为线索,讲透了两代女性的羁绊:母亲在丈夫溺亡后独自养娃,曾与婆家疏远;而奶奶总用“小心肝”的称呼疼惜孩子。后来母亲读懂奶奶独自拉扯七个子女的不易,两人从隔阂到相互体谅,既真实表现女性生存困境,更藏着动人的包容。《插秧季》中,女人们顶着烈日在田埂上插秧、满身汗水的模样,把她们劳作的辛苦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些作品满含细腻的生命体验,尽显生活本真。《犟妹儿》成功刻画了一位即使生活压力很大,也始终坚强不屈的女性形象。小说里,主人公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主动进城打拼、扛起家庭重担,始终坚守着自立自强的尊严。她的形象,正是女性主动谋求改变、实现自我价值的鲜活缩影。
这些作品让我真切感受到女性故事的独特力量——它们扎根生活、贴近大众,紧紧围绕平凡女性的命运起伏展开叙事,既保留了生活原本的真实质感,又凸显动人的人性光芒和鲜明的时代特色。希望更多读者能看到这类女性故事,在这些鲜活的叙事里读懂女性的坚韧与温暖,感受平凡女性的不凡生命力;也让这些扎根生活的好作品,传递更多治愈与前行的力量。
《民族文学》一编室副编审 金美玲(朝鲜族):
本期“大家读刊”活动围绕“新大众文艺视野下的女性叙事”展开,与会者从创作、阅读与评论的多维角度,分享了丰富而深刻的见解。发言中既有对具体作品的细读,也有对女性叙事主体性、民族书写创新、时代变迁中女性角色演变等思考。
女性文学不仅是题材的拓展,更是叙事主体与话语方式的重建。在新大众文艺的视野下,女性叙事日益深入日常肌理与民族文化的深处,以真实、细腻、有温度的笔触,呈现女性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生命体验与精神自觉。与此同时,这一创作实践也为书写时代与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既珍视并传递各民族独特的文化记忆与精神特质,又在时代发展的整体脉络中相互映照,展现出和谐共鸣的创作气象。
希望《民族文学》可以不断通过“大家读刊”这种形式,架起作家与读者的桥梁,共同看见更真实的“她叙事”,聆听“她”们的心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