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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作品《野蜂飞舞》将搬上戏剧舞台
来源:“学习强国”江苏学习平台  | 王慧 张珺洁  2021年04月07日09:28

那些年轻的生命、年轻的灵魂,是一颗又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如此耀眼又如此短促。他们留下来的那一张张干净的笑脸,历经漫长时光,依旧迷人鲜亮。”这是儿童文学作家黄蓓佳在《野蜂飞舞》书尾写下的一段动人文字,同时也用这份浪漫情怀为同名青春剧《野蜂飞舞》拉开了序幕。记者获悉,由江苏省文投集团制作,江苏大剧院、江苏省儿童艺术剧院联合出品的原创青春剧《野蜂飞舞》正在紧张创排当中,该剧将于今年5月正式亮相舞台。

在少年的命运遭际中窥见历史

《野蜂飞舞》是黄蓓佳于2018年创作的儿童长篇小说,在这本书中,黄蓓佳用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口吻展开叙述——在1937年中国抗战大背景下,干巴细瘦的女孩黄橙子跟随家人离开南京,一路艰苦挪移,落脚在成都华西坝上的榴园小院。随后,父亲将挚友的遗孤沈天路接至家中,黄橙子和比她大5岁的沈天路在艰难的战争岁月里,相识、相交,建立起纯真美好的友谊。

黄蓓佳在故事中并未直接描述战争,而是选取战争大后方的生活场景,在普通少年的命运遭际中审视战争,窥见历史。对于此次《野蜂飞舞》在戏剧舞台上的呈现,黄蓓佳给予了编剧充分的创作自由,“我很尊重编剧和导演,他们都是舞台艺术的专家,我应当给予他们充分的空间去发挥。之前曾听过他们发来的一段舞台音乐的片段,整体感觉非常好,就像电影大片一样。”黄蓓佳相信,这部青春舞台剧运用当下流行舞台艺术呈现手法,会比小说更加扣人心弦,给观众呈现一种全方位的艺术感受。

黄蓓佳认为,借文艺作品重现抗战时期的情怀与精神在当今有重要的时代意义,“如果我们再不去记录这段历史的话,它可能会越来越被这个时代所淹没。之所以写这部小说,并让其通过话剧的形式再度呈现,是希望记录下那段可歌可泣的历史,让现在的孩子们不要忘却那些满怀赤诚,甘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儿女。”

用动情的故事击中观众的内心

小说是文字的艺术,而戏剧则是舞台的艺术。将文学性很强的小说呈现在舞台之上,并非易事。国家一级编剧欧阳逸冰在接到《野蜂飞舞》的改编邀约后,并未立刻应允,而是先买来了一本原著,一口气地读完。书中黄橙子和沈天路在艰难的战争岁月里建立起的纯真美好友谊,令他备受感动,也由此产生了改编的冲动。

“小说和戏剧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作为一名编剧,我们需要把小说打碎、吃透,重新组合,整理加工,设计情节,变成故事。”在深读原著的基础上,欧阳逸冰按照戏剧的逻辑构思创作,四易其稿,将《野蜂飞舞》转化为了戏剧文本。

在欧阳逸冰看来,优秀的戏剧作品,是改编者和小说作者心灵的一场对话,需要在原著与时代精神之间找到契合点,体现当代人的审美心理和追求。在这部剧中,他将小说里一位不出场的人物塑造成了剧中的暗线——一开场,沈天路变成了孤儿,他的父亲究竟是谁,成为了贯穿全剧的悬念。

“献给20世纪40年代的中学生,献给21世纪20年代的中学生。”欧阳逸冰在剧本扉页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在一遍遍的反复修改中,欧阳逸冰希望以平实却蕴含力量的话语击中观众内心,让人们体悟到那些令人向往的高尚情感。“在国破家亡的时候,我们年轻人要成为顶天立地的人”,这是男主角沈天路始终牢记的话。在全剧的结尾,沈天路驾着“受伤”的战机与敌人同归于尽,血染长空。“我想把抗战时期大后方中学生的故事,讲给今天的中学生听,更希望两代中学生在历史中相互遥望,寻求一种历史与现实的对话,让当下的中学生感受到前辈身上热血沸腾的爱国热情。”欧阳逸冰说。

延续小说沉郁唯美的艺术基调

如何展现“小橙子”明快率真的童年生活,如何塑造出苦难之中永不低头的民族群像,如何激发青少年的思考与共鸣,这对于《野蜂飞舞》的导演钟浩来说,都是不小的考验。

钟浩是中国儿童艺术剧院一级导演,代表作有《马兰花》《柠檬黄的味道》《别失八里》等。“欧阳逸冰老师在改编剧本时采用第一人称,和原著的叙事方式相同。在舞台上,我们会展现出‘老橙子’对往事的动情回望,这种回忆给舞台上提供一个‘跳进跳出’的虚拟方式,能够让观众迅速地进入到某些章节中去。”在舞台呈现上,钟浩延续了小说沉郁唯美的艺术基调,“小说本身就是青少年读物,它内容上很适合青少年,但这部文艺作品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孩子之间的童趣,还有抗战大背景下知识分子及家眷西迁时的生命状态。”

钟浩认为,正因为小说文本自身蕴含着巨大的思想力度和价值追求,才使得这部脱胎于小说的戏剧拥有强大的精神气场,“《野蜂飞舞》中的少年深受父辈的影响,譬如小橙子的哥哥出征报国,姐姐北上延安,沈天路血染长空……所以《野蜂飞舞》这部青春剧作品在主旨上除了传达青春梦想以外,更强调了对生命的赞美与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