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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为英雄鼓与呼 ——《铁骨金魂》创作谈 
来源:文艺报 | 杨凤山  2020年11月23日08:56

上世纪90年代,黄河出版社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极限人生》,我读后感到深深震撼。彼时文学复苏,一批充满着生活气息的文学作品像雨后春笋般相继问世,作为新闻工作者的我,本已不再会被一部书触动太多神经,但《极限人生》的出版,确实令我有种心灵震颤之感,因为该书的作者恰好是我曾经的采访对象,一位手脚残缺、失去了左眼、右眼视力仅剩0.3的特级残疾人。

他,就是山东省沂蒙山腹地沂源县张家泉村的抗美援朝英雄朱彦夫。朱彦夫1933年出生于此,从小家贫如洗,14岁毅然参军,1949年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他不怕流血牺牲,顽强作战,先后参加了战淮海、过长江、攻打上海、抗美援朝等上百次战役战斗。1950年12月,朱彦夫参加了在朝鲜争夺250高地的血腥恶战。他所在的一个连,在零下30度严寒的条件下,与装备精良的两个营的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打退了敌人的一次次进攻。在弹尽粮绝的时刻,他仍然坚持与敌人拼搏。在残酷的战斗中,他几度昏迷几度惊醒,成为二五〇高地的唯一幸存者。他在长达几十天的昏迷中醒来时,已躺在了陆军医院的病床上,这才发现自己已没有了手脚,残存的右眼视力非常微弱,后被转到山东省荣军休养院,成为了受专人护理的特级残疾人。然而,朱彦夫却主动放弃了特护待遇,毅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肩负起家乡父老的重望,成为群众的领头雁,为振兴家乡贡献了自己的余热和智慧,把环境恶劣、条件落后的张家泉村变成了全省的先进新农村。

朝着一定目标走去是“志”,一鼓作气中途绝不停止是“气”,两者结合起来就是“志气”,一切事业的成败,都取决于此。朱彦夫是个非常有志气的人,他率领乡亲致富的事迹被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我也因此认识了朱彦夫。后来,随着新的新闻事件不断出现,我的视线也被新的人物和事件渐渐转移。《极限人生》的问世给我的震撼也就不言而喻了:朱彦夫没有手,他是用怎样一种超人的毅力完成写作的?如果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属于世界的精神遗产,那么,朱彦夫的精神又何尝不是属于中国乃至世界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黑格尔曾说过:“生命是最真实的东西,它比星星更高级,比太阳更高级。”星星是灿烂的,太阳是辉煌的,比星星、太阳更灿烂辉煌的是人的生命力。要创造辉煌的人生,就应当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执著,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朱彦夫以对“使命”的执著、对命运的坚韧抗争,以悲壮的形式超越了自我的人生极限,谱写了一曲共产党人自强不息、无私奉献的凯歌。1987年5月,时任济南军区政委的迟浩田同志特意看望了朱彦夫。老首长鼓励他把当年在战场上亲眼目睹的我军英勇作战的情况写出来,把身体重残后信念不倒、意志不减的精神写出来,以缅怀先烈、教育后人。《极限人生》一书的问世就是朱彦夫意志力量的结晶,如何传播这种精神也成了我的最大追求和奋斗目标。

朱彦夫的历史和足迹是我追寻的原点,十几年如一日,我丝毫没有懈怠,借助网络、利用退休之后的“自由”,不断地把“打捞”到的珍贵历史变成文字传播弘扬,希望朱彦夫的精神能成为熏陶、激励人们意志,帮助当代人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的正能量。

我的《中国当代保尔:朱彦夫》发表到网上后,朱彦夫的精神得到了很多读者的高度赞誉,由于职业习惯,我的文字表达总脱离不了新闻通讯的固有模式,时代气息很浓但生活气息不足,在与读者的相互交流中,有人提醒我:朱彦夫精神如果能用小说的形式表现出来会更有生命力,朱彦夫的事迹和精神价值绝不亚于保尔,值得大书特书,是非常难得的文学素材,是我们这个社会正需要的精神。因为对朱彦夫精神的共鸣,我和这位朋友成为了彼此欣赏的文字知音,通过网络交流彼此思想,我们一拍即合,决定联手把朱彦夫的事迹用小说的形式创作出来。

异地联手、网络牵线,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物虽然有“塑造”成分,但不偏离真实的轨道,作品之外的探讨,远比作品的内容更多更杂陈,无数次我被朱彦夫的精神所感动,直到作品完成,心中依然久久挥之不去那种激情。

作品初始命名为《铁骨钢魂》,“骨”是朱彦夫意志的脊梁,“魂”是朱彦夫毅力的精髓,朱彦夫就是由这种特殊材料锻造而成的。

我和朋友邓伟带着《铁骨钢魂》相约拜访了作品主人公朱彦夫,再次零距离接触英雄的感慨无以言表。

在决定作品投放书海小说网时,我特意将书名又更改为《铁骨金魂》,我认为这个“金”字更能代表此书的精髓,用红雨做我们的网名,寓意着我们创作的心迹和初衷。

朱彦夫是人民楷模,关于他的宣传材料很多,作为《铁骨金魂》的作者,我为自己的作品付出的劳动和艰辛感到光荣,希望读者能通过我们的作品对朱彦夫的精神有更多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