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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卡农》:爱引领我们成长
来源:中华读书报 | 李林松  2025年02月24日09:44

秋葵,中药名,锦葵科秋葵属多年生草本,素有“蔬菜王”之称。具有利咽,通淋,下乳,调经之功效。卡农,字面意“轮唱”,原意“规律”。指复调音乐的一种技法,即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互相追逐和缠绕,直到最后一个和弦,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神圣的意境,平凡的韵律脉动着瞬息万变的生命力。《秋葵卡农》这部以因家庭重组而成为姐妹的两个小女孩名字命名的小说,即是这样一部混合着野生蓬勃的治愈力与繁盛纠缠的生命力的作品。

路文彬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秋葵卡农》是一部讲述十一岁的小女孩秋葵在经历父母离异以及进入重组家庭的过程中获得成长的故事。作者有意淡化和规避了家庭破裂这一现实问题所必然产生的坚硬和粗粝的部分,全书以饱蘸温情的笔触娓娓诉说着关于家庭、成长以及情感认知的心灵之旅,着力聚焦和凸显家庭关系变动中柔软和温润的一面。这显然与作者一以贯之的创作理念相关:“我的写作是创造,它绝不抄袭现实,它的使命是创造现实。”正是从这一创作理念出发,作者得以践行其将家庭的破裂与重组作为一种生活的教益使孩子学会爱、宽容与感激的创作意图。

《秋葵卡农》是路文彬创作的第六部长篇小说,我们可以明显地感知到这部作品延续了其近年创作的长篇小说《深海沉默》(2021)、《水晶》(2022)中有关成长主题的思考,尤以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体现得较为明显。婚变多棱镜与社会万花筒。小说以父母离异和家庭重组及其对孩子的影响为题材,因此在塑造人物和构建情节时,始终围绕着父母的婚姻关系进行,这种构思使得小说触及到了婚姻如何破裂及其对孩子的影响、新家庭关系中爱的分配和成员间的相处、乃至父母与继父继母各自关系的发展等各方面、多层次的问题。更为别出心裁的是,作者以秋葵需要完成有关父母离婚问题的社会调查作业为线索,将秋葵身边多个原因各异的离异家庭及其对孩子产生各不相同影响串联起来,“最终形成了以秋葵父母离婚事件为核心,围绕多个离婚案例展开的多角度纵深发展的书写”(《代序》)。基于此,小说由孤立的离婚事件扩展为婚变多棱镜,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地呈现婚变的多重面向。而原因各异的离异家庭,因对待孩子的不同方式导致对孩子产生各不相同的影响,正是这种由点及面地观察和书写,使得父母该如何让孩子在变故的家庭中继续感受到爱,并身心健康地成长这一思考得到深化。

这部篇幅“并不算长”的长篇小说,杂糅了大量的古典诗词、儿歌童谣、童话故事、流行歌曲等诸多元素,从而使得文本的语言风格呈现出自然流畅又不失诗性童真的特点。比如,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如梦令》《一剪梅》等古典诗词的大量援引,使文本充溢着浓郁的诗性。《我有一只小毛驴》等儿歌童谣和《小红帽》等童话故事的恰当运用,为小说增添了童真、童趣。《我比一棵树更孤独》《后来》《爱情像太阳》等流行歌曲的反复使用,不仅细腻地传达出秋葵妈妈的情感状态,也为文本平添了不少人间烟火气。总之,这是一部蕴涵着爱之哲思的成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