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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中的故事照亮了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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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华读书报 |   2024年07月30日17:23

《方一禾,快跑》是作家祁智继《二宝驾到》之后的又一部儿童文学力作。该书讲述一个名叫方一禾的男孩,在暑期失去了挚爱的父亲,陷入人生的黑暗时刻。这个敏感又自尊的孩子在遭受此等重大变故后,不愿意让周遭人知道自己的窘境,于是开启了一段“双面”的生活。为了照顾患病的妈妈,也为了应付左支右绌的日常,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在成长的路上孤独奔跑。故事的另一面,在方一禾不知道的地方,包括学校、社区、志愿者在内的社会各界力量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在他奔跑的同时,那些如同背景板一般的大人们其实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陪跑”,为方一禾加油助力。方一禾从来都不孤单。

坦率地说,我很早就知道这个故事。2014年,我责编了祁智的长篇小说《小水的除夕》,这本书后来获全国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出版后的一次聚餐中,我们问起祁智老师的下一本书稿,他说自己有一个珍藏已久的故事:他在多年前采访过一个女孩,因为要照顾病重的妈妈,那个瘦弱的女孩总是在奔跑,跑去医院,跑去学校,跑回家里……当祁智问她累不累的时候,她说:“不累,我是为妈妈跑的,我要为妈妈跑一辈子。”她又说:“我回家喊妈妈,有人应我,我就是女儿;没人应我,我就是孤儿。”

这两句话震撼到了我。它里面蕴含了一个质朴的真相:对孩子而言,再残破、飘摇的家,也是不可替代的,值得她用全部的力量去维护和珍惜。而人在面对困境时,又会爆发出多么强大的斗志和勇气啊!

聚会结束后,我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到书稿,毕竟当祁智对我们讲述的时候,这个故事已经那么丰富,有那么多的素材和细节,还有作家那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但没想到的是,祁智老师迟迟没有动笔。十年的时间里,他为我们新创作了一本短篇小说集、一本散文集、一本长篇小说,里面都没有这个故事。渐渐地,我也淡忘了。

今年三月,祁智老师新作交稿。打开文档后,我大吃一惊,发现自己与十年前的那个故事再次相遇了。让我惊讶的是,这确实是我十年前听到的故事——它保留了当年那个故事的诸多细节,但它又远不止是之前的那个故事。原本的故事很励志,很动人,有浓重的悲剧感;可当我们读到方一禾的故事时,当然也会心疼、流泪,但更会在很多个瞬间会心一笑。当我们合上这本书时,或许会发现自己的心情是一种历尽坎坷后的明亮,我们的社会有那么多的善意和温暖,去为悲伤的个体托底。当我把校样交给另一位责编田俊老师时,她在阅读意见中写道:这部小说“以乐境写忧伤,以轻快写生命不得不承受的沉痛,充分体现了一部优秀儿童小说的灵动与张力”。我以为,这是非常精准的评价。

《方一禾,快跑》这个故事历经漫长的时光,被艺术化地审视和别出心裁打磨后,最终呈现出珍珠般温润的形态,它闪耀的人文主义之光照亮了你和我。

钟小羽: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文学中心编辑,江苏紫金文化新闻出版优秀青年。曾参与责编《小水的除夕》《童眸》《野蜂飞舞》等,责编图书多次获国家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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