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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辜负我的童年 ——《三步上篮》创作谈
来源:文学报 | 刘海栖  2024年02月28日13:46

写完讲游泳的《游泳》,写完讲打乒乓球的《乒乓响亮》,我又写了这个讲打篮球的《三步上篮》,凑成一个“体育三部曲”。

少年时期我喜欢打乒乓球,也喜欢打篮球。

打乒乓球要像模像样地打,就是说,要有球台,要有球拍,还要有对手;对手也要有球拍,两个人中至少一个有球,这几个条件凑齐了才能打。我先是在业余体校训练,这些条件都不是问题;后来业余体校没了,这些条件不容易凑齐,我慢慢放下乒乓球,不打了。

打篮球没这么麻烦。打篮球是我们那会儿最喜爱的正规体育运动,既简单又复杂,既热闹又落寞,既沮丧又奋发,只要有一个篮球,有一块甚至半块篮球场,就能叫一整个班的男生玩得昏天黑地,各得其所。乒乓球则不行。

后来我入伍到部队,部队营房有篮球场,篮球场不是水泥铺的,而是黄土铺的,篮球场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碌碡。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用黄土铺,用水泥铺不是更好吗?听介绍才知道,黄土场地可比水泥场地好多了,弹性适中不伤脚;但弄起来也特别麻烦,这个我在书里也写到了。

部队篮球活动开展得好,从首长到战士都喜欢打篮球,军区军师团到连队各级都有篮球队,经常进行比赛,也进行训练,除了自己比赛,也和地方球队比赛,这个我也写了。除了夏天,中午大家都不睡午觉,跑到篮球场上打篮球。

我打篮球打得不行,个头不够,力量不大,跑得也不快,投篮也不准,我主要给连里出黑板报和写开会用的大横幅。但我努力练习打篮球,不睡午觉,有时间就泡在篮球场上。我想进入连篮球队,篮球队还发一个背心,前面有“警卫”两个字,后面有号码。过了一段时间,连长叫我进篮球队当个替补,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上场。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连长自己上场,他上去后连喊带叫,横冲直撞,还踢队员屁股,和裁判员吵架,往往局面就扭转了。

不过情况又有改变。部队进行乒乓球比赛,我经过业余体校训练,从连队打起,打到师里,又打到军里,参加了军区比赛,留在军乒乓球队,发了正规的运动服。

我写在书里的那场女篮比赛,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为了参加军区篮球比赛,军里抽调女兵组成女篮。野战部队女兵少,七凑八凑组成队伍,队员基本打不好篮球,但她们训练热情很高,抢球积极,喊声尖脆,许多男兵去看,看得人多了,她们就抱住球不打了。热身比赛时,她们输给驻地小学篮球队,炊事班的开玩笑,说再去找幼儿园的比,赢了回来吃饭,输了不必回来吃饭。后来军区比赛,她们和另外一支球队比,上半场比分7:6,终场13:12,赢了。

那个时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

现在我已经步入老年,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都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我有时候给同学们说,过一个美好的童年吧,它带给你的意义你将来会享受不尽。我还会这样写下去,那些故事足够我写的。我不会辜负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