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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太阳,透过糖纸就可以看到斑斓的人世间” ——作家学者聚焦四川儿童文学“叙永现象”
来源:文艺报 |   2023年12月11日14:47

四川省泸州市叙永县,一个地处川南边缘的小县城,近年来在儿童文学领域涌现了一批较为优秀的本土作家和作品。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出版书籍多部,印刷量超10万册,18篇作品获国家级省级奖项,数百篇作品发表于重要文学刊物,多部被改编为影视作品。这些作品植根当地文化传统,抒写了乌蒙山下的儿童故事、中国故事。日前,由中国作协社联部、四川省作协、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指导,泸州市宣传思想文化领导小组办公室主办的四川儿童文学“叙永现象”推介会举行,叙永获授“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创研基地”。四川儿童文学“叙永现象”研讨会同期举行,专家学者齐聚一堂,为当地儿童文学发展把脉问诊、建言献策。现将部分内容摘编如下,以飨读者。

——编 者

阿来(中国作协副主席、四川省作协主席):

泸州市叙永县位于四川、贵州、云南三省结合处,尽管地处西南腹地,但却出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文学现象,那就是在40年的时间中,当地成长起来一群有追求、有成就的儿童文学作家,在四川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这支由几十位儿童文学作家组成的队伍,老中青年龄结构清晰,创作力旺盛,特别是近十年内,从老作家肖体高到年轻作家楼政等,都创作出了许多优秀的儿童作品。希望泸州市和叙永县能以本次活动为契机,继续加大对本土儿童文学作家的帮扶和支持力度,也希望这些作家的创作能进一步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注,让更多作家、评论家、编辑家、翻译家等参与进来,深化对这一现象的研究,让本土儿童文学作品得到更为广泛的转化和传播,影响力不断增强。要进一步总结叙永这一文学现象背后的经验,既让叙永儿童文学现象持续发扬光大,也让他们积累的好经验为儿童文学发展提供更多有价值有意义的启示。

李晓东(中国作协社联部主任):

泸州是英雄的城市,是四渡赤水战役的发生地,是中国工农红军转危为安的重要战略转折地。在这里,红色基因传承不息,红色故事代代相传。今天儿童文学在叙永的蓬勃发展,正是对红色基因最好的传承,也是对革命先辈理想信念最好的致敬。

近年来,叙永儿童文学发展呈现出扎根本土、群英荟萃、组织化创作等特点,老中青三代儿童文学作家作品的获奖数量均居四川省前列。“叙永现象”呈现出四个方面的特点,一是扎根本土,持续聚焦。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始终和这块土地紧密联系在一起,从泸州这座城市的红色基因到新时代产业高质量发展,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始终心系这片热土。二是龙头带动,群英荟萃。泸州本土作家王良瑾1983年就获得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这代表了当地儿童文学创作的优秀传统。希望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始终保有纯洁的心灵,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孩子们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精神食粮。三是通过组织化创作,进一步搭建平台。叙永儿童文学的发展得益于泸州市委市政府和叙永县委县政府持续40年的支持、培养和推介,“叙永现象”正是进行组织化创作的最好体现。四是全面提升,走向前台。本次推介活动由作家直接面向大众推介作品,是儿童文学作品走向前台、从平面走向立体的积极尝试,相信会让儿童文学焕发生命力。本次活动也是儿童文学作品向其他艺术门类转化的有益探索,儿童文学作为母本,要从果实再次变成种子,为视频、动漫等其他门类提供原料,成为新兴艺术形式的基础。

李铁(四川省作协党组成员、机关党委书记):

叙永儿童文学创作的蓬勃发展,是儿童文学作家紧跟时代步伐、深耕地方沃土、持续创作的结果。据统计,泸州市有11人12次获得冰心儿童文学奖,成绩喜人。我们要以叙永儿童文学发展为契机,开创四川儿童文学的新未来。希望广大儿童文学作家自觉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儿童文学精品;继续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用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去观察、发现和书写少年儿童的现实生活、成长经历、人生梦想,以及与他们紧密相关的宏大时代,让新时代少年儿童的精神风采和个性跃然纸上;通过文学的力量,引导新时代少年儿童树立远大理想,热爱伟大祖国,担当时代责任,勇于砥砺奋斗,练就过硬本领,锤炼品德修为,茁壮成长为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也希望广大儿童文学作家以更加恢宏的文学视野和跨界意识,推动更多儿童文学作品“破圈”传播。随着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儿童文学的多元化和个性化发展,不仅要鼓励作家以新视角和新手法去创作具有时代性和现实性的作品,更要发挥“文学+”的作用,加强文学与新媒体、新业态、新技术的交融交汇,加大儿童文学创作成果向各种现代传播形态的转化力度,让更多儿童接触到好作品,感受到阅读的美好和快乐。

徐峙(《中国校园文学》主编):

校园是最肥沃的文学土壤,孕育着中国文学未来的希望。培养文学的读者和未来的作者,是新时代儿童文学的重要任务,也是新时代文学要面对的重要课题。多年来,泸州市依托《语花》报、《泸州文艺》杂志、《龙眼树》诗报等重要平台和阵地举办的大型文学赛事,已经成为儿童文学发展的基础,不仅培养了大批本土作家,也培养了不少外埠作家,影响深远。由《语花》报主办的“冰心杯”文学奖征稿活动、《龙眼树》诗报主办的“创作函授培训班”和“鼎力杯”“泸州老窖杯”“江阳杯”等,以及连续32年举办的泸州市“屈原魂”杯传统诗词大赛,推出了一批极具潜力的作家、诗人,为泸州的文学创作奠定了良好基础。

30年前,我在宁夏老家读中学时,曾参加过由泸州市作协、市教育学会和《语花》报共同主办的“冰心杯”文学奖征稿活动并获奖,与泸州的缘分不仅鼓励我走上文学创作之路,也让我格外珍视文学的土壤。我们的儿童文学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本次推介会的举办可以说正当其时。这是一次新的“赶考”,也是一个新的挑战。作家们要共同思考这一课题,把握时代脉搏,以更多更精彩的作品,丰富青少年精神世界,增强青少年精神力量,引导青少年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吴丽丽(《少年文艺》执行主编):

泸州有着深厚的儿童文学传统,这大概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如今,泸州的儿童文学作家队伍不断壮大,已经有了相当规模和实力,并且形成传帮带的传统,体现出薪火相传、欣欣向荣的面貌。就我个人观察而言,泸州的儿童文学创作门类齐全,佳作频出,一批优秀作家的创作关注现实生活,重视儿童精神成长,体裁、门类发展较为均衡,小说、童话、散文、诗歌、纪实文学、幼儿文学乃至少儿科幻都有代表作家和作品。许多作品刊发于《少年文艺》《儿童文学》《中国校园文学》《十月·少年文学》《东方少年》等刊物,入选多种选本,并在冰心儿童文学奖、“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全球华语少儿科幻星云奖等各类评奖中崭露头角,显示出强劲的创作实力。泸州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尤其是叙永县接壤云贵,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历史记忆,为作家们的创作提供了丰沃土壤,共同的文化底蕴与作家们个性化的探索和追求交融贯通,形成了丰富的儿童文学样貌。希望泸州的儿童文学作家在深挖本土文化资源的同时,能够规划好自己的创作,不断突破自身局限,努力创作出更多具有影响力和辨识度的精品力作。《少年文艺》杂志也期待能够与泸州的作家朋友们携手共进。

廖小琴(成都市作协副主席、儿童文学作家):

读了这么多作品,我由衷地感受到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对写作的热爱多少年始终不曾改变。写作技巧可以去学习,但对写作的热爱是无法习得的,这是一个作家最宝贵的品质。我也关注到大家的成长经历了一个过程,从作品很难发表,到不断刊发在各类文学刊物,荣获诸多奖项,形象地说就像一棵棵小树苗,逐渐成长为一棵棵文学的大树。我相信,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一定经历过许多艰难,遇到过写作上的瓶颈,甚至怀疑过是否还应该继续,但他们用行动给出了一份沉甸甸的答案。在儿童文学界,这是一个特别的群体,每个人在进行个体书写、保持创作个性的同时,也在一个群体中共同成长、彼此呐喊,彼此鼓励。这么多年里,他们坚持相互看稿,相互提意见,进行交流讨论,逐渐得到认可和肯定,影响力越来越大,这是非常难得的。

我也有几点看法想和大家共勉。第一,真正走进儿童、了解儿童,进入到儿童的世界和生活,拥有童眼童心,把为自己的心灵创作、为孩子们写作当作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第二,拥有自己的精神领地,寻找到自己擅长的创作领域,深耕下去,写出有根系有分量的作品。第三,多留心留意留情于富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写出既富有地域文化又能感染打动读者的作品。第四,创作自己真正想表达的内容,不被浮躁和诱惑裹挟和左右,在作品中投入真心真情真生命。第五,多研读经典书籍,不仅是经典的儿童文学作品,还有世界上其他的经典作品,只有在看到高山、跨过大海之后,我们才能真正靠近最美好的风景。

楚三乐(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儿童文学以童年表达为核心,要为儿童服务,首先就是要有可读性、趣味性,要让儿童喜欢。这既是儿童文学的基石,也是儿童文学的高标。当作家通过深切的思维洞察和审慎的审美锤炼观照童年时,儿童生命在时空层面的广度与精神世界的深度就在熠熠闪烁了。新时代新征程,儿童文学应承担起“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历史使命。叙永儿童文学作家面对新的时代召唤,要从回望历史中获得经由时间累积的智慧,触摸被岁月擦得越来越亮的文学初心,为推动新时代儿童文学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泸州市叙永县是四川最大的少数民族杂居县,具有丰富的文学素材和得天独厚的创作基础,广大儿童文学作家要充分挖掘、用心抒写多民族的历史文化。希望大家勠力同心,携手前行,把儿童文学生动丰富的能量,通过烂漫多姿、美不胜收的创造,转化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

翌平(冰心儿童文学奖评委会秘书长):

一部优秀的作品必然诞生于一个有思想深度、有悲悯意识的写作者笔下。有深邃思想为依托,作品才会有深深的根脉,探入生活的内里,呈现表象背后的本质。叙永本地儿童文学的蓬勃发展主要体现出情缘、心缘、人缘等特点,当地儿童文学前辈为年轻人铺路架桥,打下深厚基础,青年作家勤奋笔耕,赓续传统,多次获得冰心儿童文学奖等重要奖项。此次近距离和大家交流,我深刻感受到了各位作家和文学爱好者的真诚与热情。

从事儿童文学创作是艰辛而幸福的劳动,是美妙而充满未知的行程,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会由衷地为能参与其中而自豪。每个写作者都与时代紧密相连,因此作品也始终保有时代的温度和气象。我们都深知,只有通过执着的跋涉,才能最终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只有保持对世界的好奇与活力,保持对孩子的爱、真诚和善意,才能写出真正被少年儿童读者所喜爱的作品,为他们的成长提供精神力量。儿童文学承担着满足儿童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的责任,新时代新征程呼唤着新的文学创作,这不仅意味着儿童文学创作拥有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也意味着作家思想视野的极大拓宽。写作者要以大历史观、大时代观为指引,深入生活,深入儿童的心灵世界,以文学的方式记录时代步伐,描绘发展画卷,为儿童文学带来创作与传播领域的新气象、新篇章。

税清静(四川省作协儿童文学专委会副主任):

本次活动一定会有力促进四川儿童文学的健康发展,推出一批立足本土、具有时代标杆意义、具有中国气派的现实主义儿童文学作品;进一步促进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关注现实、关注当下,拓展创作领域,提升创作水平;有利于培养创作队伍,发现新人新作;有助于作家们立足当代少年儿童的现实生活,讲好中国故事,满足少年儿童的阅读期待,扩大四川儿童文学的影响力。

儿童文学的发展有其特殊性,格外需要关注和引导。当下媒体融合已经成为新趋势,文学作品的改编融合也备受关注。在我看来,叙永儿童文学想实现新突破,要展示真实全面的泸州,讲好泸州故事、中国故事,把泸州儿童文学打造成中国儿童文学的大IP。我们要充分发挥泸州儿童文学的特长和优势,拓宽儿童文学传播渠道,促进童谣童话小说等进行成果转化,也希望社会各界继续加大力度,给予必要的支持和扶持。

马传思(少儿科幻星云奖组织单位执行主席):

中国当代的幻想儿童文学作品已经达到了较高水平,但就国内儿童文学创作来说,相对基数较大,精品还不是很多。因此,只有当身为作者的我们真正带着情怀去创作,作品本身的价值才能进一步得到提升。

对于叙永本地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从同行的角度,有几点建议。一是坚守与聚焦。面对外界的浮躁和诱惑,写作者要坚守文学创作的本心,在敢于大胆尝试与突破的基础上,找到适合自己的门类体裁,不断聚焦,持之以恒地努力。二是责任意识与悲悯情怀。由于读者对象的特殊性,儿童文学拥有独特的价值体系,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的诞生,首先离不开创作者本身的责任意识,要用自己的作品为孩子们打开一扇扇心灵的窗户。三是关注时代与科技发展。我们的创作既要书写日常,书写生活与苦难,书写永恒不变的人性,也要关注科技的发展带给当代少年儿童生存环境的变量。

董仁威(少儿科幻星云奖组织单位创始人):

从2013年第四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设立少儿图书奖开始,到第十一届评奖少儿科幻奖项独立出来,我们已连续举办了三届少儿科幻星云奖评奖活动,四川的儿童文学作家胡晓霞、廖小琴、王林柏都曾获得该奖项。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独具东方特色的少儿科幻正在蓬勃发展,从少数几个专业少儿科幻作家,发展至包括专业少儿科幻作家、兼职儿童文学作家、主流科幻作家、文学作家组成的逾百人的一线少儿科幻作家队伍;由少数几家出版社、期刊社,到百余家出版社、期刊社发表、出版少儿科幻作品。

我认为,本次推介会对促进中国少儿科幻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让未来照进现实,给想象插上翅膀。少年儿童是科幻作品最重要的受众群体,也是未来科幻得以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推介活动的举办必将促进中国少儿科幻事业进一步发展,使少儿科幻这株稚嫩的小树成长为参天大树,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力量。相信随着科技的发展,会有更多作者加入少儿科幻创作的队伍。

张合(泸州市文联主席、作家):

今年是位于川渝滇黔结合部的泸州市成立40周年。40年来,泸州文学艺术事业稳步发展,成就喜人,其中儿童文学创作在四川省独树一帜,影响广泛。泸州全市特别是叙永县儿童文学创作以作家多、发表多、获奖多、坚持时间长的特点,受到国内众多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的肯定,这一现象的产生离不开叙永儿童文学作家在乌蒙山下多年来的勤耕苦耘,他们用心用情用功书写,从劳动人民的生产实践和火热生活中汲取营养、挖掘素材,用他们的爱恋和执着、坚毅和奋争,扎扎实实书写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描绘新时代新征程的恢弘气象,歌颂乌蒙大地的历史性飞跃和变迁。作家和生活互相成就,叙永儿童文学被乌蒙时光涂抹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地域色彩。

肖体高(泸州市作协儿童文学专委会主任、儿童文学作家):

小时候喜欢读书,得到哪怕一本小人书,也会不吃饭不睡觉地拼命读起来。读着读着,我突发奇想,也想要写书,想要当作家。几十年笔耕不辍,真做起作家来了。但是,应该什么书都读吗?小时候觉得红薯好吃,南瓜也好吃,但看见别人吃鸡肉喝鸡汤,为什么会特别眼馋呢?原来在吃的东西里,还有特别好吃、特别有营养的。于是我体悟到,书也有档次。我要为孩子们写让他们眼馋的书,读了不但长知识,还能长精神。

写儿童文学作品,不能只站在成人的角度去写成人视野中普遍假设的儿童,而是要用深厚的人文情怀,用博爱的灵魂,蹲下身来尊重儿童,去礼赞童年、礼赞儿童、礼赞童心。让我们在阅读中,把成年人布满尘埃的灵魂擦拭得再一次光洁照人。

靳朝忠(儿童文学作家):

叙永儿童文学的发展凝聚着数十年、几代人的执着耕耘以及心血和汗水。“40后”的老作家依旧青春焕发,笔耕不辍;“70后”的中青年作家陈言熔、李莉、叶科霞等,勇于探索,频频获奖,深有口碑;“90后”作家楼政、陈会等,如新篁破土,青翠秀人,表现不俗。作家们扎根乌蒙边地,其作品努力讴歌时代,书写人民,浸润着红色文化,颇具乌蒙气象、乌蒙气派。这支儿童文学队伍潜力丰沛,必将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陈言熔(泸州市作协副主席、儿童文学作家):

太阳底下并无新事,这是大人们的世界;太阳底下全是新事,是孩子和儿童文学作家的世界。作为儿童文学写作者,我感到幸福和快乐。儿童文学既能帮助儿童认识爱、理解爱、拥有爱,又可以教导儿童崇尚真实、追求真理。所以,我们的创作方向就特别明朗。我们要走向新时代儿童文学,这条路很漫长,有繁花似锦,有荆棘丛生。作为儿童文学作家,要学会沉下心来,用温暖有力的文字去承担责任。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有4亿6000万青少年,这是儿童文学的读者。我们要把培养读者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精神和高尚情操,作为创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者,用手中的笔为时代记录抒写。具体到我自己,我也将继续英雄主义和红色文化创作之路。

胡晓霞(儿童文学作家):

儿童文学的读者定位要关注少年儿童的认知能力等,而面向成人的作品则更多展现人生的多样性。作家对儿童文学作品在内容上要进行取舍和剪裁,科幻也是一样。我认为少儿科幻更多的是一些科学童话,对于小朋友来说,可能只是科学的基础概念,但这也符合小朋友的阅读心理,我们要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在我的想象中,儿童文学大概就像是包着五彩玻璃纸的水果糖,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吃一颗,吃完后用那亮晶晶的玻璃纸对着太阳,就可以看到斑斓的人世间。树木花朵,湖光山色,晨曦雾霭,般般皆可爱。与此同时,儿童文学又并非仅止于此。它真诚、勇敢又美好,既能让孩子们知道这个世界有闪耀发光、令人向往的价值,又能跳脱出生活万事如意、一帆风顺的表象。于我而言,它是号角也是鼓声,是理想也是信仰。

(发言由李欣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