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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志成城抗病魔 共待神州尽妖娆 ——安顺战“疫”文学作品评析

来源:贵州民族报 | 伍微微  2020年03月10日09:54

2020年的春节是一个冷清至极而又温暖至深的特殊春节,冷清至极是因为大街小巷全然没有热闹的传统气氛;温暖至深,是因为无数人在守护着他人的宝贵生命。这都是源于一场突然而至的疫情,悄无声息而来的新冠肺炎在吞噬人们的生命,随即一场疫情防控阻击战迅速打响。这是一场热爱生命、爱国爱家的战役,安顺诸多本土文学创作者用笔投入战役,摇笔呐喊,挥墨助威,以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古典诗词等各种文学形式表达心声,用文学作品凝聚起抗击疫情的强大精神力量。

诚然,这些战“疫”文学作品为一时所作,有仓促而成之嫌,存在语言不够精炼、内容新意不足、题材多有相似等问题,有人据此批评其有喊口号之弊。但是这些作品不是“假大空”似的口号标语,也不是“无病呻吟”的虚浮之作,而是有真实的社会背景与思想感情。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这些作品其情可谓真,其心可谓诚,其爱可谓深;更应该关注到的是这些作品在这一特殊时期所呈现出来的精神价值与道德力量。诚如嘎嘎所说:“写诗吧!诗里有无数条路/每一条路都铺上了白雪/每一条路都抵达春暖花开”。白雪终将消融,春天必将来临,我们以文学作品去期待并相信一定会春暖花开。

安顺战“疫”文学作品的体裁形式以现代诗歌为多,这是由于现代诗歌的结构形式、布局章节灵活多样,适合创作者跳跃的思维与情感,而且对字数要求不高,便于作者抒发一时一事之感。囿于文章篇幅与时间有限,未能对战“疫”作品篇篇涉及,面面俱到,但总体来说,这些战“疫”文学作品的显著特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纪实性强——取材身边之事,真实记录防疫经历

这场疫情突然而来,一个个生命消逝的悲剧陡然映射到作者眼中,促使他们有责任有担当去反映这场战役的方方面面,以纪实手法展示出来,真实叙写当下现实。纪实性具体表现为及时记录感人故事,讴歌人间大爱,增强抗疫信心,鼓舞抗疫斗志。

见微知著,以小见大。李天斌散文《春节,疫情与人生》叙述了作者与往年一样回村陪父亲过年,但跟往年不一样的是一场疫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轨迹:大年初一,作者上山护林防火;大年初二,从城市到乡村,疫情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人们不再串门聚会、燃放炮竹,春节的热闹一下子消隐了;大年初三,村里的进出路口被封。由此一场全民自觉参与的抗疫战争已全面打响。胡芳丽散文《春已至 花已开》叙写身边抗疫经历,真实再现了这段特殊历程:从口罩稀缺、小区封闭到母子情深,从医护人员的奋战到社会各方支援,描绘出众志成城的感人情景,以此汇聚成抗击疫情的力量。蒋文武花灯说唱作品《打赢疫情阻击战》以喜闻乐见的方式说唱疫情,从政府的统筹安排,到新冠肺炎的防护,再到民众的防护意识均有涉及。

歌颂祖国凝聚力。同时,这场疫情还改变了人们习惯的生活方式,丁杰诗歌《守在家里也幸福》正揭示当下人们的生活状况:“不出门也做贡献/守在家里也幸福/想一想那些,挺身而出的人/请阳光为他们,送上一串祝福”;肖仕芬诗歌《隔离》写道:“隔离是一种修行,隔离是一种救赎”。中华民族是一个热情好客、重视礼节的民族,尤其重视春节期间的走亲访友,但在疫情面前,民众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极大改变,人们听从安排,不出门不聚会,自觉居家隔离。这体现的是一种何等强大的向心力与凝聚力!

反思疫情,暴露当下社会痼疾。也有的文学作品反映了疫情中一些引人深思的问题,如杨汝祥写道:“说好一起闭门不出/但电梯的声音/仍在上上下下”“透过窗户/我看到行走的人/并没有戴口罩/总有满不在乎的一个人/将所有人的努力/作废”,作者在诗歌末尾表达了由担忧而至痛惜:“为什么我含眼泪水/因为我们用死亡换取的教训/一次比一次深/因为我们逆行赴难的英雄/每一个都是最亲的人”。此诗为少数人的不配合而忧虑,为赴难者的英勇而感慨,这真是“防疫忧思录”啊。

群像鲜明——浓墨重彩抓实例,活画“逆行者”形象

为了抗击疫情,全国各行各业人员均积极参战,他们想为武汉助力,他们想为祖国呐喊,于是在黔中的一批文军同样加入了这支队伍,他们创作的战“疫”作品纷纷呈现,作品主要讴歌了在防疫中不顾个人安危、勇于自我牺牲的人物群像。他们刻画的人物形象中,有医护人员、公安民警、乡镇干部、值守人员等等,尤其赞美“逆行者”。肖芳诗歌《我知道》、秦丽芹诗歌《英雄——献给抗病毒的白衣战士》、李玉琳诗歌《伴你到天涯》等作品皆是对医护“逆行者”的赞美。

犹如雕像一般刻在读者心中的“逆行者”。肖仕芬诗歌《把献给春天的诗歌献给他》讴歌84岁钟南山院士坚定奔赴疫区的信念与勇气:“逆行,他要按住新型冠状病毒伸出的黑手/广州,武汉,北京来回奔走,他的骨头/如此铿锵,他的眼神如此坚定/今夜,所有献给春天的诗歌全部献给他”;卢仁强诗歌《勇士出征》写白衣天使如勇士出征:“我们是炎黄子孙/从五湖四海聚集/只为那心中的信念/我们是勇士出征/性命相托/生死不离”;杨文艳诗歌《送你一束时间的玫瑰——献给所有逆行者》是对逆行者的深情告白:“送你一束时间的玫瑰/我的爱人/追逐时间吧/责任与使命开始对白”;骆世明诗歌《红手印》是对医者仁心、大爱无疆的讴歌:“信笺上那簇红红的手印啊/是世间绝代的风华”。

誓命赴难、壮志出征的勇士令人敬佩。卢仁强诗歌《勇士出征》写道:“我们是炎黄子孙/从五湖四海聚集/只为那心中的信念/我们是勇士出征/性命相托/生死不离”;李玉琳诗歌《闪亮的警徽》是对警务人员的赞美:“艰难险阻,共担使命,守护着家园,迎来风和日丽”。

这些群像身份各异、层次不同,但都有一颗为民献身的赤诚之心。他们是平凡的又是不平凡的,平凡的是身躯,不平凡的是精神,他们的勇敢无畏令人敬佩,他们是可歌可泣的时代英雄。

情感丰富——真情实感现笔端,千般滋味在文中

面对疫情,作者把各种情感投注于作品,有面对病魔的惶恐不安、居家隔离的孤独难受,有割舍不断的亲情企盼,更有英勇赴难的豪情与大爱、充满信心的美好与期待。

抒写人间大爱与大美。王天锐诗歌《倡议书》描绘各行各业全力抗战新冠肺炎的场景,表达人间大爱之情;陶兴明诗歌《巫山依在 大江东去》赞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誓死赴命、舍生忘死之情;肖仕芬诗歌《大年,忍不住哭泣》表达为医护人员的哭泣之情,为战斗者、感染者的祈祷之情,其诗《新年的来电》在展现他人对疫情的惶恐与焦虑的同时,表达了作者的安抚之情。

张海诗歌《最美的人》描写了医护人员的“大美”:“你把长长的秀发/一刀除去/剪碎的/还有一颗爱美的心”,剪去长长的秀发却成全了精神的伟大;“鼻梁上的新伤/脸颊上的压痕/不敢照镜子呀/姣好的容颜/怎会变得如此伤痕累累?”除去面罩后伤痕累累的脸庞却是世间最美的容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为“美”?“真”“善”之交融即是美,在这一特殊时期,“真”即是关怀生命,“善”即是英勇赴难,在“逆行者”身上体现的正是“真”“善”之交融,正是“美”,是属于这一特殊时期的“大美”!

细腻处见真情。在多种情感交织的作品中,我们往往被一些细腻的情感所打动。许建梅诗歌《孩子 我会牵着你的手》表现了隔离病房小孩想要抱抱的渴望,医生只能难过抹泪离开的一幕情景,令人深感酸楚。但我们与作者一样相信“春天会到来的”,“待你走出病房时,我一定会紧紧地抱抱你,然后牵着你的小手,走上春暖花开的街头”。

对未来充满信心与祝愿。这类诗歌中最多的是充满了战胜病魔的信心和决心,

如田培锦、肖可欣收集的民间歌谣号召人们做好防疫、自我保护,激荡着抗击病魔的信念,如“不是今年人情淡,冠状病毒是祸源。病毒传播速度快,好似魔鬼在蔓延。党委政府作指导,防范人人都有责。勤换衣服勤洗手,人多场合莫挨边。不走亲戚不访友,免得亲人受牵连。我的老幼们!听从指挥跟党走,全民同心抗病源。”朗朗上口的语言句式,起到万众一心、抗击疫情的宣传效果。

蒋文武花灯说唱《共待神州尽妖娆》语言铿锵有力,表达抗疫成功后的欢欣鼓舞之情:“万众一心团结紧,众志成城传捷报。春风杨柳条万千,共待神州尽妖娆!”实乃人民共同心声;骆世明诗歌《也要相信》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祝愿:“乌云遮不住太阳/多彩的世界不会容许流泪/坚硬的脊梁/一定会撑起一片春日的朝霞”。

鲁迅先生曾指出我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而在当下,驰援战疫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及时将各类物资输送的铁路职工、汽车司机,保障城乡公共事业正常运行及群众生活必需品的工作人员等等,他们就是“中国脊梁”。林则徐诗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如今的“中国脊梁”正是不畏生死,誓命赴难,拯救人民于危难之中,以实际行动成就国家大义,我们坚信众志成城抗击病魔,必定迎来春回大地、妖娆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