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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隼《武汉往事》:未曾走远的红云

来源:文艺报 | 柳江南  2019年08月30日08:37

张隼所著《武汉往事》之《首义风云》《红色风景》《抗日烽火》《红旗漫卷》一共4册,由广东人民出版社近日出版。这部从创作到出版历时7年的革命历史题材作品,以辛亥革命到新中国成立这段历史为脉络,状写了一座历史名城中,三个家族四十载的恩怨情仇,读来荡气回肠。

作为辛亥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圣地,武汉有着悲壮而昂扬的历史文化品格。《武汉往事》以汉口王府、武昌余府、汉阳赵府及其家族成员在特定历史时期的不同命运与恩怨情仇为故事情节,贯穿于全书的几个主人公,余瑞祥、王俊林、余瑞华、赵璇滢等人因为性格、信仰等各不相同,在重大历史关头既是亲人,又是对手,有时携手合作,但更多的是针锋相对,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上演了一曲曲扣人心弦的血腥战争,在情与理的罗网里编织了一段段催人泪下的儿女情长。

第一部《首义风云》以武昌起义前后为背景,从意外暴露计划、革命党人遭到清军围捕开始。危急时刻,新军某部队官余瑞祥绊住清军头目,致使起义爆发。余瑞祥的人物原型,就是辛亥革命的起义人物,后来担任临时总指挥的吴兆麟。同样是新军队官的王俊林听说世交余瑞祥参加了革命党,前来投奔,也参加了起义。第二部《红色风暴》写余瑞祥离开军队后,结交了很多穷苦朋友,更看透了政府的腐败。后来,听到袁世凯即将称帝的消息,他迅速联络旧部,准备再度起义,但被王俊林破坏了。余瑞祥在南昌起义失败后去了鄂豫皖,为发展壮大鄂豫皖根据地立下了汗马功劳。第三部《抗日烽火》以抗日战争为背景,写余瑞祥在武汉建立八路军办事处,鼓励民众抗战,掀起了抗战高潮。王俊林再一次与余瑞祥走到一起,携手抗战。第四部《红旗漫卷》写抗战结束后,王俊林再度成为国民党高级将领,余瑞祥作为军调处里的共产党高级代表来到武汉,与王俊林等人展开谈判,达成停战协议,并监督停战。但是,王俊林受到监视,无法起义。余瑞华在金口宣布起义,封闭了国民党军退入湖南的道路。武汉和平解放。

看完四册小说,我们不可能不慨叹,乱世让同一个家族、同一个家庭、同一个老师门下的人们,为了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追求,出现了巨异的命运。小说通过深入浅出的细节和人物刻画与描写,通过深层次的揭示,让我们看到了从辛亥革命到武汉解放40多年的历史中,以三大家族为代表的武汉人民在风云变幻的中国,他们意志坚定、斗志昂扬,同反动腐朽的封建军阀和国民党反动政府以及强大的日本侵略者进行斗争。他们信念如钢、不屈不挠,坚持以民族和国家的命运为重,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最终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建立了新的政权,翻身当家做主人。小说虽然写的是武汉人,但所彰显的何尝不是全中国人的命运和信念?《武汉往事》是中国人民斗争的历史缩影,它宏大的叙事脉络和历史视野,也体现出作者始终坚持的历史观、价值观。

老子说“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历史的规律不是简单的重复,也不是违背规律的创造。革命历史小说的创作具有相当的难度,既要求作家忠于历史,又要提炼出历史“御今”的时代意义。从文学的本体而言,更要求作家不要把历史的外衣简单地披在人物身上,而是要把历史的血脉融入人物的生命,最后造就出有性格和血性的人物形象。

张隼曾经深扎军旅生活,这些年一直致力于中国革命史、中共党史的收集与研究,撰写了不少有影响、有分量的历史题材作品,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和民族情结的作家。《武汉往事》中,他把历史通过事件和人物的方式呈现出来,有别开生面的史诗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