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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你能原谅我吗?

来源:文学报 | 淼淼  2019年05月24日09:14

导演:玛丽埃尔·海勒主演:梅丽莎·麦卡西

李·伊瑟列尔,51岁,曾是个小有名气的传记作家,有作品还登上过《纽约时报》书评的榜首。可这一切都已是过眼烟云,如今的她穷困潦倒,尖酸刻薄的个性又让她与人群格格不入。又一次丢了工作之后,李的生活坠入谷底:钱包里只剩下14美元,经纪人不再接她的电话,房东每天催缴房租,唯一陪伴她的爱猫泽西生病,她无力支付医药费,外出时她甚至找不到御寒的外套,只能在一个文学派对上冒领了他人的大衣,她打算卖掉一些旧书,却遭到旧书店店主的奚落。

这天,李在酒吧里借酒浇愁,碰到了同样失意的作家杰克·霍克,相似的处境让两人有知己之感。

百般无奈,李决定变卖自己的珍藏——知名女演员凯瑟琳·赫本写给她的亲笔信。这封充满情感的信被装裱在精致的镜框里,一直挂在她的书桌边。十二棵树书店的女店主安娜被这封信打动,支付了175美元买下。

听说有人为畅销书作家汤姆·克兰西开价300万美元时,李忍不住冲进经纪人的办公室,然而对方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冷酷:“就是因为你在作品中隐藏得太好,所以人们对李·伊瑟列尔这个人不感兴趣。你从来不参加电视节目,不参加签售,你正在进行的创作一文不值。”

李手头上正在写一本喜剧女演员芬妮·布莱斯的传记,在图书馆翻阅相关历史文献时,她突然发现一本旧书中夹着两封芬妮写给友人的旧信,她不假思索地把信藏进包里。为了让信看起来更“私人化”一些,李在信的结尾模仿芬妮的口吻加上了一段自嘲相貌的话。果然,这两封信卖出了350美元的高价。

李终于有钱支付房租,并且能送泽西去宠物医院看病。为了“制造”更多信件,她买了多个古董打字机,并且开始精心研读名人传记,从中寻找灵感。她的下一个目标是剧作家诺尔·柯沃德,她把自己对友谊的感悟用诺尔的口吻说了出来,还精心模仿了诺尔极有特色的签名。

随着生活境况的好转,李似乎开朗了些,在杰克的帮助下,他们恶作剧地报复了曾经苛待过李的旧书店店主。李把自己伪造信件的事告诉杰克,她觉得这也是写作才华的一种体现。

接下来,她又开始制作多萝西·帕克、朱迪·霍乐迪、路易斯·布鲁克斯、玛琳·黛德丽等名人的信件,然后跑遍纽约市里的旧书店,将它们一一变卖。

杰克的生活远不如他自己说得那么体面,而是在曼哈顿到处流浪,出于怜悯,李收留了他。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平静。有个店主发现,一封从李那里买的诺尔·柯沃德的信有问题,怀疑是伪造的。李的名字上了所有旧书店的黑名单,联邦调查局已注意到她,再也不会有人从她那里买名人书信了。有个店主还威胁说,如果要他保守秘密,李必须支付5000美元。李感觉自己再一次走到了穷途末路。

为了凑足5000美元,杰克自告奋勇替她去售卖书信。可他显然不擅长这个行当,不断露出马脚,李不得不铤而走险,以查阅资料的名义去别的城市图书馆偷换真正的作家书信。当她风尘仆仆回到家时,却发现杰克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更让她悲伤的是,12岁的泽西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李勃然大怒,把杰克赶出家门。抱着泽西的遗体走在马路上时,李觉得自己将永远孤独。

东窗事发的一天终于到来,杰克在交易时被联邦调查局的探员逮捕,他供出了李。

接受审判时,李对自己的违法行为供认不讳:“我不怎么后悔,不论如何,这都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这是近年来唯一一次,我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但这些不是我真正的作品,如果这些是我的作品,我就要接受公开的评价,这是懦弱的我无法接受的。我还失去了我的猫,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真正爱我的,我还失去了朋友,他有点傻,但他容忍我的缺点,给我快乐。我意识到了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作家,而且归根结底我觉得这一切并不值得。”法庭最终判处李五年缓刑和半年家中拘禁,同时需要参加社区劳动和强制戒酒。

几个月后,李找到杰克,他已病入膏肓,步履蹒跚,说话却依然讥诮刻薄。李说她打算把这段经历写成一本书,“我想把你也写进去”。说起往事,两人笑个不停,又泪眼朦胧。

这天,李路过一家旧书店,看到橱窗里陈设着一封女作家多萝西·帕克的信,标价1900美元,她一眼认出这是自己伪造的。回到家,她以多萝西·帕克的口吻给店主写了一封信:“亲爱的先生,我从往生向您致意,我知道您在出售我的一封信件,市值近2000元。可怜的李·伊瑟列尔在把这封信卖给后来转手给您的人时,只拿到这个价格的很少的一部分。我真诚地希望这封信不会影响到你们珍贵艺术品的行情,正如那最著名的、在我被火化的时刻的低声细语:‘亲爱的,抱歉我还有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