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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萨尔》降魔篇之二:霍岭大战(下)

来源:中国民族报 |  降边嘉措 晓丽  2018年06月01日14:02

梅乳泽跪地,虔心向格萨尔大王投诚。 降边嘉措供图

格萨尔降伏魔国后,任命秦恩管理国政,准备回国。这时,梅萨和阿达娜姆给他献上迷魂酒。格萨尔喝完迷魂酒以后,忘记了一切,整天在九尖魔宫里与秦恩下棋,与两位王妃饮酒作乐。

岭国飞来的白仙鹤使格萨尔清醒过来,但就在他准备赶回去攻打霍尔王时,梅萨再次给他喝下药酒,结果又是3年过去了。小喜鹊飞来时,梅萨怂恿格萨尔射死了它;红狐狸带来珠牡的金戒指,并讲述了岭国的悲惨遭遇,格萨尔决意不再喝梅萨的酒。为了争取时间,他预先射出了神箭以警告霍尔王。但梅萨却在饭食里下了迷魂药。

转眼9年过去,一天,神驹姜噶佩布唱起歌来,阿达娜姆也劝住了想再次阻拦的梅萨,格萨尔这才回到岭国。

这时,晁通因为屡次通风报信有功,霍尔人已让他做了3年国王,岭国人被他折磨得困苦不堪。他见到格萨尔假扮的牧羊人,立刻叫森伦去讨水钱、草钱。

格萨尔见到父亲的模样,心酸不已,给父亲奉茶切肉,恢复了真面目,并说明了真实情况。

了解到晁通的险恶用心,神驹姜噶佩布忍耐不住吞下晁通。总管王等人赶来,梅萨和阿达娜姆带着魔地的财物、骡马牛羊回来,格萨尔就将这些东西分给每一个岭国人。

神驹把晁通屙出来后,格萨尔派他到达喀部落去放马,自己向霍尔国进发。

格萨尔单人独骑,过了霍尔王设下的九道关,翻过三座大山,只身进入霍尔国降魔。他看见山泉边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正在汲水,暗想:“白帐王为何不娶她为妃呢?”他变身小乞丐,被智慧仙女化身的吉尊益西迎回家中。吉尊益西认出格萨尔王后,就向他表露爱意。格萨尔这才显现英雄本相,对吉尊益西发下山盟海誓,二人结为夫妻。

格萨尔决定进宫诛杀霍尔王。吉尊益西在送别大王时,为他祈祷,并让格萨尔先砍掉霍尔三王寄魂牛的牛角,让霍尔三王都得了病。

格萨尔从王宫出来后,被梅乳泽约到一处僻静树林。梅乳泽向他叙说了霍岭战争的始末,表示愿意听从格萨尔的命令。为此,格萨尔暂且饶了他的杀兄之仇。

回到吉尊益西家里,格萨尔开始锻造铁链。吉尊益西让他再去在霍尔王的寄魂牛头上钉上大铁钉,让霍尔三王得了重病。她遵命前去卜卦,谎称三王冲撞了家神,必须请5个美女到山上煨桑敬神,同时王宫三门大敞3天,才能把家神请回。

十五月明之夜,格萨尔怀揣铁链,扮成霍尔人混进王宫,爬到王宫的神龛上。珠牡与白帐王生的儿子哭闹起来,珠牡猜到是格萨尔来了,急忙将孩子哄睡。

随后,格萨尔闯进来,将白帐王擒获。格萨尔把金鞍压在白帐王的脖子上,将金辔戴在他的嘴上,将宝剑当鞭子挥舞起来,骑到白帐王背上的金鞍上,驾驭他向东、西、南、北方各跑了3趟。白帐王跪倒在地,向格萨尔大王求饶,表示愿意用霍尔国所有的金银财宝作为赔偿,希望能换回一命。格萨尔怒不可遏,当即将他劈成两段。

隐居在城楼上的鹞鸟飞下来,落在白帐王的尸身上欢呼,它看见白帐王的最后下场,实现了前生的誓言。

格萨尔发誓说:“我还要对梅乳泽进行惩罚,并带到岭国去惩治。”

鹞鸟却说:“梅乳泽当初一见我就胆怯地逃跑,因我穷追不舍,所以违背了我们二人前世的誓约,招来不幸,责任不在他,而在我。你们二人前生是弟兄,所以不能害他性命。我的心愿已足,也该抛弃这鹞鸟的躯壳,到另一个境界去了。”说完振翅飞去。

霍尔国兵败如山倒。霍尔大将唐泽玉周来到岭军中心,叩见了格萨尔大王,并把头盔、铠甲、战马和兵器都献到大王驾前。格萨尔知晓他的为人,高兴地将他收为大臣。一些不肯投降的霍尔旧臣四下逃窜,结果都被岭国的将士抓住。格萨尔亲自找到可恶的多钦,让他命丧黄泉。格萨尔和岭国众将士一鼓作气,将黑帐王一举消灭。

格萨尔又吩咐珠牡快快收拾东西,准备回岭国。看见珠牡背着孩子,立即沉下脸:“你要把魔王的孽种背到哪里去?”

“大王啊,求你答应我把他带走吧。他虽是白帐王的骨血,也是我的亲生子。孩子是没有罪的。”珠牡哀求道。

“霍尔王杀了岭国多少孩子?在他们刀下,死了多少英雄?你快把这孩子扔下跟我走!”格萨尔说。

珠牡懂得格萨尔此时的心情,却不忍心丢下孩子,肝肠欲断。她看见大王已经走在前面,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亲了亲孩子的脸,把他放在库房里,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库房。

见珠牡一个人跟了出来,格萨尔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孩子。他想,孩子是敌人的骨血,长大后定会生敌对之心,应当斩草除根,免留后患。于是,他又返回杀死那个孽根,才带着珠牡去找吉尊益西。

格萨尔回到岭国的军营,立即派唐泽玉周去传梅乳泽。这时,梅乳泽正在静坐修行。唐泽玉周赶到那儿后,对梅乳泽说:“格萨尔大王己把白帐王消灭了,我已诚心向格萨尔大王投诚。你怎么打算?”于是,梅乳泽打发属下前往各部落,叫所有部落都来投降,并对大臣们说:“我要向格萨尔大王请罪。”

梅乳泽本已和唐泽玉周一起走出门,他又对唐泽玉周说:“请你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梅乳泽脖子上挂一条铁链出来了,唐泽玉周看见后不由得发笑说:“现在,你似乎不必戴铁链。”随后,梅乳泽和部众由唐泽玉周引导到岭国军营,带着众多礼物,向格萨尔大王投诚。

梅乳泽站起来行礼,向格萨尔发出恳切的陈辞。格萨尔却说:“梅乳泽,你不必口舌巧辩了。我的哥哥嘉察协噶和弟弟玛尔勒现在在什么地方?”

梅乳泽自知难以取得格萨尔大王的原谅,遂又叩了3个头说:“请接受霍尔部落的投诚吧!至于对我,大王怎样说就怎样办好了。”

格萨尔想要验证梅乳泽是否为霍尔部落的重要人物,便说:“明日将杀梅乳泽,让霍尔部落全体民众来看热闹!”

于是,霍尔部落的男男女女都将宝物作为赎命之资,他们叩头请求格萨尔大王将梅乳泽放生,随后都围住梅乳泽大哭起来。12个部落的十万男女老少都在哭泣,天地万物也被哭声震动。

格萨尔说:“给众位请求者一个面子!我不杀他,但要将他作为罪犯带到岭国去。”

总管王、扎拉王子和丹玛等诸位英雄心里很不乐意,但又不敢面告大王。格萨尔看出大家的心情,召集总管王和扎拉泽杰、丹玛等近臣,对他们说道:“留下梅乳泽,将来对岭国有好处,他将是岭国必不可少的有用之人。”

众人还在为难之际,嘉察协噶的儿子扎拉高声喊:“父王曾再三告诫我,一定要听格萨尔大王的命令,大家不要再说了。”

就连有杀父之仇的扎拉都能遵从格萨尔大王的命令,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于是,格萨尔饶恕了梅乳泽,并封他为霍尔国首领,同时列为岭国30位英雄之一。

当格萨尔大王带着凯旋的消息和霍尔国的金银财宝返回都城时,岭国的百姓煨起神桑、张起旗帜、吹奏海螺、载歌载舞,迎接凯旋的将士,岭国上下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