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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眼里只有泥土 ——致袁隆平爷爷
来源:文艺报 | 黄海(蒙古族,十六岁)  2024年11月12日16:16

一个从饥荒中走来的老人,挥手间画出灿烂的历史长河。

在这条河流两岸,充满了杂交水稻的香味。

伴随着永不停歇的洪流奔腾,飘荡出志存高远。

他想要用水稻投映下的阴凉,送去无数的温饱。

为这被饥饿摧残的光明,为了唤醒人们心中温饱的太阳,生灵存活的路坑坑洼洼。

用尽一辈子,在农田中寻找寄托,迎来最后的丰收。

袁爷爷,他没有走远,他不想远足,他只是去了水稻花粉王国。

一个老人六十年如一日,挽起裤管,

把实验室搬到一支支杂交水稻的根部。

他风餐露宿,呼风唤雨,用尽一辈子的欢乐,

把一个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皮囊,交给了希望的田野,

风尘仆仆的步伐,是他发表的论文。

大地是他的稿纸,种子是潜伏在他心中的文字。他握着春秋的鼎,

把一行行奇思妙想发表在试验田里,把一篇篇论文,发表在杂交水稻的花粉里。

一个总是在绝望中,发现希望的老人,

那一句对于饥荒的“不可能了”,承载着中国的梦想。

那一抹红,意义深刻。红旗中水稻穗子的金色。

普通老人用青春养育家庭,用生命养育中国。

袁爷爷,他没有走远,他不想远足,他只是去了水稻花粉王国。

一个老人,在风雨雷电之中,在水稻的香甜之中,挖掘了全世界人类的美梦。

杂交水稻,金黄的稻谷,白金的米粒,铸成人们心中的长城。

像一根温饱的腰带,捆住了地球的饥饿。

种着自由的滩涂,花粉浩荡,奔涌。

用他的期盼,孕育出无数生灵的梦想。

水稻比高粱更高,穗子比花生米更大,所有的富足都在组建。

就像是建成高楼的材料,平平无奇地放在大地上。

时光等待着,田畈等待着,等来了一位老人的探索。

所有奔腾的梦想,都蕴含在与泥土的笑谈之中。

可惜种在大地里的温饱,遮不住一个湖南老人的风雨,带不走把生命交给田野的离殇。

他回归了大地,回归了自己的试验田。

他太累了,早应该休息了,谁能忍心叫醒他呢?

袁爷爷,他没有走远,他不想远足,他只是去了水稻花粉王国。

一个退休了双脚还拔不出水田的老农民,那朴实的不屈的灵魂,

总是在自己孤苦的内心世界中游荡。

他还在找一个真正的对手,那个对手在大海。在海水里,在海滩上。

他想用杂交水稻的大家族去拥抱绵长的海岸线,

他要让花生米大的稻粒下,鱼虾成群。

他把一切栽种在大地上了,包括他的遗嘱,包括那把心爱的小提琴。

那一份储存在根茎中的顽强,正在肆意涂画。

绘画这片土地的富强,当一棵棵杂交水稻把丰饶栽到水田时,

江南塞北,长城内外,最先听到的是谁的欢笑?

病魔,这最为劣质的矿车,载着老人,一路颠簸。

老人在轨道上离开,也在水稻中出现。

来年丰收的季节,你就可以在水稻穗上,看见他无所不在的笑脸。

袁爷爷,他没有走远,他不想远足,他只是去了水稻花粉王国。

伤疤中,蕴含的肥沃,将会用袁爷爷的金子雕刻。

刻出金色的水稻,飘出牡丹花的国色天香。

袁爷爷离去了,他生命蕴含的前程,在广袤的田野上遨游。

一无所求的无限光辉,正随春风化雨,化为滚滚潮流,传递四方。

野火烧不尽。在红尘间,稻香洗涤一切污秽。

袁爷爷,他没有走远,他不想远足,他只是去了水稻花粉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