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2023年10月29日，“青藏高原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学表达”暨杨志军长篇小说《雪山大地》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创研部、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国海洋大学青岛现当代作家研究中心共同主办。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何向阳，中国海洋大学校党委常委、宣传部长蒋秋飚，中国海洋大学校党委常委、统战部长陈鷟，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党委书记刘健与会。张炜、潘凯雄、王干、张志忠、刘颋、陈汉萍、赵德发、丛新强、李骞、郭宝亮、高建刚、温奉桥、徐妍、臧杰等专家、学者参与研讨会。会议由中国海洋大学青岛现当代作家研究中心主任徐妍主持。

杨志军《雪山大地》入选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两个全国重大文学工程，又于2023年8月获得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在研讨过程中，专家、学者们围绕“青藏高原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学表达”这一论题，从多个角度展开讨论，打开了《雪山大地》恢宏、丰饶、净洁、诗美的文学世界。

在生活的深矿里打磨精神理想

何向阳认为，杨志军的作品一直占有一种地理空间与文化空间的凝聚力的制高点。《雪山大地》为杨志军“赋能”，杨志军为当代读者“赋能”。她谈到，青藏高原是他的“根据地”，杨志军从青藏高原获取了力量——一种从天空、大地、雪山获取的能量。“他把这些能量放进他的文学创作当中，并将之转化成文学的力量，传递给当代读者，读者可收获到一种英雄主义、理想主义、浪漫主义的史诗性感受。”这种文学的传递，不只是地理、文化的传达，还有着更宏大的叙事——中国式现代化文学表传达着一种理想的、蓬勃的民族精神。

张炜对杨志军其人其作的饱满状态、精神高度和审美品格等作了总体性评价，杨志军的新作《雪山大地》，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深切的爱心和丰厚的生活储备。作者能将自己的优势和长处再度提升和发掘，不断用新的高度、新的视角，给人新的审美感受。

“杨志军的《雪山大地》用文学的方式真实呈现了青藏地区的农牧民如何摆脱贫困的发展史，达到了一种艺术的真实。”潘凯雄说，杨志军在作品中把脱贫攻坚的历史拉回到新中国成立初期，通过三代人的努力，呈现出脱贫攻坚从历史到现实的过程，给人以历史的纵深感。更可贵的是，杨志军的小说成功实现了从生活到艺术的转化。

王干提到，杨志军的《雪山大地》是在生活的深矿里打磨出来的一部作品，通过多年的生活积累，多年的文学探索，多年的对社会、人生、历史、政治、文化的认识而写就。作为进入“山乡巨变计划”作品，郭宝亮认为《雪山大地》较之于《藏獒》等传奇性突出的小说写得更为“老实”，作品有着极为丰富、宏大的主题，从中可以看到生命的、信仰的、文明等各类议题。

善意是人性之光

“《雪山大地》这部精品力作生动描绘了汉藏同胞建设新草原的感人事迹，是青藏高原中国式现代化的最美写照。”蒋秋飚坦言，本次研讨会既是学校庆祝建校99周年系列重要活动之一，也是中国文学创作生生不息、传承发展的充分体现。希望通过研讨会的举办与中国作协创研部和作家杨志军进一步深化交流合作，助力中国文学的繁荣发展。

刘颋对作品中体现的传奇性深入研究，她提到，强巴人物形象具有鲜明的现代意识，带着现代文明的意识进入到雪山大地，以个人的力量影响牧民的生活方式、文明举止，推动着雪山大地的现代化进程。杨志军赋予传奇性更坚实的日常生活逻辑来支撑，具有更强的感染力和可信度。

《雪山大地》有两点给赵德发留下深刻印象——善意、诗意。善意是人性之光，是衡量人类社会文明程度的一个指标。“杨志军写了青藏高原上的藏人、汉人，大多是心存善意，胸怀悲悯。书中的青藏高原，不只有海拔高度，更有精神高度。”

丛新强从“精神”层面展开对作品的分析，首先是其中的使命意识让人动容，感动于“父亲”“母亲”这一代人的时代使命、担当作为、无私奉献，也感动于草原牧民的生命意识、纯朴情感和牺牲精神。其次是其中的信仰精神，也就是对于“雪山大地”的无限信仰。这部小说中的人物对待苦难的承受，对待死亡的释然，对待未来的期盼，说到底都是出于对“雪山大地”的相信。“时代使命和精神信仰又密切结合在一起。前者是后者的外在表现，后者是前者的内在动力，两者实现了相互强化。。”

新时代文学气象和美学范式

《雪山大地》是一部让张志忠阅读体验十分愉悦的作品。一方面来自他炉火纯青的文字与有着藏族语言独特表达方式的人物对话。另一方面来源于小说里的自然描写。

“站在青岛眺望青海，以海洋文化回看草原文明，形成了杨志军开阔的历史视野。”温奉桥说道，《雪山大地》升华了当代少数民族边地题材文学的审美境界，这部小说既是藏族生活的“民族志”，更是一部草原文化精神史诗。另外，《雪山大地》这部小说表现出了新时代文学气象和美学范式，试图重构一种新的审美伦理、叙事伦理，这是这部小说更重要的意义。徐妍注意到，《雪山大地》选取“子辈”“我”的视角和第一人称叙述，展现了中国当代青藏高原汉藏人民的深厚情谊，尤其重点展现了青藏高原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发展史。

作者杨志军在感言中表达了他的生命观念和创作观念——个人生命与雪山大地之间、个人创作与文学“山峰”之间是“卑微”与崇高的关系。他说道：“在雪山大地面前、在文学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卑微的。因为文学的大山太高，只能在山脚下慢慢地往上爬。这是一个非常艰难，但是也非常一个美好的过程。”

本次《雪山大地》研讨会举行于中国海洋大学99岁华诞之际，开启了中国作协创研部和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国海洋大学青岛现当代作家研究中心的首场合作，对于促进青岛文学繁荣、中国海洋大学第三次人文振兴以及迎接中国海洋大学的百年诞辰等都具有推进的积极意义。

（原作者孙辰、刘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