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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民族文学56颗星,因你们而闪耀 ——2021、2022《民族文学》年度奖颁奖侧记
来源:中国作家网 | 周茉  2023年03月31日17:06

2021、2022《民族文学》年度奖颁奖现场

少数民族作家与汉族作家一道绘写了神州大地的沧桑巨变,共同点亮了中国当代文学的璀璨星空。2023年3月30日,云南丽江晴空万里,在2021、2022《民族文学》年度奖颁奖现场,各民族作家齐聚一堂,获奖作者既有知名老作家,也有实力派中青年作家和文学新生力量;获奖作品中既有反映民族地区历史变迁和改革发展、向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和党的二十大的献礼之作,亦有展现多彩人生与复杂人性的探索之作,各显新意,别具匠心。大家共同见证着文学的成长,也收获着每一份成功与喜悦。

蒙古族诗人恩克哈达来自内蒙古最西部大漠驼乡、神舟号飞船起飞的地方——阿拉善。让他倍感荣幸的是,在奋进新征程的道路上,写作者们能够以自己的作品参与中华文化事业发展,为增强文化自信而贡献自己的力量。辽阔的大漠戈壁给了他甘泉般的文学滋养,“一个作家拥有了国家情怀和民族情怀,才能拥有深厚的文学情怀,有了文学情怀,我们才能拥有更加广阔的人间情怀。当我们拥有人间情怀,就永远不会被文学抛弃”。

恩克哈达感谢这次文学盛宴让他与众多少数民族作家相遇,表示自己将一如既往地沿着文学创作的漫漫长路坚定地走下去。他意识到,草原作家缺乏的不是灵感而是经典意识和写作技巧,“今后我将在思想内涵与艺术特色等方面不断创新,勇攀高峰,为文学的继承、创新、繁荣而努力。”

作为一名少数民族基层文学写作者,得到了《民族文学》的召唤与鼓励,藏族作家朗杰次旺无比激动。三十余年的三尺讲台,已成为他人生的一段经历,从中亲眼见证了一批批优秀学子走进文学殿堂,也有幸结识了一些非常优秀的文学爱好者。他们的眼光,他们的热情,尤其是他们对文学的执着,深深地感染着朗杰次旺。他说:“有了这些同事、文友,让我能够在浩瀚的文学领域内,找准了前进的方向,大踏步地前行。”这也使他人生后期的创作之路增强了自信,继续在文字里寻找心灵的慰藉。

人生路途中,获奖并不是朗杰次旺的最终目标,“是加速我们前进的步伐。”在文学道路上,有更多责任要肩负。除了文学翻译外,朗杰次旺也从事小说创作。他希望在未来的写作道路上,扎根人民,聚焦时代主题,把自己的爱好变成自己的事业。“我不会满足于现状,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努力,不管成功与否,只要无愧于人生。”

成为文学翻译家,是吾斯曼江·木合麦提坚守的梦想,即使在生活中经历了许多酸甜苦辣,他也没有在追寻梦想的路上动摇过。毕业于新疆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的他,毕业后虽然在不同岗位工作,但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投身于文学翻译工作,并将其视为一种神圣的职业。目前,他已将近百部中外文学作品翻译成维吾尔文,为汉维翻译工作、民汉文化交流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他说自己过去总是局限在本民族的文化迷宫里兜圈,在接触民族文学园地后,“我有幸找到了更多元的文化参照。既看到了民族文学中鲜活、蓬勃的生命活力,又看到它们的局限性,这让我有了一种冷静客观的文学精神,能够帮助我用更加理性、严肃的眼光来重新认识和审视民族文学。”

吾斯曼江·木合麦提感慨,民族文学以及《民族文学》杂志是人生的导师,是生活中的一剂良药。《民族文学》杂志帮助少数民族读者认识和了解其他民族文学,通过这扇窗,更多的人可以了解到兄弟民族的最新文学作品、文学动态、民族风情、民族文化,同时也能够阅读世界文学精品,感受各民族作家交往、交流、交融的过程。他谈到,作为作家、翻译家,必须要积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广大文艺工作者要精益求精、勇于创新”的号召。既要继往开来,又不能成为足迹的复印机。“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员,认真抒写、翻译自己所熟悉的人民的生活,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无论用何种语言抒写、翻译,都是在表达对于人间“真、善、美”的探寻。走向大地,走向人民,用质朴的文字讲述作家所发现的一切。谈及未来文学道路,吾斯曼江·木合麦提表示将认真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论述,努力充实自己,明确文学翻译的方向,自强不息,为推动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繁荣发展,促进民族文学创作和翻译工作,创造文学创作和文学翻译的美好未来而勤奋工作。

回忆往昔,自1997年从中央民族大学哈萨克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加纳尔•努尔索勒便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多年的文学旅途,他不曾忘记来时路,在做编辑的同时,更热衷于文学翻译,特别是将汉文翻译成哈萨克文。“当翻译一部好作品时,那种收获如沐春风,文学翻译让我大开眼界,从中体会到人生的真谛。”2013年,他第一次翻译了赫塔·米勒的《地下的梦》和《让文学记载历史》这两个作品,有幸参与到《民族文学》的翻译队伍中。

自此之后,加纳尔•努尔索勒在文学翻译之路上越走越宽阔,他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持初心,用心用情翻译和传达原作的魅力,让更多的人能够欣赏经典的文学作品。他曾翻译过王蒙的《闷与狂》以及《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粹》(散文卷)等文学精品。人生是一场潜心修行的过程,得到《民族文学》的认可和激励,他深表荣幸,“感谢《民族文学》给中国各民族文学作家和翻译者创造的平台,我自身也对未来的文学翻译和编辑之路更加有信心!”

同样,16年来,朝鲜族作家、翻译家金文学从一名普通的朝鲜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生,慢慢成长为专业的翻译工作者。在这过程中,《民族文学》朝鲜文版为他提供了从事文学翻译的机会和平台,在翻译实践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和翻译水平。获奖对他来说既是肯定与鼓励 ,又是鞭策与动力。“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金文学说,今后将继续耕耘,为民族文学发展及其翻译作品的传播贡献一份力量。

遥远的东北黑龙江省,是文学评论家张淑云的故乡。从东北松花江边到广西邕江之畔,身体的空间位移已近20年,这20年的时间长河里,对民族作家的关注和对民族文学评论的热爱,填满了她的青春岁月。民族文学评论写作贯穿了过往的人生体验,在各民族作家的作品中,张淑云看到的是一种生命力的张扬,感受到了作家们面对生活的困难不妥协的韧性。民族文学为各族人民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也为她的文学研究之路提供了前进的动力。

文学评论与文学创作相伴而生,文学评论就是搭建广大读者和作家之间的桥梁。张淑云认为,民族文学评论家更应回到民族文学现场,赋予批评以温度,赋予评论以情怀,用心灵深切地体悟生命的意义,在落纸为文的那一刻发出生命的呐喊和灵魂的拷问,在作家作品中体悟静水流深的意境、感受波涛汹涌的力量。

不夸张地说,维吾尔族作家阿舍是从《民族文学》成长起来的。从第一次发表作品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年,这一次,长篇小说《阿娜河畔》再次得到《民族文学》的肯定和褒奖,“让我感受到《民族文学》对我的多年厚爱,此情此义将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阿舍想通过《阿娜河畔》的书写,梳理至少十年来内心深处的一个思考:人应该如何处理与自我、他人、集体以及时代的关系?集体主义、个人主义,或者利他主义、利己主义,哪一个选项能让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时代,以及我们自身在时代发展的路上生长得越来越美好?“这不仅仅是文学的思考,它更是我在生活中每一天都在面对的现实”,阿舍说,也许未来某一天,小说中的人物会跳出来要求对他的书写再往前走,自己既害怕有这样一天,同时也在期待这一天,因为“这意味着文学在提醒我写无止境思无止境,而与此相应的文学创作也因此有了再往前行的可能性。”

1987年,石才夫第一次在《民族文学》发表作品,距今已有36年,那也是他的诗歌第一次登上国家级刊物。这次获奖作品诗歌《雨季》发表在2022年底,搭上了末班车,还“结了个大瓜”。长期以来《民族文学》对包括他在内的广西作家、诗人给予了大力扶持和帮助,很多人都是从《民族文学》开始走上全国文坛的。石才夫感谢《民族文学》编者一代又一代的执着耕耘、默默付出。“歌诗合为时而著”,书写、讴歌和记录时代,是文学的使命。所有文学体裁中,在对时代和现实的反映方面,诗歌有着“短平快”的优势。而时代的丰富性和包容性,为诗歌提供了无限可能。“很幸运,作为诗人,我能够成为新时代伟大变革的见证者和亲历者,并且以诗歌的方式,反映时代的呼吸和脉动,体悟人间的欢愉与痛楚。” 生活中有诗歌,生命里有诗意,石才夫说,这是人生难得的境界,诗歌让我快乐,我会继续写下去。

散文《红色草地的记忆》是藏族作家宁克多杰的获奖作品,他与《民族文学》同行40年,40年文学之路始终充满关怀与温暖。宁克多杰很谦虚,他认为自己的作品远未达到心目中的理想标准,对于获奖,他将其视为对自己文学创作的鞭策与鼓励,“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是丰富人民精神世界。作家需要有辽阔深邃的眼光,有责任心对中华民族复兴进程予以更多观照”,书写中国故事的美好篇章,他愿为此努力创作攀登。

一部部获奖作品犹如盛颜的花朵,绽放在千年古城;一部部获奖作品恰似美妙的音符,回响在读者心间。56个民族共同创造了多姿多彩的中华文化,也塑造了异彩纷呈的民族文学景观,为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谱写了绚烂动人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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