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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芳菲》分享会现场

7月17日,铁流、赵方新长篇纪实文学力作《烈火芳菲》分享会在山东书城举行。《烈火芳菲》以真实历史事件为基础,描绘出一幅抗日战争时期感天动地的胶东乳娘群像。

作家铁流、赵方新表示,这部作品是他们积数年之功,爬梳史料,进行了大量的采访工作,绘就的一幅血火奔涌、荡气回肠的革命画卷。

《烈火芳菲》

抵达人物内心

贴着人物写作

在抗日战争期间,革命者们义无反顾、不惧牺牲,彰显了他们为革命、为人民的奉献精神。而在战场后方,有这样一群女人,她们不直接参与战争,却以秘密的方式,接过重托,用自己柔弱的双肩和乳汁养育了1200多名革命者的后代,在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年代,她们承受了深重的苦难。这就是胶东乳娘。

胶东乳娘用实际行动生动地诠释了军民鱼水之情。多少年来,她们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到死也没有对他人提起。《烈火芳菲》作者铁流、赵方新踏访各地,寻找这些故事的原型,以朴实真挚的笔触,塑造了感人的女性形象。

提起创作《烈火芳菲》的初衷，铁流、赵方新称,他们早就注意到,胶东这片土地在革命战争年代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悲壮而传奇的故事,随即着手搜集资料。“作家遇到一个好的题材,应该是小概率事件。而且据我们有限的阅读范围观察,目前尚没有一部在国内产生影响的同类题材作品,我们的工作多少带点填补空白的意思。”

胶东革命史所包含的内容,用浩如烟海、汗牛充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这让铁流、赵方新感到写这部书是啃“硬骨头”。两位作者采取段落式结构来建构本书,即选取“一一·四暴动”“天福山起义”和乳娘群体等胶东革命史上有代表性的阶段和事件,表现这段不平凡的历史时期,这就决定了此书不可能是全景式的叙事,只能是局部叙事。即便如此,素材的裁剪还是消耗了他们大量的精力。

这样的创作结构,让《烈火芳菲》前半场以男性为主角,但也不乏女性的参与；后半场以女性为主角,也兼顾男性的故事,他们刚柔相济,共同绘就了一幅血火奔涌、荡气回肠的革命画卷。

《烈火芳菲》的人物包括:保持着一颗义无反顾的赴死之心参加革命工作的张静源、为了不做俘虏挣扎着爬上石垛子自缢身亡的烈士刘福考、以装疯卖傻的方式作掩护为组织送情报的王淑贞、为抚育的乳儿献上全部的乳娘戚永江、19岁就哺乳革命者后代的王奎敏、“胶东十二姐妹”等鲜活的人物。

为了写出这些鲜活的人物、生动的历史事实,铁流、赵方新跑遍了胶东的诸多山村去寻找老人,还到成都、杭州、上海等地采访了不少乳儿,从芜杂的资料和厚厚的时光壁垒间开出一条隧道,到达人物面前,认真倾听他们的絮语、歌哭,感受他们的气息,甚至触摸他们遗留的气息,寻觅蛛丝马迹。

发扬山东作家传统

完善革命精神版图

创作《烈火芳菲》最令铁流、赵方新感动的是每一个真实人物的真实故事。“在写作中,虽然我们尽力走近革命者和乳娘群体,可是永远不可能抵达他们精神世界的彼岸。乳娘献出的不单单是乳汁和时间,更多的是母爱。母爱是单纯的,又是复杂的。她们明明知道乳儿们长大后会被带走,可是依然毫不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爱,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生命跟乳儿的生命焊接在一起,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她们的割舍之痛。每每写到乳娘与乳儿分别的时候,我们都跟随着情节的推进而痛彻肺腑。”

铁流说,写书前的采访过程中,他们走近乳娘群体,听了太多感人至深的故事,很多故事让他们热泪长流。“这些年我们坚持走进大山,去寻找那些朴实的人,写他们的故事,因为他们也在历史上为革命付出了很多。《烈火芳菲》的创作是抢救式的创作,要是我们不去写的话,她们的故事就永远被带进了坟墓,也永远失落在历史的长廊里。”

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黄发有从三个方面概括《烈火芳菲》:首先,这是一部用脚“写出来”的作品,两位作者为写这部书跑遍了胶东和很多省外城市,采访笔记就有数百万字,真实反映胶东乳娘的故事、胶东革命精神,因此这部书会流传下来；其次,这部作品有故事、有人物、有灵魂,它没有用说教的方式灌输某种理念,而是以生动可读的故事打动人,比如书中乳娘输血救乳儿的感人事迹等,带给我们内心的震撼和灵魂的洗涤,两位作者也投入生命中的深情,写出最生动、深沉的乳娘故事；第三,《烈火芳菲》有史料的价值,在史料挖掘、历史书写上有重要贡献,使得山东革命故事版图更加完整。

黄发有认为,沂蒙山革命根据地红嫂的故事之所以流传下来,跟山东前辈作家的努力分不开,比如著名作家刘知侠就曾创作小说《红嫂》,发扬沂蒙红嫂精神。现在经过铁流、赵方新两位作家的努力,山东的文学作品不仅有红嫂还有乳娘,形成了一个呼应,更好地印证山东人民在革命历史中伟大的贡献。从这个角度讲,铁流、赵方新很好地发扬了山东文学的优良传统,应该感谢两位作家做出的这种努力。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孙书文认为《烈火芳菲》是一部“三有”作品,有生活、有历史、有文学性,归纳起来就是一部有力量的作品。“文学艺术本身怎么打动我们?这部作品把历史的力量、生活的力量、文化的渊源等都激发出来。两位作家把人的命运、人的生命放在历史的大背景中来锤炼,如书中所说,人的命运被历史击成齑粉但尊严依旧存在,这种人的力量,变成激励我们的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