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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新势力 | 宋阿曼: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为写作这一件事服务   

来源:中国作家网 | 刘雅  2021年03月30日15:42

编者按:

3月30日至4月1日,大益文学院与中国作家网联合主办“新青年•新势力”中国青年作家峰会,13位青年作家与8位文学导师,聚焦我们这个时代青年写作的归途与来路,航标与远方。

中国作家网特邀13位青年作家进行独家专访,探索属于他们的青年成长,倾听他们的文学故事。

宋阿曼,1991年生于甘肃,小说见《人民文学》《十月》《上海文学》等杂志,出版小说集《内陆岛屿》。

 

宋阿曼: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为写作这一件事服务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认为当下青年最重要的三个特质是什么?

宋阿曼:我会想到各式各样的青年,无法归类,也很难去定义与命名。三个词描述的话,我会想到:独立思考,明亮,为所欲为。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有什么特别关注的领域吗?

宋阿曼:我关注的和大家关注的可能差不多。所有人可以关注所有话题。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曾说自己更偏爱作品中的女性,因为“她们最接近生活,她们孕育生命,她们在纯粹的理性和非理性之间摇曳,女性似乎天然就是文学性的”,作为一名女性写作者,能谈谈它带给你的喜与忧吗?

宋阿曼:这方面,我可能有点曹雪芹式的偏爱,我喜欢小说具有的清澈感大多数是这些女性人物带来的,如果说写作者不经意会赋予笔下的人物一些人格寄托,可能会在我笔下的女性身上。但这不是绝对,要看具体人物。性别差异最终只是生理差别,从性别视角去探讨文学的这种方法可能在未来会越来越淡化和模糊。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更愿意别人称呼你为“诗人宋阿曼”“作家宋阿曼”还是“编辑宋阿曼”?你平时是如何做到在这几个角色中间切换自如的?

宋阿曼:说真的,我没有在称呼上太费脑筋,做成什么事就是什么人,称呼是别人叫的。写作是我生命的表达出口,编辑是我的工作,我不会刻意区分,几乎我们每个人都由多种身份构成。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出生在甘肃,之后求学天津和西安,工作在北京,生活地域的改变,对你的创作产生了什么影响?

宋阿曼:这么多地名的出现,就意味着“漂泊”,这种蹚过城市的感觉挺奇妙的,悬浮,流动,不确定,不属于。这几个城市虽然气质不同,但城市本身并没有给我多大灵感,在一次次变换中,我对自身与外部环境的认识随之更替,不断地感受其中滋味,这或许能让我创造的文学世界更丰沛与真切吧。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曾写过戏曲题材的小说《西皮流水》,平时也喜欢听古典乐、跳舞……你觉得文学和艺术的共通点是什么?它们对你的写作产生了什么影响?

宋阿曼:表达自我。介质可以是文字、音符或者肢体语言,最终都是在表达。我的好奇心太强了,以前以为自己仅仅对美的事物着迷,最近发现不仅如此,审丑似乎也颇有意趣。写《西皮流水》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京剧,但其实是爱那个人物,可能小说写完了兴趣又转移了。挺有意思的,小说作者想要写一个行当,尤其是陌生的,一定得下足了功夫才不外行。我听音乐会、去跳舞,做这些事我很开心,我希望开心的事情直接、纯粹,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为写作这一件事服务,但事实上,日常体验中凡有感觉,以后可能还是会写进小说。

中国作家网记者:很多作家写作时都有一些特定的习惯,甚至“怪癖”,能聊聊你的习惯吗?

宋阿曼:我没有特定的习惯,只要是安静、有安全感的环境。

中国作家网记者:你心目中自己作品的理想读者什么样?

宋阿曼:花钱买纸质书,读完不卖掉不扔掉,和其他喜欢的书放在一起,就挺理想的。

中国作家网记者:看你的朋友圈,发现你经常去一些艺术区,时常和朋友聚会,在你的交往圈子里,有什么互相启发的人和事?

宋阿曼:朋友间的启发或影响都是默默的。我的一些朋友个性很鲜明,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就是各种姿势活着,生机勃勃的,我们可能互有启发吧,但这事也不会一本正经说出来。

中国作家网记者:2020年的疫情给所有人的生活带来了巨大改变,能谈谈你的生活吗?以及它对你未来创作的影响。能否透露一下正在创作的作品?

宋阿曼:我算是有点宅的人,生活上的改变不算巨大,但疫情过后,我会更想“夺回”公共空间,生活中我更愿意走出家门而不是依靠网络销售平台,也算一点小小的实际改变。此外,经过此次疫情,我会更加关注“空间”“信息”“公民意识”“病毒与传播”等问题。我正在写一部短篇小说,还未写完,还是完成后再来讲吧,毕竟只要小说没写完,就还有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