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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

来源:中国作家网 | 白鸥   徐荣兆   2020年07月03日14:38

 

《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

作者:白鸥 徐荣兆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05月

ISBN:9787020159048

定价:99.00元

内容简介

那时

一趟火车要走27小时

一封书信要走124小时

……

“他走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小家庭,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有事了,家里静得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我打开这些信件,我想把它理理好,看一遍,然后烧给他。但是,看了这些信,我又很感动,原来他是那么爱我!看到这些信,好像他还活着,不过是在遥远的地方,他还在跟我说话呢!我舍不得烧掉它,就想整理一下,保存下来。

现在我鼓足勇气公开这些信件,目的是想有人记得他。”

2880天的等待,

21600天的相守

原来耄耋老人的爱情如此打动人心,

原来小人物的爱情如此感天动地,

原来爱情可以跨越时空——

因为爱情简单地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这是属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爱情往事,一封封情真意切的情书,见证了新生共和国的蓬勃朝气,以及物质贫乏时代爱情的坚贞与执着。

什么是爱情?真正的爱情,

一贵相知:就如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刚走上工作岗位,立志事业;一个刚升入大学,立志学习。还有共同的阅读爱好,信中展示了他们的阅读书目:《红楼梦》《日日夜夜》《家》《春》《秋》《保卫延安》《迎春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妻子失眠,丈夫每晚朗读唐诗宋词元曲,给讲“聊斋故事”,一直到妻子睡着为止。

二贵相亲:物质贫乏,他们互相分担,互相照顾,尽量把自己有的提供给对方。荣兆饭量大,白鸥就省下粮票寄给他。白鸥怀孕后,荣兆省了三个月的肉票,寄给妻子和孩子。

爱情的基础是相爱,婚姻的基础是相知,婚姻的秘诀是相亲。他们留下了那个时代人们对幸福美满的见解:

“如果你的丈夫一直深爱着你,并尽他可能来满足家庭和你的需求,不管贫与富,他是个好丈夫,而你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这是一本异形设计精装书,封面用杰尼亚特种纸,一大一小的开本设计,锁线装订。

“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是稍小开本,收藏数百封情书和作者的点评。

“婚姻是爱情的保鲜柜”是稍大开本,是一位80岁的老太太在爱人去世后,在整理年轻时代的情书时产生的对过往人生的感悟。

讲述寻常人家爱情婚姻的私家书,清代有沈复的《浮生六记》,前几年有饶平如的《平如美棠》,这两本书都是从男人的角度看爱情看婚姻。而《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则是从女性的角度理解爱情理解婚姻。读者会在“见字如面”里读懂爱情,会在“爱情的保鲜柜”里领悟婚姻的真谛。

作者简介

白鸥,原名牟翔凤,生于1935年阴历四月初四,当过童工,后毕业于华东纺织工学院,工作于纺织工业部纺织科学研究院及北京第三棉纺织厂,一生从事于科研工作,高级工程师。

徐荣兆(1931—2014),铁路设计工程师。1954年毕业于齐齐哈尔铁路学校,分配到北京铁路管理局勘测设计所工作。参加过抗美援朝,下放过农场、工程队,曾调到列车段做乘务员,最后回到设计所。他为祖国的铁路建设事业奉献了一辈子。

序 言

《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我看过数遍,每看一遍,都有一些新的感受,有一种要写点什么的冲动。作者是我大学同班的学姐,在丈夫逝世一年之后,她决定把珍藏了一辈子的当年的情书,完全属于个人隐私的内容,公开示人,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承她信任,嘱咐我帮她看看,提提意见,并邀我为本书作序。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写下自己的读后感,权为代序。

作者白鸥,本名牟翔凤,1935 年生,江苏常州市牟家村人,童工出身,新中国成立后读中专,升大学,进研究院,到工厂工作,1988 年退休后继续奉献余热若干年。她是高级工程师,长期参与气流纺纱的研究工作,为气流纺纱的成功应用,做出了贡献!该项目曾获1979 年国家科委一等奖。在纺织工业部召开的颁奖大会上,

她作为该项目的代表上台领奖,可见其事业上的成就。对于一个女性来说,仅有事业上的成功似乎还不够,还要在爱情、婚姻、家庭方面有一个甜蜜的归宿,才能真正称得上幸福美满。在这方面,看看白鸥自己是怎么说的吧:“我觉得如果你的丈夫一直深深地爱着你,时刻关心着你,并尽他的可能来满足家庭和你的需求,不管穷与富,他是个好丈夫,而你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荣兆是个好丈夫,而我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他们的晚年生活也亮点多多,她说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活”。

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古往今来,在描写爱情的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中,经典的如老夫人的悔婚、祝员外的逼嫁、凤姐儿的调包等等,几乎都是以悲剧告终,鲜有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且白头到老、至死不渝而流传后世的喜剧作品。亦鲜有以第一人称写的、完全真实的爱情故事问世。而《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则完全是第一时空的感情流露,用的是本色的不加修饰的文字,因为,书信是当时的留言,而非日后的创作。

既然如此,就一帆风顺了吗?非也。由代人写信而开启的爱情之旅,在前期,由于女方的腼腆及怕结婚、怕生孩子等想法,“我做你妹妹”的思想流露,引起男方疑虑,就已有了一些曲折,解释清楚之后,一路继续前行,迅速进入到谈婚论嫁的阶段。新房如何布置,买些什么家具,都开始商量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一场“风波”,几乎接近要分手。难道又是一场悲剧?本书的高潮就此开始。因为这样一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合乎逻辑的风波,深层次的矛盾终于揭开了。毋庸讳言,白鸥上了大学,又处在上海这种客观环境中,对配偶的要求,思想上如果没有一点点变化,反而不近人情了。所谓深层次的矛盾,实际上就是在四个方面女方感到男方“确有不足之处”。首先当然是政治条件,要团员、党员。其次是要大学学历,世俗一般认为,男方的受教育程度应比女方高,起码也得相当。说实在的,这两条又岂是仅靠个人的努力就能达到的?第三条是脾气要好,这一条,男方有时脾气不好,似乎一直存在。第四条是不要吸烟,这吸烟更是顽疾,很难治愈的。

以上的要求未免有点脱离实际了。由于双方在京沪两地长期聚少离多,两人在日常生活中常常看到别人双双对对,自己却形单影只,“在漫长的岁月中,在每天的现实生活中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心里空虚”。此时若有第三者闯入,情感危机往往一触即发。由于“他的某些地方在吸引着我”,令女方一度产生动摇,导致双方互相猜忌,疑虑重重。加之当年通信条件较差,不像今日人手一机,有什么误会,一键可以搞清。于是积怨越来越深,直至“既然当初,何必这样?

“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仿佛要挥刀断流。这里有大段大段的自白,读后为之唏嘘。荣兆苦苦的痴情追求,慈母焦虑而日渐消瘦的面容,亲友撮合的好心热泪,自己坚守的做人准则,白鸥终于守住了底线。1959 年暑假,在白鸥家中的一次聚会后,最后一天临别之前,白鸥应允了婚事,确定了结婚的时间。在双方信誓旦旦地表达了“我非你不嫁”“我非你不娶”之后,结束了历时半年的冷战,峰回路转,雨过天晴,并相互以诗唱和。风波归于平静,一切重新开始。

书中的男主人公徐荣兆(1931—2014),1954 年毕业于齐齐哈尔铁路学校,分配到北京铁路管理局勘测设计所工作,一干就是三十五年。他参加过抗美援朝、下放过农场,以后又调到列车段做乘务员,又曾下放到工程队,最后还是回到设计所。他为祖国的铁路建设事业奉献了一辈子。

荣兆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只要有他在,什么难事往往都能迎刃而解。1976 年唐山大地震后,他先后搭过四个防震棚,让一家老小有了遮风避雨之地。他的游泳技术特棒,曾多次下水救人。他为人正派,是正人君子,他们勘测队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作业时,在野地里,女同志要他为她们“站岗、放哨”。他多才多艺,他让白鸥枕在他的手臂上并为白鸥讲故事催眠简直是一绝。更绝的是他的无比执着的追求,始终不渝的爱情,真叫爱得死去活来,忍受着孤独、委屈、煎熬,这是一般男子难以做到的。“一刀两断,确实是痛快,但痛快的后面隐藏我今后无极限的痛苦”,真情终于感动了白鸥,赢得了她的芳心。经过马拉松式的恋爱,最终修成正果,夫妻恩爱,子孙有为。荣兆走了,斯人已乘黄鹤去,留得佳话在人间。

《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的主体“情书”,产生于20 世纪50年代初至60 年代初,后来男女主人公结了婚,成了家,近一个甲子的共同生活则在“婚姻是爱情的保鲜柜”中有生动的记述。纵观全书,作为老年读者,毫不夸张地说,可谓感同身受,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那么相似,而且几乎有同样的心路历程。对中青年而言,则可承前启后,了解历史,知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年轻人对爱情的憧憬、向往,恋爱过程中卿卿我我、甜言蜜语、腻腻歪歪、山盟海誓,那些词儿,那些事儿,这中间的爱恨情(“仇”未必),书中不一而足。过了恋爱这一关,结婚成家,“执子之手,与尔偕老”,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善始善终,走得远,走到老,读一读《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这本书,认真地、细细地去体会,不难从中得到一些启发,悟到一些道理,一辈子都会受用不尽。

《有一种爱情叫见字如面》反映的是两个人的恋爱史,以及延后成家立业,共同度过一生的故事。虽然看起来无非就是谈情说爱,家长里短,风土人情,信息互通,生活琐事而已,但是,生活在世界上,离不开社会,离不开大环境,在大时代的背景下,数十年来的风云变幻,人海沉浮,种种政治生态,社会现象,在人们的生活中必然或多或少会有所反映。本书完全是真实的记录,反映了七十多年来各个时期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真实面貌,是难得的历史资料,此乃信史。

现在该说说本书的观赏性、艺术性了。本书写得颇为好看,感情真挚,笔法细腻,很多地方引人入胜,就想继续往下看。比如,石家庄车站站台上,上海姑娘遇上一个“叫花子”的场面便饶有情趣。荣兆千里迢迢,身携巨款,从朝鲜出差回国购买仪器,如此这般,便巧妙地掩护了身份。那一只绿色背包的点睛之笔,具有时代特点,值得细细玩味。又如他们在北京动物园游玩时,巧遇近百只孔雀同时开屏,这吉祥幸福的象征,让一对新人激动不已。“荣兆突然想起什么,他转过身来对我说:白鸥,他们在跟你比美!我唰一下脸红了……”“所有的孔雀都在翩翩起舞,……我俩同声喊道: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了!”这次孔雀开屏持续了三四十分钟,仙境奇观,天作巧合,浓浓情意,妙不可言,“这一生中能遇上这一次已足矣!”

书中有些细节如实而又生动地反映了男主人公灵敏机智、见义勇为的品格和精神,如荣兆结婚前夜返沪时京沪列车失火事件,还有天津防震棚内煤气中毒事件,读来让人凝神屏气提心吊胆,好在均有惊而无大险。有些语言也颇有趣。如“假如你再吸烟,我以后就不高兴和你接吻了”,又如男方针对女方怕生孩子,赌气说他就自己生孩子,生个又白又胖、又逗人爱的大布娃娃,“我要她同样哇哇地叫你妈妈,好吗?”等等。

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百年。当年同窗四载,由于我在班上年龄小,也不大懂事,对这位学姐的曲折离奇的故事毫不知情。毕业之后的2006 年,由留校的李鸿儒同学与其他在沪同学组织,在“相识五十年”回母校同学聚会中,白鸥偕夫君徐荣兆与会,见过一面,当时感到这一对倒也般配,男方高高的个子,站在一起白鸥如小鸟依人。2009 年初,我到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校对书稿,在苏正林同学家中,又小聚过一次,老班长陈渭耕来了,白鸥来了,荣兆因病未能同来,此后便再无联系。如今,苏、陈二君均作古了。

2015 年11 月,我突然接到白鸥的电话,说是李鸿儒同学在她家中看到此书初稿,忆及当年笔者在大学时代喜欢舞文弄墨,常在各种报刊上卖过“豆腐块”,建议她把原稿寄给我帮忙看看,于是便有了这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