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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何满:疫情当前 众志成城

来源:文艺报 | 何满  2020年02月26日09:03

作为两个孩子的宝妈和专职网络作家,我平时的时间除了带孩子便是写作,根本没有时间关注新闻。所以,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的年代,当我知道“新冠肺炎”这个病时,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

我当即打电话慰问在武汉的朋友:你们还好吗?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新冠肺炎影响?所幸的是,朋友并没有受新冠肺炎的影响,告诉我:一切都好,请勿挂念。甚至还有心情和我调侃,除了武汉,全世界都在恐慌。

而我却不像她那么乐观。自我有记忆以来,只有2003年的非典闹的这么严重,封城、封校、封厂,当时人心惶惶,全国都在恐慌。

很快的,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1月22号晚上便传出了武汉要封城的消息。在听见这个消息的一刻,说不害怕是假的,当初非典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伤害和损失仍历历在目。

很显然,新冠肺炎比非典有过之而无不及,它的潜伏期长达14天,现在看似健康的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体内有没有潜藏病毒。

为了不给政府添乱,我响应政策,自觉在家隔离,做到不走亲访友、不聚众、非必要不出门,采取线上拜年和亲朋问好。我相信在万众一心下,这场疫情会很快过去。

显然,我的想法过于美好。

大年初四那天晚上,我接到武汉朋友电话,她发烧了。大年初一晚上她身体开始出现不适,头痛、头晕、全身酸痛、鼻塞、流鼻涕、打喷嚏、咳嗽。她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平日很少生病,这次突然发烧,显然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婆婆害怕得成日郁郁寡欢,老公紧张的坐立难安,家里的气氛沉闷又压抑。

从发病起,她去了很多医院,可是每个医院都爆满,一号难求,她老公为了给她看病,凌晨一点钟去医院排队挂号。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便让她回家自我隔离,并没有安排她入院治疗。可怕的是,她的病还没有好,老公也出现了发烧症状。他们全家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新冠肺炎这几个字,成了他们家人最害怕说出口的几个字。

医院开的药只能吃3天。3天后,药吃完了,朋友情况仍然不见好转,医院人满为患,老公也发烧,她整个人都要奔溃了。和她的病相比,她更害怕的是家里的孩子和老人。年轻人经得起折腾,孩子和老人却经不起。我安慰她,让她别慌,并立刻给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打电话。朋友说,只要不出现呼吸急促,心慌气短,就算是新冠肺炎也是轻度,完全能治愈,并给她介绍了几款退烧药和消炎药,让她自己在家吃。

两天后,她的烧终于退了,身体所有症状也全部消失了。又过了两天,她老公的烧也退了,家里其他人并没有出现类似症状。他们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家里的阴霾也消散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幸运。

在封城的这些天里,我时刻关注新闻,关注新冠肺炎的最新情况。我每天都能在朋友圈里看见人求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以前工作的上司。她今年刚40岁出头,上有老下有小,大年初三那天开始,家里的人相继出现发烧、咳嗽等症状。他们跑遍了武汉所有医院,也去了指定就诊医院,却依然得不到救治,眼看着病情一天天加重,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上网求助。最后,她的婆婆在这场疫情中感染去世。

后面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不得而知。但是她的情况在这场疫情中不过是冰山一角,网络上求助的人比比皆是。

武汉乃至整个湖北,感染人数与日俱增,但是医务工作人员有限,床位有限,能得到救治的人数也有限。

大年初四那天,我在医院妇产科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她要去一线了。她和她老公都在医院工作,同一时间接到通知,关闭其余科室,所有医护人员全部赶往一线。从疫情开始,她便一直想去一线,现在愿望达成,她立刻将6岁的儿子托付给姐姐照顾,和老公收拾好行囊赶往一线。

像他们这种工作在前线的医护工作者,最长工作时间达到15个小时,吃穿住行都在医院。从去往一线开始,她只能和儿子视频通话,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生离死别。

医用品短缺,在口罩、防护衣、护目镜严重不够的情况下,他们甚至不敢上厕所,我朋友最高一次纪录憋了5个小时。 在一次工作了15个小时之后,她给我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渺小,当病人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双腿,哭着求她救救他们时,那种无力感让她崩溃,很多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同事还会和病人一起哭。对于他们而言,这种情况,比让他们死更难受。

尽管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防护,依然有医务工作者被感染。和她在一起工作的护士长就因为感染而被隔离。在煎熬了几天之后,她终于绷不住了。她急需找人倾述和发泄,而我成为了她最好的聆听者。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她只希望能尽自己绵薄之力帮助有需要的人。对于她的倾诉,我无能为力,只能安慰,在心里默默支持,给她打气。如今,二十几天过去,她依然奋战在一线。偶尔我们也会通个电话,但是我却不敢过多打扰她,只希望她能好好休息,有更多的精力去工作,为病人服务。

最让我气愤的是,当那么多医务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工作在一线时,却依然有人不自觉,出门遛弯,四处串门。我隔壁的一个阿姨在疫情发生期间,不顾大家的劝阻,我行我素,出门不戴口罩,遛弯串门两不误。大年初四那天她便出现高烧,全身酸痛,咳嗽等症状,不久后,她被确诊为新冠肺炎。

从她确诊后,我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只有一墙之隔,从封城到确诊也不过几天时间,也不知病毒在她体内潜伏了几日,有没有传给我们……

相对于自己,我更害怕的是孩子和老人,就像我武汉的朋友所说,年轻人经得起折腾,孩子和老人经不起。幸运的是,这十几天来,我的家人都没有出现症状。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人声鼎沸才是国泰民安之时。

这场疫情给我们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和改变,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这场疫情一定会很快过去。

中国加油!湖北加油!武汉加油!大家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