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的临川四梦记
汤显祖一生以戏曲创作为最,他的戏剧作品《还魂记》(称为《牡丹亭》)、《紫钗记》、《南柯记》和《邯郸记》合称临川四梦,其中《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汤显祖的这些剧作不但为中国人民所喜爱,而且已传播到英国、日本、德国、俄国等很多国家,被视为世界戏剧艺术的珍品。
汤显祖以诗文着称,承绍魏晋骈俪辞藻的华丽,展现了个人独特的风格,被人誉为一代才子,却倾心创作了临川四梦。汤显祖的临川四梦如此可以跨越了四百年,还受到后人的钟爱,不断搬演,在舞台上依然活跃的重要原因。汤显祖超越同侪,名垂青史,在文学史与文化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和戏曲创作的杰出成就是分不开的。临川四梦是汤显祖毕生思考人世现实与生命意义的结晶,就此分成两大类:前一类是入世的、追求“情至”的《紫钗记》与《牡丹亭》,后一类则是思索出世的、希望超越尘世污浊“情多”的《南柯记》与《邯郸记》。汤显祖得以不朽的艺术为长存,最根本的原因在此 —— 他对人生的深刻反思超越了同时代的文学著作。《牡丹亭》是汤显祖戏剧创作的最高成就,所以他曾经自称:“一生四梦,得意处惟在《牡丹》。”汤显祖的代表作《牡丹亭》以其深刻丰富的思想精神,感人至深的情感力量以及无与伦比的艺术魅力,赢得了一代代读者、观众的热爱,成为千古传唱不衰的经典。
汤显祖的风情戏妙在于艳丽多姿,政治戏则显得尖锐深刻。可见的是,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中称赞汤显祖戏剧中的风情戏极品为“《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引得林黛玉的心动神摇、站立不住。政治戏《邯郸记》则与此不同,例如《邯郸记·西谍》中的“词陇逼西番,为兵戈大将伤残。争些儿,撞破了玉门关。君王西顾切,起关东挂印登坛,长剑倚天山”,其壮阔波澜的境界与《牡丹亭》中的缠绵婉转大异其趣。
从汤显祖的整个作品上看,他的风情戏时刻高举真情、至情的旗帜,而政治戏则反映出矫情、无情的可憎可恶。风情戏中的儿女情往往是真善爱的体现,政治戏中的官僚行径则是假恶丑的典型。前者寄寓着作者对人生的肯定与期望,后者则表现了对生存环境无可救药的痛心疾首。
汤显祖在说到他的临川四梦创作时曾说过:“因情成梦,因梦成戏”。应该说,汤显祖笔下的临川四梦,总是千变万化的情缘,因此他在《牡丹亭记题词》写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以死,死而不可以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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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