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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道”文化主题沙龙文字实录(2)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1月15日09:40 来源:腾讯文化

  我自己对文字的理解,我在很多场合说,我对文字本身的理解像一个线图一样,不是我标榜自己多么清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文字方面我不去做任何有玷污文字的事情,去撒谎、去征服,我只是把自己对世界的理解非常虔诚地表达出来。包括昨天晚上翻许知远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些人经常在公众场合说法、讲解,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在自言自语。也包括我看到柴静的一个采访,大概意思写作是为了完善自我、寻找自我,其实这也是一个不断修炼自我的过程。

  对我来说如果需要梳理一个关系或者态度,或者说写作的个人成长历程的话,如果我在文字方面需要一个概括的话,我是在小学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文字上的兴趣,初中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文字上的天赋,我说的天赋未必是说比你们城里的孩子在写作方面好多少,但是我自己在乡下知道我比周围的同学写作好一些。所以因为这个也是对自己有一些激励。还有一个就是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文字上的使命。发现这种所谓的使命对于时代也好,对于自己所兼顾的责任也好,这些的确也是通过别人的文字获得的。一方面也是自己的天性,更多的是读其他的80年代流行到乡下的书。因为这些自己有非常大的个性超脱了当时所谓的地理条件,有了很大的长进。

  说到雪莱当年在英国写诗歌,他知道若干年后对中国一个乡下的孩子会产生影响吗?也许对他来说那首诗不是很重,是很轻的,但是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这种文化的交融通过文字体现出来。我自己对文字本身的态度也是不断抵抗的一种态度,或者说我通过文字来抵抗,这个抵抗当然有很多种,比如抵抗时间。很我人都会有这种体会,比如记日记,比如很多东西你会忘掉,比如日记会像你生命的骨灰一样做一些见证,留下一些东西。我自己坚持记日记,当我发现如果能够坚持写的话,尤其今年整个半年记的日子很厚。好像我们现在很多人都要写微博,通过微博说自己的生活点滴,我感觉微博本身记录我们自己生活实在太微不足道了,都是一些闲言碎语。

  我说的抵抗实际上也包括我们在报纸上或者其他地方写的一些东西。话说回来也不是为了让它流芳千古,而是当你自己活着的时候,自己想回顾一段往事能够找到。昨天我跟新京报的老总王跃春聊天的时候,聊昨天发生的事情,因为他说从前天早上一直到昨天凌晨,他们一直在交涉到底怎么发环球时报的那个稿子,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北京市委宣传部也做了很多积极的工作。后来说到这个事情,记录下来这些东西,我要说的也是说如果时间淡忘了,过去了,很多日子是否还记得?

  我想现在这个时代有非常多的东西值得大家记录。如果你只是在微博上发一个东西也没有备份,这是非常可惜的。我建议大家可以在线下做一些记录,这是抵抗时间。

  另一方面也是抵抗意义。我们来到世界上,当然你说世界本身毫无意义,胡适也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为什么我们还在生活?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我们人有一种主观的能力能够赋予人生意义。就是你自己能够决定过什么样一种生活,你认为什么是好的?你自己有一个内心的决断,你知道怎么过是最好的。所以今年新京报新年社论上我在最后写了这样一句话“真正的幸福是你自己能够决定选择你认为美好的生活”。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如果你认为体制有问题,你可以跳出来或者改造它。你认为社会有问题,你可以做推进社会改良的事情。如果你觉得社会在转型过程中可能有潜在的危险,需要为未来做一些准备,你也可以做一些相关的准备。这也是我这个书《这个社会好吗》的一些想法。这也是包括自己看书感觉到,社会如果是一个美好社会,需要做心理上、文化上感观上的美好的准备。这也是一种人生决断,知道自己做什么。

  过去所谓的意义更多的控制在权威手里,政府手里,现在这个意义回到了自身。虽然我们进入到了解构的时代,但是并不是说个时代所有的都是都可以被解构,所有的都是都可以被嘲笑。比如正义这个东西并不是可以解构的,或者人本身的神性。这是对意义本身的探讨,通过写作来思考或者构建这些东西。在抵抗既有基础上形成我自己认同的一个意义。

  另外一方面,写作本身对我来说也是建立了另一种维度,也是因为每个人自己对于世界是怎么看的?到底是多大的世界?实际上我想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有写作的维度,假如我遇到了生活的艰难困苦,觉得生活特别没有意思,这时候什么能支撑我活下去我想到原来某年某月我发过一个愿,一定写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但是没有完成,这时候我是没有理由绝望的。这个维度可以支撑你不断地活下去。

  新京报讲的环球时报的评论强加到不同的报纸上的时候,我看到帖子后面的一个留言非常好,他说它不但不让你活下去,还要消灭你活下去的理由。这个话非常有意思,为什么说活下去的理由也要消灭呢?人如果为了尊严活着,这种情况下也是一种意义的消灭,也是对你生命另外一个维度的消灭。这个基础上我们写作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抵抗也是一种建构。通过你自己的写作能够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抵抗,完成你自己世界的塑造。

  我在理想国这本书再版的时候序言就是我想和这个世界平起平坐,我想能够平起平坐的话,是通过我的思考的我的写作。

  许知远:写作帮我获得超越

  许知远:写作某种意义上是一个非常隐私的事情,好像公开谈论不知道怎么谈论了。对我来说写作是一种强烈的虚荣心,某种意义上证明自己与众不同。大学的时候我是学理科的,我记得当时莫里亚的传记写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在寻找自身意义和自我证明的方式。

  我在90年代末进入大学,那个时候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印刷体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一种被铭记的骄傲。

  97、98年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北京之春的场合,北大的南门有一个书店,那个年代的一批写作人物对我们的影响是非常大的。那个时代我们仍然会觉得这个时代没有比成为一名作家、知识分子更了不起的事情。

  那个时间选择写作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那个时代已经不是80年代文学的时代和诗歌的时代,整个世界节奏变得非常之快。如果早20年我会另一个类型的作家,90年代末小说被人遗忘,新闻也突然成为一个文学青年寻找一个被认同的方式。这个场景在世界很多历史上都上演过,20年代很多作家都作过记者,欧洲也一样。比如大英帝国最知名的作家,他们都做国记者。他们从真实的世界切入,创造一个世界。

  90年代末兴起了轻与重的转化,1989年的时候我记得我读小学六年级,准备考初一,我们家就在复兴路这儿,有一次看电视,夏天之前我看到的电视都是年轻人的面孔,到了6月份某一天之后突然电视上是一张张黑白照片,叫《流亡》,这是对我夏天之前电视的印象。过了夏天之后我考上了重点中学,首都师大附中。再看电视的时候,屏幕上有一个专题片叫《潮》,小虎队、童安格等等进入到了我的视野。所以回忆到80、90年代电视屏幕,就是有了这样的转化。他们的转换伴随着我们青春的成长。

  我们在初中的时候没有人谈论所谓的四大文学,大家谈论的都是你有多少四大天王的磁带,我们谈论的中心都是另一种导向。这种导向在90年代初发生,然后越来越明显。过去时间越来越加剧,以至于我们三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必须要靠一个“二流的明星给我们赋予一个title”这种转化也是轻与重的结合。

  最初是想去了解世界、了解生活去写作,写作是获得这些的一些方式。这一切都慢慢发生一些变化,这对我个人来说这些变化大家在过去四、五年中是更明显的发生了。一方面你会意识到,人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另一方面是自身才华的限制,另一方面是通过写作所理解的社会实践变得明显不一样了。过去五、六年里面,整个中国社会审美系统、价值系统发生了非常大的逆转。我从来没想象到有一天我们这个社会变得这么的美丑不分,把滥情当作纯真,把扭曲的理论当成新的理论,把一种伪善当作真诚。整个社会失去了价值标准,我们看着整个社会的堕落程度,微博上每个人的表达能力剧烈退化,我们日常生活无法进行严肃地谈论公共空间充斥的声音。

  19世纪中叶的时候,一些批评家他们看到一些庸俗的东西进入到英国贵族文化的时候咏叹,当然这是需要一种消化。过去五、六年里,互联网的原因我们看到巨大类似这样的状况发生,但是大家很少愿意批评,因为这当然是一个不讨好的行为,这样的情况在中国明显地发生了,我们需要去消化。

  对我来说,过去五、六年里面更多的是内在流亡的过程,流亡太浪漫化了,内在的抵抗或者内在的消灭,某种意义上我为知识分子抗卫着,另一方面对我个人思维伤害不由自主的迁移。所以我更希望更多的是内在的自我沟通的状况,更重要的是我们经常会有对伟大传统的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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