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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妍妍:不要脱离脚下的土地去谈论文学艺术
来源:文艺报 | 胡妍妍  2025年05月30日13:17

接通地脉,真气淋漓。新大众文艺的意义正是把和大地一样辽阔的创作呈现了出来。新大众文艺之所以能调动如此广泛的参与热情,背后是文艺与时代的交响,是奋斗之志、创造之力、发展之果的由衷表达。新大众文艺里有蒸蒸日上的社会生活,有水涨船高的精神需求,有全社会日益坚定的文化自信。“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当改革创新的时代精神注入文艺创造,带来的必然是百舸争流、各显神通的盛况。

我们看待西海固不要有刻板印象,看待西海固农民作家的作品同样不要有刻板印象。王秀玲的《收狗的女人》《昨天下了一夜雨》有一种豁达的幽默,有很先锋的气质。马文菊在《幸福》里谈到她所认定的文学的好:“写得跟画上画的一样,把生活表达得那么真,像真正过日子时亲身经历的一样。”这些都体现了文学的生活化和生活的文学化。不是说非要在田间地头写诗,而是有了文学的眼睛,能看到生计之外的生活,能看到熟悉中的美。

这其实也是需要文艺评论跟进的地方。新大众文艺,一方面带来新的美学、新的语法、新的接受心理,比如对真实与真诚的强烈渴求,对情绪价值的强调,对雅俗关系的挑战,等等。另一方面,它和我们的文艺传统、美学传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现实主义。那么多人喜欢看素人创作的作品,看中的是其中的现实质感与平凡视角。

基层文学,长在基层、服务基层,扎根大地、舒展于大地。有人去攀金字塔尖,同样也有人就是愿意做文化的播种者、传播者,就是去带动读书写字的风气,影响家庭、孩子与乡村。农民写作者的意义不应消解于金字塔一样的等级结构中,让农民写作者成名成家既不公平,也容易引向追名逐利的歧途。农民作家的根在乡村,施展的天地也主要在乡村,应顺势而为,让文学更好服务乡村建设和乡村治理。

新大众文艺的活力,指向的是一种生命力,一种生动性。“大地最雄浑的力量不是地震,而是万物的生长。”关注新大众文艺,为新大众文艺鼓与呼,最需要我们做的,也是去关注这种生命力,研究这种生动性。毕竟,文艺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今天的文艺现场,就是未来一代甚至几代人的文化土壤。

(作者系人民日报社文艺部理论评论室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