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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读书》20221012“名编荐书”:叶弥《不老》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22年12月15日00:51
关键词:不老 叶弥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总编辑范红升推荐《不老》:

爱是文学永恒的一个母题,也是人类共通的情感。当人们谈论“爱”,我们在谈论什么?此刻,您又想到了什么?是回味热恋的甜蜜,还是琴瑟和鸣,还是天长地久,还是英勇炽烈?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叶弥,用一部小说,讲一段故事,向我们娓娓道来,跟我们分享一些关于“爱”与“不老”的秘密。

叶弥擅长写“爱”,尤其擅长书写形形色色为“爱”而绽放的生命、因“爱”而独特的女性。作家叶弥笔下的女性角色,总是能在“爱”的故事中展现热烈奔放、自在自得的生命光华。叶弥最新的长篇小说《不老》,也塑造了这样一位流光溢彩的女性——孔燕妮。有人离开,有人归隐,有人老去。只有孔燕妮,因为心中有爱,永远不老。

小说以“不老”这个话题贯穿始终,主人公孔燕妮执着地追求爱情、沸腾青春,用尽全副生命之力,将理想之火熊熊燃烧,高高举起。小说《不老》所讲述的,正是一个凭借着“爱”的烈火,度过茫茫黑夜,见证人生何以“不老”的故事。

孔燕妮的“不老”,首先始于爱情。从科学角度讲,人类其实还没有找到不老的灵丹妙药,谁也无法阻挡岁月这把镰刀对生命的收割。然而,主人公孔燕妮因为爱情,创造了一个“不老”的传说。

在小说中,孔燕妮出场时已经是那个江南小镇的一枚“老姑娘”了,她也曾因为没有结婚,而饱受非议。不过,“老姑娘”心里住着个“小仙女”,世俗的成见怎么也挡不住一颗憧憬爱情的心。孔燕妮要去爱一个人,要彻底地释放心底的真诚与激情,让那颗执着热烈的赤子之心永远“不老”。她说:“我心里的激情太多了,多得杀气腾腾的。索性我就只好不停地谈恋爱,这样我的心就得到解放和自由了。”(第246页)

35岁的孔燕妮,结识了从远道而来的俞华南。很快,她被俞华南的神秘和博学所吸引,俞华南也被孔燕妮的美丽和果敢所折服,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心有灵犀的朋友。孔燕妮陪着俞华南四处游走,甜蜜的爱情也在江南美景、传统工艺、饕餮美食的巡游中酝酿、芬芳。

但俞华南对于眼前的感情,总是犹豫不决,患得患失。因为妹妹的离世、恋人的不知所踪,他犹豫着、别扭着,不敢重新开启一段新的爱情。相比之下,孔燕妮则勇敢得多。她带俞华南去见自己最好的朋友,带他去寻找祖先留在小城里的根,向他描绘这座城市即将迎来的翻天覆地的变革。就在俞华南逗留在吴郭城的最后19天里,孔燕妮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要豁出去,她要用爱焐热俞华南湿冷的心。当俞华南的世界淅淅沥沥,凄风苦雨,孔燕妮硬气地用爱情撑起了一把伞,她说:“你老了,我不老。你看,我还在谈恋爱,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第54页)爱情,真的可以是“不老”的堡垒。

正如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孔燕妮的“不老”传奇又岂会止步于小儿女的感情戏码?孔燕妮的青春,因逐梦而沸腾。

孔燕妮的逐梦故事,发生在时代的转折点上。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人们热烈地拥抱着新时代。孔燕妮和俞华南也不例外。他们敞开心胸去拥抱变化,去感受这个城市每一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的变化。

有人觉得,孔燕妮已经是快40岁的中年人了,应该追求稳定,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性,尤其不应该瞎折腾。可孔燕妮不老,孔燕妮偏要在时代大潮中逐浪前行。她一边规划新的人生目标,一边复习高考,一边和俞华南谈恋爱,她觉得自己永远是那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小姑娘。

因为追逐梦想,孔燕妮青春永驻。时代永新,所以理想“不老”,即使荆棘丛生,也要逐梦向前。孔燕妮的理想是永远跟上时代的新潮,她说:“没错,我年纪是大了,一天一天老了。可是我的心不老。” (第89页)“我敢放弃,说明我还年轻。如果我老了,我就要抓住点什么,不敢失去,不敢奉献……只有敢奉献,才是真年轻。”(第354页)

有人说,人这一生,就像一根火柴。火柴的宿命,就是燃烧。燃烧既是火柴的死亡,燃烧更是火柴的实现!我们这一生,是蝇营狗苟,锁紧保险箱,做一根永不燃烧的火柴呢?还是英勇炽烈,举生命之力,以理想之火,照遍这世界的幽暗角落呢?孔燕妮用自己的人生诠释了一根“火柴”如何“不老”,那就是——燃烧。

经历了人生的种种跌宕,孔燕妮仍旧对世界报以热忱;生命中过客来来往往,她仍要赏花闻香,踏浪浩歌。她要做一个不畏惧老去的“仙女”。正如孔燕妮所说,“高尚就像一片大海,我们总害怕无船可渡。当我们走近这片大海时才发现,我们自己就是渡船。”(第448页)她一次次输出自己的“不老”秘诀,也把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当作一笔人生的“进账”,“我要在精神轮回里保持年轻,而不是在执念和自由的平衡中保持年轻。”(第354页)

爱情似电光火石,青春如烈火烹油,全副生命燃成一场“爱”的大火——这正是一根“火柴”最美的舞蹈,也是人之为人最完美的价值呈现吧。顺便说一句:一枝拒绝燃烧的火柴,那还能称之为“火柴”吗?

叶弥谈到《不老》的创作过程时曾经说过,她想要写一个自己心仪的女性;一个超越现在、具有革命性的女性;一个突破边界的女性。这个女性,她在生活中有着解压、解脱、解放的特质;她在事业中展现出温暖、轻松又智性的光华;她在爱情里,让自己的爱人轻松快乐,想把爱人受伤的身心焐热。在一个差不多人人都想赶上潮流的社会里,她走出了一条重新认识自我的道路。

叶弥的小说《不老》延续了她“以江南写中国”的一贯思路,小说中不时出现的吴郭、蓝湖、香炉山、白鹭村、昙花寺,诗意氤氲的地名无不令人心生向往。这块土地上的女人,美丽聪慧,温柔果敢,既谦卑又充满了韧性与热情。

长篇小说《不老》,不仅是主人公孔燕妮和作家叶弥的“不老”故事,也是献给每一位读者照亮生命、认领自我、追寻“不老”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