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再给我点时间,《欢乐宾馆》能写得更好
杨帆
70后小说家。著有小说集《瞿紫的阳台》《天鹅》《黄金屋》《后情书》等,大益文学院莶约作家。
《欢乐宾馆》在大益文学书系对垒栏目刊出,现又入围本届大益文学双年奖,你的心情如何?
首届大益双年奖前年颁奖,残雪、宁肯、何凯旋等老师获奖,记得还有17年诺奖得主石黑一雄。《欢乐宾馆》刊发在大益文学对垒栏目,今年与巴拉作品同时入围,感到开心。这是一份对我写作的肯定,也是鼓励和鞭策。
如果您获奖了,您打算用奖金来做什么?
当然是周游世界。
你觉得文学对我们当下的世界有什么价值?
因为天上有云层,人们能领略雷电雨雪,感受到天空和光明。如果野外没有火把,人们怎么辨认夜路和朋友。
文学的价值是恒定的,每个阶段文学对于我的意义不一样。我想它是信仰的媒介,情感的载体,理性与梦幻的熔炉。
你怎样看待与你同时代的作家和作品,比如入围本届大益文学双年奖的作家和作品?
我有幸与以上同时代作家入围大益双年奖,深感光荣。从前读过陈东东、耿占春老师的诗,后来读到他们的散文或评论,大益收录了他们的优秀作品。严前海和曹明霞老师两篇小说风格迥异,各有各的好,以不同叙述彰显先锋精神。巴拉与我对垒的小说简洁有力,我感到《欢乐宾馆》可以写得更好。
你对自己的写作有什么要求,你会给自己压力吗?
我从不给自己数字或日期上的硬性规定,在文字内容的选择上有要求。如果写作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它应是一桩乐事。好比天幕上旋转的星云,文学对我来说,是不确定的快乐加上恒定的观念制造出真挚的作品。我不会给自己压力,压力不请自来,比如疫情,人人被困其中。比如获奖,荣誉往往是压力的开端。人如此微小,那么多挣而不脱的围绕四周。人世间那么些顺势而为,似都可原谅的了。
最近在写新的作品吗?有什么新的创作计划?
在改几个中短篇,《魔钟》通过菊县剧团旦角的丧女之痛,揭示两代女性在地方势力下生存之艰。《无主之地》写一名女歌手和男作家的阁楼畸恋。两篇都讲述艺术工作者陷入困境,在封闭之地无法独善其身。此次入围作品《欢乐宾馆》也如此,主人公是女画家。
还有《倒立的人》,写一个小公务员之死,想要不要把他改成活着。
计划中的长篇《柳树堰往事》,写鄱阳湖畔的菊县风土人情,艺人和技师的生活理想及冲突等等,目前因疫情原因中断了采访创作,《蜗牛邮局》和《魔钟》算是打前站的系列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