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人民、时代 贯穿广州百年的文学母题再度“发声”
专题发布会现场(央广网发)
广州文学百年,留下多少华彩篇章?3月13日,“文艺之美 党史之光”——广州市党史学习教育文艺故事会文学专题发布会在广东美术馆举行。
一百多年来,广州的文学家们不曾懈怠对于心向光明、探索真理的追求。他们扎根在人民中间、深入了解生活,用手中的笔为每一个时代写下“注解”。
文以载道,理想信念的篇章从未止步。
红色文学的风雨历程
1915年,19岁的广东小伙子杨匏安决定远赴日本横滨。他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自学日文,学习日本翻译的马克思主义著作。
一年后,回到广州的杨匏安便开始积极从事文学活动。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他十分关注民生疾苦,不断揭露社会弊端。
1918年夏,杨匏安在《广东中华新报》上发表小说《王呆子》。他在小说结尾发表评论,揭示阶级压迫和阶级斗争,赞扬劳动人民敢于反抗斗争的精神。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1919年5月,“五四”运动爆发,杨匏安在广州参加了运动,并于同年11月11日至12月4日,在《广东中华新报》连续19次刊登长篇文章《马克思主义》,成为广东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者。
在大革命时期,广州作为时代大舞台,聚集了一大批中华大地上的风云人物。他们在广州谱写了一幕幕波澜壮阔的革命史诗,也使广州文艺更加激荡昂扬,光彩夺目。
1932年,欧阳山创办《广州文艺》,以粤语反映劳动群众的生活,成为广州本地最早的红色文学刊物。
15年后,身处延安的欧阳山通过对陕北方言全方位的吸纳和运用,创作了小说《高干大》,以贴近生活的人物对话,成为解放区文学为工农兵服务的重要实践。
解放后,处于时代前沿的广州,涌现出了更多的红色文学经典。
1963年2月,广州籍作家陈残云的文学剧本《南海潮》被拍成电影正式上映。影片将渔民的悲惨生活、残酷的地下斗争,融汇于历史图景与浓郁的南国风情之中,引起当时社会的强烈反应,被誉为“渔乡儿女斗争史”。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广州市文联专职副主席彭宇感概不已,“百年来的广州红色文学,记录了共产党艰苦卓绝、浴血奋斗的光辉历史,谱写了一首首壮丽的理想信念华章。”
人民文学在羊城开花结果
1927年1月,一位特殊的“客人”从厦门乘坐苏州号,登上广州码头,他便是对我国文学史产生了深远影响的一代文豪鲁迅先生。
那一年,他47岁,正式就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主讲文艺论、中国文学史等。由于广受学生欢迎,听课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不得不换到国民大礼堂授课。
“他是带着梦想而来,时间虽然不到9个月,但是完成了人生重要的两个转型。”广州鲁迅纪念馆馆长吴武林介绍,在辞去中大职务之后,鲁迅先生开始从事自由创作,此后再没有在任何高校或者出版社工作。
也正是在广州,鲁迅先生终于得空在白云楼全心将《野草》、《朝花夕拾》完成并整理成册,最后在上海出版。
“(鲁迅先生)在广州期间继续以杂文为武器,写下了50多篇杂文,出版《而已集》。”吴武林表示,鲁迅在广州还不断扶持进步文艺青年,“像欧阳山就是他的得意门生。”
值得一提的是,在人民文学的发展进程中,以广州为中心地的岭南文学,有着难以替代的特殊性。
“文学有一个思路,先有生活、先有实践,有在文学上的诉求和反映,而广东正是大革命的策源地。”广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林岗对此总结为:“广东播种,全国开花结果”。
就像种水稻首先需要一块良田沃土,广州乃至广东对于文学创作来说,无疑是一个播种的好地方。
“所以我觉得广东是非常值得去挖掘和观察文学改变的地方,让我们观察一个‘火苗’如何慢慢长大,‘火种’如何扩散到全国各地。”林岗说。
时代再度向广州发问
变革的浪潮一直未曾停歇。
追忆过往,广州文学屹立于潮头;进入当代,广州文学又当如何继承百年文脉,在新时代大放异彩?
“现在我们国家又到了重大转折时期,所谓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只是中国本身的变革,而是全世界的大变局,更值得文学家投身进去,激发文学的想象力。”原广东省文联主席、茅盾文学奖得主刘斯奋呼吁,作家要真正愿意投身到变局里去感受、体验、思考、创作。
他表示,广东一直具有海纳百川的精神,随着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持续推进,会有越来越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化人来到广东。“广东文学的爆发期应该是指日可待”,刘斯奋说。
进入新世纪,伴随互联网蓬勃发展的,还有网络文学的兴起。如何通过广受年轻人欢迎的网络文学和新媒体手段,让大家了解红色精神的内涵?
“网络文学正在进入主流,进入主流就要有主流的担当。”著名网络作家、广东省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阿菩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是愿意看红色题材小说的。
“像《大国重工》,是讲重生到70年代建设新中国的,年轻人喜欢看,通过虚构的小说,感受那个时候的气氛。”
阿菩透露,自己正准备创作一部以广绣和海上丝绸之路为主题,反映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历史的作品。“未来这类受读者欢迎,又能传播红色精神的网络文学作品会越来越多”。
小说是一个民族的历史。青年作家蒲荔子在分享写作经历时表示,自己作为新广州人,也经历了从不熟悉到熟悉的过程。“当越多人爱广州,越多人愿意书写广州的时候,广州的文化、广州的文学就会有更多人了解。”
回望过去,红色基因在广州代代相传,红色根脉绵延不绝;展望未来,广州的文学力量将继续高举精神“火炬”,奋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