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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长篇小说《岛》:孤岛天地间,与世界对话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20年12月21日17:48
关键词:《岛》 林森

发布会现场

林森为读者签售

“应该有人真正站在水的中间或者是孤岛上,环视四周全是海水的感觉,我想做这样的尝试。我的长篇新作《岛》里面有一些对孤独感的处理,即一个人在一步一步被剥夺掉所有的生存资源,或者是身边的很多东西慢慢丢掉以后,如何自足,怎么跟世界打交道,或者把自己立于一种创世之初的境地时,怎么面对这个事情,这是我想探索和表达的东西。”

12月15日,“孤岛天地间——林森《岛》新书分享会”在北京单向空间·大悦城店举行,作家、评论家邱华栋,《诗刊》主编李少君,评论家杨庆祥,以及《岛》作者林森,围绕《岛》的书写,深入探讨现代化进程与海洋文明的碰撞,当代人的孤独感,以及新南方写作的可能性。活动由《十月》杂志副主编季亚娅主持。

《岛》书写了两个悲喜交集的故事。城市的发展,让有着千年历史的海边渔村面临搬迁,家人惊慌失措,而见惯风雨的“父亲”,以其坚韧心志及创世雄心,带领一家人度过危机;因为一场冤案,他失去自由、名声、所有亲人,他独自上到一个孤岛生活。四十多年的岁月流过,他与小岛终于活成了一体……《岛》是“80后”代表作家林森的长篇新作。现代化进程与海洋文明的碰撞,城市发展中的变与常,构成小说并行的线索。

邱华栋认为,林森的长篇小说《岛》无疑是非常独特的一部作品,这部小说题材的特异性、海岛的孤决性使得作品呈现的空间很大。《岛》讲述了一个人逃到一座岛上生活了很多年,有点像现代版的鲁滨逊,作为历史存在的真实人物,怎么写出这个人的传奇性、审美感和关于生存的一些微妙的东西,尤其这个人在岛上生存了四十年的时间,是很有难度的事情。从文本内容上看,林森具有很强的文字控制能力,“这部小说一开始写了十六七万字,后来删成十二三万字,但是增加了两条线,我本来以为要写成五十万字,甚至更宏大的,但是小说出来之后发现作者控制很好,就像岛一样在那个地方远远看到一个影子,呈现一种生存的状态。所以我觉得这部小说无论从形态上还是内容上都是相当有意思的。”

“不少作家写到海洋的时候都会想到一个岛,这个岛不仅仅是地理意义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每个人都想建构一个自己的岛。”李少君坦言,林森的《岛》代表了他小说创作的一个成熟,他开始想真正建构一个关于他个人的文学之岛,精神之岛。作为一个曾经在海南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李少君认为,林森的《岛》除了对他本人的创作史有重要意义,对于海南岛历史的展现也有重要的意义,小说面向当下,面向未来,在一定程度上写出了海南的当代史,也映射出海南岛历史的命运,即因为拆迁等原因要不断的搬迁,历史上的海南岛就是不断的搬迁,它对历史有一种回应。

“这是一部新南方写作的探索之作,后面应该还会有更多的青年作家、诗人去写作这样一个向海洋深处拓展的作品。”杨庆祥将《岛》视作新南方写作的开拓之作,关于新南方写作这个新概念,杨庆祥认为,广东、广西、海南,甚至远到东南亚,都应该纳入到这个文学版图里来,这样的写作才是与欧洲文学、与美国文学、与世界文学对话的写作,这是青年作家未来的责任。关于《岛》的内容,杨庆祥认为,小说书写的岛有两层含义,一个是现实的岛,一个是精神意义的岛,精神意义的岛更重要,“这是一个创世纪,这种创世纪是鲁滨逊和西西弗斯的合体,是现实和精神的合体,是解构和建构的合体,实际上通过这样一个在岛上重建的生活,林森试图重建一个中国人的多重生活空间,在这个意义上,《岛》提供了一个类似于海明威《老人与海》等经典剧作所提供的文化启示意义,这是非常重要的。”

作为编辑同行的季亚娅表示,小说里岛屿作为一种方法,以边缘为中心的思考方式,与林森主持的《天涯》这本杂志或许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写作方法可以称之为离岸写作。”因为《岛》其实呈现出一种离岛性,就是一种抽离,通过这种抽离感审视自己的生活和风土,产生出新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当我们讲述岛屿的历史的时候,有一个通向大历史的港口。小说虽然讲的是一个鲁滨逊似的人物生存在这个岛的故事,但叙述的背景和大历史无时无刻不发生联系,和时代的处境,以及后来拆迁,岛又面临再度开发,填海造田,商业开发,这个背后大历史可以理解为孤岛和大陆的一个对接的港口。因为即使是一个离岸的写作,也必须有一座桥、一个港口可以渡到这片大陆,这个遥远的构成对象的一个文学领域。”

这个故事在林森心里酝酿了四五年,真正开始动笔写,是在北京,在鲁院学习的时候,好像到这边才真正把一些问题想清楚,“当我走出海南岛,以反观的眼光看可能不一样,因为一直在一个地方就像一个井底之蛙,看到的永远是小小的洞口,当我们走出来会看到不一样的天地,就像今天活动的主题‘孤岛天地间’,我们或许都是从一个小的岛屿里面看到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