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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未来,她们会与我们同在否

来源:中国作家网 | 李睿盈  2020年11月23日19:01

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我们一家人前去登山,一路蓝空下飘着缕缕如棉絮般的云朵,风清朗极了,心绪莫名的舒畅。而妹妹看到那路边各色的花儿,都是用一声又一声“好美啊!”“美极了!”不知怎的,听了一路上貌似赞美之词,我突然感觉心中好像堵上了一块石头。为什么我们看见这些花花草草只会用这些简单、平庸的语言来形容呢?我们从未了解过它叫什么?它能陪伴我们至何时?它是否有天敌……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杂志。里面提到,其实植物的物种交换足以改变一个民族的历史。一万多年前,从水稻和小米中诞生了农业;七千多年前,桑树用身体里的蛋白质,成就了贯通中西的丝绸之路;两千多年前,茶树用一片树叶,造成了后来世界的第一大饮品;几百年前,绿绒蒿、杜鹃、月季这样的植物,从中国进入了世界园林,滋润着人们的审美体系。

若将46亿年历史的地球压缩一天,那么无论何时,植物都一直存在着。就是这样微小而又无时不存在的植物,孔子时期便提倡的“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据说《诗经》中,各样花草树木之名,在诗句中比比皆是。《诗经》中写到了163种植物,它美得像道曙光,可这道曙光,无形中,它在变得越来越暗淡,它在失去它的光晖。绞丝旁的字总与丝绸有关,蚕之所以能吐出洁白的丝,和桑叶密不可分,可我们只记住了蚕,却忘了滋养它的桑叶;禾木旁、草字头与竹字头的字都来自植物,可我们终究却只记住了它怎么写……至如今,或许我们连身边最日常的植物都叫不出名字;文学作品充斥着“不知名的小草”这样模糊的描述。

记得家中曾经种植过一株昙花。那花儿是不知何年就有,长在老家屋顶的瓦楞上。那一年夏季,我恰好在老家过暑假。有一日黄昏,妈妈告诉我,那晚会有“昙花一现”这一美景,我自是十分期待。可到了晚上,我居然是昏昏睡去,错过了这一美景。若我没有猜测错,如今,大多数我的同龄人,应该都如我这般没有等待欣赏美的耐心,那么多奇特的美景不是要一次次流失?我们惘然叹息,如叶公好龙般……

我确实喜欢这些令人充满遐思的植物。我曾从杂志上得知青藏高原的流石滩上有一种娇嫩可爱的植物名为雪兔子。它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花后便走向死亡。它生存在流石滩这样恶劣的环境,它要在碎石下蛰伏多年去积攒开花的能量,再去找合适的窗口绽放。而这易逝的美也是为了繁衍后代。

李成才导演那样用近3个月努力换几秒的镜头的坚持和耐心,展现给我们的,是让我们惊诧声不断的属于植物们的世界。没有广阔的视野,没有渊博的知识,那我们要了解这些从古至今,历史深远的植物的话,难道只能通过杂志了吗?只能通过那些镜头了吗?

我不知在未来的某一天,那时的孩子会不会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些老者——植物。他们会不会记得那贯通中西丝绸之路的桑树,还是只知道无数“不知名的小草”?每每想到这些,不禁忧心:未来,又何止于我们与植物之间的关系不再亲密呢?或许我们若不再思虑与大自然这些植物的美景何去何从,老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思故我在,故,我希望植物亦一直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未来,她们能一直与我们同在!

厦门大学附属科技中学翔安校区初一(11班)李睿盈

指导老师:董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