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2020年,我们继续加油!

来源:深圳特区报 | 耿艳菊 南倾城 马继远 箫陌 王溱  2020年01月16日06:52

编者按

很怀念小时候的年味。日历牌上的小年儿一过,家家户户就天天是忙的。打扫房屋,准备年货,蒸年馍、贴年画、写春联等等,哪一样都是表达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热爱。新年其实是个动词,人们纷纷用“加油”的气象来开启新年的模式。

2020年,我们继续加油!

年 味

耿艳菊

腊月的地铁依旧人山人海,大家从年头忙到年尾,在滚滚的人浪里、艰难的生存里早已由牢骚满腹化为机器一样地运转着。淹没在人海里,被一股强大的力推着往前走时,不由自主唏嘘感叹,浩荡岁月,锦瑟年华,就这样一年一年去了。

忙碌的脚步,日子看起来满当当,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看着一趟列车疾驰远去,光影里的轰隆声让人无端怅惘。

下了地铁,往单位所在的胡同走。到胡同口,一抬头,发现社区的管理员正在每户人家的大门口挂红灯笼。一个个红灯笼点缀在一户户人家的门楣旁,真是吉祥喜气,像一朵朵绽开的笑脸,让人心底顿时暖洋洋、喜洋洋。地铁里的拥挤、现实里的劳碌艰辛竟变得可爱了,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好吧,眼不见心不烦,整个人豁然轻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冬日那种暗沉沉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轻薄明亮了。

前面走着两个中年人,左边那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突然鼓起掌来,说:“嘿,大红灯笼高高挂,灯笼挂得好啊,这才是过年的样子嘛,年味就是要这样欢欢喜喜的才对。”中年人的行为有些突兀了,让人莞然而笑的同时,又不禁欣赏起他的这种乐观的生活态度。

我想起八百里外小镇上的父亲。他们的风格太像了。若是父亲看到这红红的灯笼,一定会欢喜称赞。小时候,家里的日子并不富裕,可父亲却把生活过得很讲究。那时,家里堂屋的条桌上总是摆放着两瓶花。哪有闲钱买花呢?那是绒布花,城里亲戚淘汰的。父亲觉得不错,就郑重其事找来两个喝完的酒瓶,摆在堂屋里,一进门就能看到花在静静地甜美地开着,朴素的屋子立时有了光辉。隔一段时间,父亲会让我们和他一起把花拿到压水井边清洗。父亲告诉我们,清洗掉浮沉,花精神,咱们看着,心里也精神。

母亲常说父亲像个孩子。小孩子慌着过年,父亲更喜欢过年。一进腊月,父亲天天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的集市采买年货。镇上的集市只有一条街,却热闹得很。平常是各样物品摆在街两边,到了腊月,街中间一长溜都是摊子,行人往来,摩肩接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熟识乡邻的聊天声,热哄哄,闹喝喝。

现在想来,那样的民间景象才是最温情脉脉的。置身其中,心里亮堂堂的,只觉得人世是这般的好,只想好好热爱这当下。每年过年从外面回老家看望父母,哪怕这条街拥挤难走,我也一定会去感受一下老家人过年的热情和生活的那份热乎劲。

铭刻在记忆里的还有父亲每年过年必然带领我们写春联。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堂屋里的大桌子旁,母亲把一块大红纸裁成一个个小正方形,父亲教我们写“春”和“福”字。一个晚上,我们几个孩子兴致高昂地写了一大叠。年三十的上午,我们又和父亲一起把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贴上我们的杰作。一转身,一抬头,都是“春”和“福”,我们沉浸在这样的欢喜里,其乐融融。

父亲最喜欢写“抬头见喜”“出门见喜”“出入平安”,贴在树上和院子外的围墙上。这是一份美好的心愿和祝福,是祝福我们自己,也祝福路过或来串门的乡邻和亲朋好友。

父亲只是一介普通农民,从前读过一些书,毛笔字并不常写,而他却不怕别人笑话,数年来的春节一直保持着这份习惯。这样的郑重以待就像对生活的态度一样,在有限的条件里,总能让人感受到生之喜悦。而那时,一个普通的农家,要供应三个孩子读书,可想生活之艰,父亲的压力有多大。

我走在异乡挂满红灯笼的胡同里忆起这些往事,内心里的感动像浪花翻涌。我们常说过去的年味浓郁,而年味其实就是过日子的喜悦劲,有奔头,有盼头。电视里锣鼓喧天,唱着:“欢欢喜喜过大年……”

未 满

南倾城

让我有那么一刹那几乎热泪盈眶的,正是这个小视频。

一只身穿喜庆小棉袄、头戴红瓜帽的可爱小猪牵着主人的手向前走,奶声奶气地说:“前面就到2020年了,你别害怕,我朋友会来接你的!”话音未落,迎面走来一只相似装束、双耳作铜钱状的萌鼠。小猪与萌鼠打个照面,便向主人介绍:“喏,就是他了,他叫元宝。”萌鼠微笑着点点头,小猪拉过主人的手,接着一字一句地对萌鼠说:“嘿,交给你了,今年你千万要对他好点啊!”萌鼠手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表态:“放心吧!有我呢。”最后,画面单独给了小猪。小猪鼓劲向镜头招手,饱含深情地喊道:“你今年要好好加油啊!”

大家都对这个动人心旌、扣人心弦的小视频感慨万千。其中的“好好加油”等字眼更是格外抓心。我也不例外,在反复观看、回味这个小视频的同时,也感叹岁月迭代、时光易逝,不禁想踅足回望,细细盘点过去的这一年。

这一年,我读了36本书。从台湾著名词人、华语乐坛重量级人物方文山的励志自白到英国小说家、剧作家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刀锋》;从日本平安时代女作家紫式部的《源氏物语》,到被西方人比喻为日本版《伊利亚特》的《平家物语》;再从古龙到金庸,等等。其中电子图书占了不少比重,若将它们全部转换为纸质书垒在一起,高度或超案缘。然而不圆满的是,这些量还是跟读书计划差了一截,并且,相当一部分是走马观花式的粗览,浮光掠影,未得要理、未谙要义,倒有为读书而读书之嫌,使读书质量大打折扣。

这一年,我去过9个地方。在古城西安看过春节期间热闹非凡的璀璨华灯,在小资情调浓郁的上海来来回回穿梭南京路步行街和外滩,在浪漫的小岛鼓浪屿听过唱晚的钢琴曲,在武夷山脚下的客栈中喝过大红袍,也在金城兰州的早市中吃过勾人味蕾的牛肉面,还在彩云之南的洱海环游兜风、在崇圣寺三塔聆听梵音、在未被打扰的南诏古城巍山打磨慢时光。其中有些地方是驴友不屑于老调重弹的故地,但我还是乐意将它们搬上桌面。不过,相较年初制定的旅行计划,尚有一片空白。譬如原定的日本赏樱之旅,未能成行,最后只以赴江城武汉赏樱聊以慰藉。至于去北海道滑雪、邂逅凤凰古城、问道武当山、拜水都江堰、追云大草原等,更是停留在了想象阶段。同时,仗剑天涯、放空自我的旅行梦并不是那么圆满,每次旅行几乎都是舟车劳顿、心事重重,远没有最初设想的那般美好愉悦。

这一年,我写过30余篇文章。或为闲情偶寄,或为旅行小记,或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为读书过程中的隔空对话。虽然有一些豆腐块零星地见诸报端,但并不成气候,且拉长一整年的时间镜头看,出产率亦不算高。年初制定的创作计划,多因疏于笔耕、囿于文笔而屡易其稿,最终导致很多喷涌的灵感殁于萌芽状态,很多不错的桥段流失在动笔之前。反观业已写就的文章,也有一部分流于俗套,生涩干枯,耐不住细嚼,经不起推敲。

除了读书、旅行与写作,现实生活中的其他方面虽没意料外的那般糟糕,但也没想象中的那般圆满,诗与远方往往被现实拉大了距离。这一年,生活总是出其不意抽出一记耳光,使人更加清醒;总是不经意间泼出一盆冷水,让人越发自省。现实就像一把无情刻刀,切割掉了多余的棱角,就在那么一瞬间,猛然雕刻出了生活本该有的模样。身边发生的大事小情,无形之中将自己蜃景般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点点抽丝剥茧,直至剩下现实的躯壳,让人裹着这具躯壳继续前进。不过,多经一事,便对人情世故的理解加深一层,处事经验也多一分,这未必不是好事。

盘点完2019年,我蓦地里想起小视频中小猪的那句呐喊:你今年要好好加油啊!

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

年在千山外

马继远

对于孤身在外者,他乡永无年,年只等候在那个叫作故乡的地方。从他乡到故乡,山千重,水万条,总也阻挡不了归家过年的决心和衷肠。似要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心中的愉悦和渴望早已开始潜滋暗长。离家的时日纵然不很长,思念早已蔓延扩张。回家过年的情结,无关时间的短长。此身只要在他乡,年就是挂在心头,开在故乡的一袭魂牵梦萦的春日碧妆。

为拿到一张奔向故乡的车票,在拥堵的人群里挤搡多久,流出多少热汗,才将手伸向那个寄予着无数人期望的售票窗口,拿到了那张承载着无尽喜悦的小小纸张。或者,在电脑屏幕前目不转睛地守望,手指不停地点击、不断地刷新,抢到了仅剩的一张车票,兴奋立时在体内炸开,如同中了超级大奖。这一切,只因为车票上的箭头,遥指着家乡的方向。

回家过年的行囊,早早地已经开始打点整装。电话里多次询问年迈的父母,家里的年货准备得怎么样,听到的始终是父母心满意足的音腔,“家里不缺啥,人回来比啥都强!”不知不觉,还是为回家添置了不少的兜兜囊囊。吃的、用的、小孩子玩的,很多的花样。心里明白故乡可能并不缺少这些东西,却仍在不断往行囊里增加着归程的斤两。

每年也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会分外关注日历的阴阳。“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迅哥儿早有过这样的感喟。阳历的新年经过时,身在他乡,不曾有丝毫的忧伤。阴历的新年,断不愿仍独在他乡。翻平时少看的日历,查旧历新年对照的阳历日子,略显笨拙地在阴阳日历间换算着归家离家的日期,但怕错过新年。因为错过了年,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作补偿。

归心似箭的日子,过得分外地漫长。手头的事务,总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让它早早收场。和周围的人谈论的话题,不再是股票跌涨,变成了车票飞扬。周围的张张面孔,都成了沾染着烟火年味气息的红尘脸庞,让人几乎忘记身处的本是泾渭分明的职场。回家过年的渴望,让人们的话题比任何时候都悠长。谈话中,总充溢着对各自家乡无限的向往和赞扬。

候车室里播音员提醒登车的声音温暖地叫响,背负大包小包的旅客,匆匆忙忙涌向月台。急切寻找车厢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晕头转向。彼此之间难免发生些微的磕撞,此时此刻没人顾得上去理论短长。月台上散乱的人群,旋即融入了火车长长的车厢,如散乱的浪花,被收束进一条河流,共同奔向山远水长。列车出发前的那口气息,吐得很长很长,似乎要把一车旅客的疲惫,都重重地抛出车窗,让他们身心轻松地奔向故乡。列车慢慢驶离站台,驶出车站,很快就将他乡抛在了身后。月台之上,不断地,还会有很多人踏上行程,奔向各自的故乡。月台之上,也会迎来很多此处是故乡的人。彼的他乡,他的故乡!列车在穿梭,乡村、城市,山川,河流,交替着从窗外闪过。千山之外,故乡等候漂泊者归来赴约的年,却是越发近了。凝视窗外的风物,听着车厢内偶然响起的乡音,心中有思绪万千在升腾,可又说不清在想些什么。数不清列车已经穿越了几重山。穿梭在一处山洞中时,一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腊梅香,年来到

箫 陌

一进腊月门儿,市区就开始挂灯笼,晚上下班的时候,看着那一溜儿红彤彤的灯笼,儿子就会在我耳边说,要过年喽,可惜不能放鞭炮。是啊,没有鞭炮声的年,总感觉味儿淡了许多,不由得怀念儿时的年,那时候鞭炮声声,那时候家家都会挂红灯,若是讲究点的人家,还会养上一缸鹅黄嫩绿的水仙,插上一瓶子幽香扑鼻的腊梅花。

我对腊梅花的记忆,是在故乡的冬天,在祖父的老屋里。祖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下嫁给祖父,后来的日子虽然困窘,但是那些个曾经的精致还是有着或多或少的痕迹的,比如寒冬腊月养在屋子瓦盆里的腊梅,比如,那贴在绵纸糊的窗棂子上的九九消寒图,也是一朵一朵儿的梅花瓣儿,只是,虽然祖父祖母的去世,这些都渐渐成了回忆,而后消失在日益奔波的脚步声中。

工作之后,一直居住在市里,公园里倒是有梅花,却很少有机会去看,日子都被生活琐事占得满满当当的。前几日,朋友约了去清照园赏梅花,说今年的腊梅开得早,抽空去看看吧。冬季的园子是有些冷清的,不过少了人来人往的喧嚣,那些山,那些柳,那些依然苍翠的竹子倒好似更见风致了。淡淡的雾气萦绕着整个园子,虽然少了昔日的流水声,但是这份安静也让人心里舒坦多了。一道窄窄的门,便把外面的喧嚣尘世给隔了开去,只有偶尔传来小贩们的叫卖声还带来几点子烟火人生里的热闹。此刻,在这柳影婆娑里,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轻轻叩响了新年的门槛,那一盏挂在门楣上的红灯笼隐约的影子随风摇曳,带来了几分喜庆的年味儿。

燕寝凝香楼前的腊梅方才结苞,看来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开放,心里不由或多或少带出点失落,同行的芹姐说,清照词园的山后面有一片腊梅花,或许开了,去看看吧。两人便转过石桥,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再穿过几进楼台轩榭的园子,那一小片梅林就出现在眼前。稍稍走进近,便看见那些个嫩黄的花蕾缀满了枝桠,有几枝上已经绽开了鹅黄的花儿,薄薄的琉璃一般的花瓣儿,我是不敢伸出手去碰触的,仿佛清澈的水滴轻轻一碰就会碎了。其实,腊梅花算不得真正的梅花,那枝干没有梅花儿遒劲的影子,那些花儿更多的是娇娇嫩嫩的女儿态,仿佛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娇嫩的俏脸,让你不由心生怜爱。可就是这样娇娇嫩嫩的花儿却被称为百花之首,入冬初放,冬尽而结实,比那些初春的红梅白梅还要耐寒得多。在李义山的诗句“知访寒梅过野塘”中便可寻到她的芬芳,在儿时的记忆里,祖父的屋子里的长条几上,也会寻到她们的身影,仿佛供一瓶子腊梅,便把那冬的萧瑟驱赶殆尽,但是我的兄弟姊妹们只能远远看着,是不能靠近的,那花儿娇贵着呢。

前几日刚下了场雪,山顶上,背阴处,还有些残雪未曾消融,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子在笑着闹着踩雪,而这些腊梅花的开放又为这冬天添了几分明丽与轻盈,近旁的竹子也愈发青翠逼人。若是把梅花比作一个寂寞的女子,那么竹子必要算得是位谦谦君子了,如此相伴更是相得益彰吧,人间的际遇如此,花儿的际遇也如此,如此看来,天地万物倒是殊途同归了。

在园子里的时光悄然而逝,门外天色已晚,到处是星子般的灯光,好多商家的门外挂了大红的灯笼,映得行人的脸也都是红彤彤喜盈盈的,但是终究是少了鞭炮声,还是缺少了点热闹的气氛。不由得就想起那些年在老家与亲朋在鞭炮声里畅饮的屠苏酒的微醺,或许,我真的想家了吧。手机响了,那头是母亲熟悉的声音,说明天小年,都来家吧,包好了饺子等着呢,心里不由一阵温暖,梅花的冷香还在襟袖之间,我却更贪恋这人世间的烟火馨香了。

放了寒假,提着大包小包年货往老家赶,一下车,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零星的鞭炮声不时响起,身边的小孩子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声说,妈妈,还是老家好,可以放鞭炮了呀。是啊,还是老家好啊。在老家暖醺醺的老屋里,父亲的腊梅花迎春花都绽放了一片灿灿的鹅黄,幽幽的香气弥散着,我的兄弟姊妹们若孩子一般,喝茶侃大山。这年味儿呀,还是得在老家,才能找到那熟悉的感觉呢。

拜一个幸福的年

王溱

拜年喽!拜年喽!一到大年初一这兴奋、激动又充满甜蜜的声音便从街头巷尾、四面八方响起。人们穿着新衣、扎着新围巾、戴着新帽子,走出家门,或通过微信、视频,相互恭拜,祝贺中华民族传统又极为隆重的春节到来。

拜年是春节的重要内容之一。尽管这些年通讯、互联网事业不断发展,让人们有些“移情别恋”,不再像以前那样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到处都涌动着你来我往的拜年大军,但拜年的习俗依旧没有改变,而且形式越发多元、多样,喜庆的气氛也更加浓厚。

拜年是年味的象征,是人与人之间感情交流的最佳载体,更是亲情友情的最好体现。虽然只是一种仪式,一种形式,但同样有学问,有讲究,寓意深邃。

大年初一孩子们吃过饺子,穿上过年“行头”,必定先给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拜年,然后是父母、叔姑、舅姨。井然有序,一点不能乱。

晚辈给长辈拜年,是习俗,也是传统。“正月之朔,是谓正旦,……洁祀祖祢,进酒降神毕,……子妇曾孙各上椒柏酒于家长,称觞举寿,欣欣如也”。从前过年人们要“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高堂”。尽管后来提倡新风气,叩头、跪拜这些老做法退出历史舞台,但先长辈后同辈再晚辈的拜年顺序始终没变。

恭敬长辈彰显的是美德、孝心,更有感恩之意。一代代人成长,每一步都离不开长辈的呵护、关爱。人生百年,其中蒙受长辈的庇护、“宠爱”少则半生,多则半生有余。如此深厚之情,新春佳节之际,岂能不先给有养育之恩的亲人道一声福,祝长辈们健康安好?

人生进步少不了学习。父母给了生命,老师赋予了知识和做人的道理。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学校,离不开老师。给老师拜年是学生们的心愿和期盼。从学校走出来的每一个莘莘学子,几乎都有这样的经历:每逢过年都会相邀给老师拜年。成群结队,一路欢笑,满面春风,进门齐刷刷呼喊:老师过年好! 那清脆、稚嫩、淳朴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喜气,充满了崇敬,充满了感激。

尊师重道是千年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臣闻明王圣主,莫不尊师贵道。”老师的地位从来都是“至高无上”。给老师拜年,送上新春吉祥,会使得师生之间的感情更加亲密。同时,也是一种敬重,一种心意的表达——“知恩图报”。

邻居间的走动、问候,过年更不能缺少。过年好!恭喜发财!尽管是简短的“老生常谈”,甚至显得有些“俗”,但没人在意,更无人“嫌弃”,反而觉得温馨,亲近。约定俗成的礼遇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俗语道,远亲不如近邻。邻居间道一声新春祝福,由此而产生的那份情谊或许会终身受用。

同学、朋友,亲戚、老乡,平时各在一方,忙忙碌碌,难得一见,但心里又时常挂念。春节是相聚的最佳时机和平台。

唠唠家常,说说往事,谈谈未来,和谐的气氛裹着浓浓的情愫,令人感慨万千,心绪难平。

说到尽兴处,赶上饭点,一壶好酒端上桌,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什么“误解”“不满”“疑惑”,一扫而过。剩下的只有来日方长的深情厚谊。

人是感情动物,感情要近距离接触才能擦出火花,得到进一步燃烧。友情也好、情谊也罢,加固的桥梁和纽带少不了相互走动,春节恰好给人们提供了平实自然,却又“仪式感”隆重的平台。令人欣喜不已,又回味无穷。

拜年一定不能忘了那些“特殊”人群——我们身边的孤寡老人。他们也是社会大家庭的成员之一,由于各种原因,遭受了比常人更多的痛苦,面临更多的困难,最期望有人关注、帮助。

这些年随着社会事业的不断发展和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成千上万热心热情的志愿者,责任意识日益增强的政府有关部门,关心体贴的社会团体以及民间组织,还有身处一线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社区、居委会大妈大叔们,经常走家串户嘘寒问暖,很多已成为孤寡老人、困难家庭最受欢迎的“亲人”。举国欢庆的日子里,登门给这些渴望关怀关爱的人拜年,体现的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更是社会高度文明、和谐美好的象征。许多人会因此感叹:这个年过得真好,这个时代真好!

拜年喽!广袤的大地上,晴朗的天空里,欢快的祝福声一直在盘旋,余音缭绕,回声嘹亮。仿佛在告诉世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地上到处洋溢着幸福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