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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人文与网络文学,先行成果与未来学者

来源:媒后台(微信公众号) |   2019年12月19日10:03

“想做明清文献,能否不费体力?”

2019年12月17日,山东大学历史学系邱伟云老师、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教学中心严程老师共同来到北京大学地学楼,进行了讲座《数字人文视野下的文学研究》。

邱伟云老师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在政大的历史与思想人文实验室进行有多年的数字人文研究,致力于中国近代思想史、晚清报刊、图像与视觉文化研究、观念史和概念史研究、数字人文学等。在回忆为何要做数字人文研究时,邱老师提到了从小接触电子游戏的经历,他认为数字人文研究的推进方式和电子游戏的核心机制一样,都是“接受任务、解决难题”。

严程老师则有着另一条打开数字人文大门的路径。曾经做文献的她提起了本专业的一句戏谑之词:“先秦靠脑力,明清靠体力。”在面对文本量巨大、人数以三千计、没有大家却实实在在影响过某个地区与时代的清代闺秀诗人集群时,转向数字人文几乎是她的第一反应。对她来说,做数字人文,一样是在“做时代的史,看时代的人,这关乎一个时代的精神。”

数字人文是借助数位科技方能进行的人文研究

什么是数字人文?为什么——尤其身为人文学者,为什么了解数字人文?这是两位老师在讲座中试图重点为大家厘清的两个问题。

围绕第一个问题,邱伟云老师回溯了数字人文的历史,从其前身种种形态,到此概念正式提出,直至今时今日的各类研究,均有涉及。在这条脉络中,邱老师提倡数字人文应该为人文研究带来飞跃而非仅是小规模的改善,它不应当是数字和人文简单粗暴的直接相加,而应当是“借助数位科技方能进行的人文研究”。在这里,数字与人文两者都有着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数字人文项目和传统学术项目的运行模式也截然不同。邱老师向大家介绍了Q.M.T.A合作流程,讲述了他在进行数字人文研究过程中的许多趣事,而数字人文可循环、可累加、从而更具生命力的特性也由此窥见一斑。

围绕第二个问题,邱老师则主要讲述了新文科建设、数字人文视野下的文学性等概念。

“不能轻思想重制作,拒绝轻创作重编码”

当数字人文与文学研究并置时,它们会催生出什么样的可能?

邱伟云老师与严程老师选取了GIS、资料库、Data Mining、社会网络、Text Mining这五个维度,结合已有成果做出简介。在Text Mining部分,则更细致到了技术层面,对字频分析、意象分析、词汇探测、语义网络分析、字向量分析、多维情绪分析等的原理和应用,均作了简要介绍。

在对诸多案例展开分析之后,一个举足轻重的问题浮出了水面:在进行数字人文研究时,研究者们应该以什么为导向?我们应当从技术工具出发,还是从人文思想出发?邱、严二位老师给出的答案是,理想状态下的数字人文,“不能轻思想重制作,拒绝轻创作重编码”。

新方法与网络文学,先行人与未来学者

对于数字人文和网络文学,严程老师从网络文学的数字形态及其巨大体量考虑,认为两者之间存在天然的契合点。邱伟云老师亦从自己已有的视野出发,为网络文学的数字人文研究做出了畅想。

数字人文与网络文学研究两者间颇多可以互相观照之处,这场围绕着新方法和新对象的讲座也显露出更为明显的互动特征。关于主导思路,网络文学秋季课堂的数字人文自学小组提出了数字人文作为“器”和“底层逻辑”的不同。关于研究对象,同学们则分享了包括电子游戏、人物报导、受众反馈、女频网文主题、民间文学母题、电影电视剧在内的众多设想,这背后正隐藏着大家的兴趣点和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

演讲结束之后,讲座主持人邵燕君老师也从自身的网络文学研究经验,指出了当下可行的网络文学数字人文研究方向。无论对先行人,还是对“未来学者”,数字人文和网络文学都展现出巨大的探索空间和学术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