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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束沛德:将《文艺报》送回家

来源:文艺报 | 束沛德  2019年09月18日07:46

《文艺报》是我文学与人生之旅中真挚、贴心的旅伴。我们手拉手,心连心,一起走过了70个春秋。5年前,我写过一篇《与我一路相伴的〈文艺报〉》,记述了我与《文艺报》难解难分的情缘。即将迎来《文艺报》70华诞之际,我想从读者、作者、编者三个层面简略地说一说我与它之间的情谊。我是《文艺报》的一个忠实读者。跨入大学门槛不久,恰逢《文艺报》诞生。尽管囊中羞涩,我还是咬咬牙,从有限的零花钱中挤出一点钱订阅了《文艺报》。从那时到今天,《文艺报》始终伴随着我。随着工作的调动,从北京到天津,从天津到保定、石家庄,再回到北京,不知多少次搬迁,不少书刊我都忍痛割爱了,唯独一份《文艺报》一直紧随在身,舍不得丢弃。我读《文艺报》,每当从中读到自己喜欢的、有深度的文章,看到自己钟爱的、有新意的栏目、专刊,或引人思考的创作、理论问题讨论,我会情不自禁地啧啧称赞。而每当发觉《文艺报》的内容、版面不尽如人意时,又不禁摇头叹气,为之惋惜。一有机会,比如作协召开征求意见的座谈会,我曾多次直率地提出批评和建议。我真诚地关注《文艺报》的成长、进步,期盼它越办越好,赢得更多的读者。我也算是《文艺报》的一个比较积极的作者。上世纪50年代,我在《文艺报》发过两篇多少有点影响的儿童文学评论,其中《情趣从何而来》一文,至今被论者和文友看作我的“代表作”、“充满创见“、“卓尔不群”的作家作品评论。正因为这两篇文章,在80年代中国作协书记处分工时,让我联系儿童文学界,从而有机会经常与《文艺报》“儿童文学评论”栏目打交道,在这个平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粗略算来,先后在《文艺报》发表的长短不等的评论文章可能有四五十篇。加上散文随笔,也许就不止70篇了。近两个月,我就在《文艺报》接连发了《七十年儿童小说花团锦簇》《七十年童话创作多姿多彩》,以及评介李东华《焰火》的书评,还有一篇往事纪实《1953年中国文坛一大盛事》。如此密集地频频亮相,对一个耄耋老人来说,该算是积极的了吧。我还是一个与《文艺报》擦肩而过、未能如愿上岗的编辑。我是学新闻的,又爱好文学,《文艺报》可说是我心驰神往的一个工作岗位。1978年作协恢复工作,我回到文学队伍。时任作协负责人、也是《文艺报》主编的冯牧让我到编辑部读作品、拟选题、组织文章,自己也动手写。应当说这是一个符合我的兴趣、愿望,也是可以发挥我的潜能的一个岗位。可是由于作协另一位负责人李季执意让我到作协新成立的创作联络部,无奈我还是错失了这次去《文艺报》的机会。在我心目中,《文艺报》是个锻炼人、培养人、出人才的地方。这辈子无缘到《文艺报》当个编辑,我至今还引以为憾哩!

我没想到《文艺报》编辑部竟没有一套从创刊至今的完整的《文艺报》。这些年来,编辑部曾不止一次地从我处借用某年某月的报纸。在它的70岁生日前夜,我决心把自己保存、收藏的一套完整的《文艺报》(1949—2019)悉数捐赠给编辑部。当我把分散在房间犄角旮旯的这些报纸集中到一起,面对它们,真还有一缕难舍难分的感情。但我更为它们终于回了家,有了最好的归宿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