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南帆:我和《文艺报》的缘分

来源:文艺报 | 南帆  2019年09月18日07:40

《文艺报》复刊号 一九七八年一月

北京市东四礼士胡同一二九号 复刊后的《文艺报》在此办公

记 者:您在《文艺报》发表第一篇文章是在什么时候?当时是约稿还是自由投稿?

南 帆:我第一次在《文艺报》发表文章是1985年,文章题目叫《主观的文学批评》,是一篇约稿。

记 者:您跟《文艺报》交往最密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南 帆:上世纪80年代,我跟《文艺报》的接触还是挺多的,然后应该就是进入新时代之后的近五六年。1985年,《文艺报》召开了一个会议,应该是青年评论家会议,参会的人有许子东、黄子平、吴亮等,我跟《文艺报》的联系大概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的。那个会上,差不多全国的青年批评家都来了,我也借此机会认识了很多同龄人。那时候贺绍俊也在会上,就是从这次会议开始,我跟《文艺报》的关系开始变得密切。

记 者:您当时最主要的研究领域是什么?

南 帆:我那时的研究重心基本上还是现当代文学,以文学批评为主,当然主要是现代文学,也讨论一点纯理论的问题。

记 者:从《文艺报》的定位来看,您对《文艺报》的发展有什么建议?

南 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全国的文学理论刊物少,就是那么一两家,很多批评者就围绕在《文艺报》周围谈论文学问题,《文艺报》也承担了很多研究文学现象的责任。在当时,不管是理论交锋也好,理论阐述也好,理论探讨也好,《文艺报》都是最重要的一个阵地。现在可能《文艺报》在这方面能力有所弱化,但这也是有客观原因的。报纸发表的文章一般是两种,一种是富有理论色彩的,另一种就是能够真正引起当代文学集中讨论话题的。《文艺报》现在的覆盖面很广,文学和艺术都有。我觉得话题讨论还要再加强,因为报纸与刊物不同,现在报纸上你不能发2万字的长篇大论,但这在以前的《文艺报》是有的。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1985年,我在《文艺报》发表的《主观的文学批评》一文中曾强调,批评家个人对于世界要有个性化的认识。后来不久又登了一篇《读者是什么》,因为我觉得不能一切都是听从读者的要求,读者到底有哪些?批评家当然要非常关注读者,但是也不能完全被读者带着走,就像作家的个性跟读者的希望之间肯定存在着差距一样,批评家的判断也跟读者的期待不同。另外,如果批评家只听从自己的内心,完全不顾作品的客观现实,产生这种现象怎么办?文章应该就是讨论这些问题,这两篇文章确实也反映出当时文学批评界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文艺报》刊登的作品比较少,到了2000年以后又写得比较多了。主要是80年代后期开始,我的文章就写得比较长,那时候约稿也比较多,基本上都被那些新兴起的刊物要走了,大体是这样。大概1986年以后,我又出了不少著作,里面的文章肯定是比较长的,写这种短小精悍的文章相对少。所以就今天的《文艺报》来说,我比较希望,一是文章可以长,但是要有理论的分量。另一个是说,文章的分量不能直接体现为把思辨或者抽象的理论全部浓缩到文章里,而是要敏锐地抓住当代文学上一些非常重要的话题,我觉得这是对今天的《文艺报》来说很重要的任务,同时可能也是其他的学术刊物没有能力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