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重返查令十字街84号》

来源:中国作家网 | 海莲·汉芙  2019年05月07日13:36

《重返查令十字街84号》

作者: [美]海莲·汉芙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出品方: 新经典文化

原作名: The Duchess of Bloomsbury Street

译者: 程应铸

出版时间: 2019年4月

定价: 49元

装帧: 精装

ISBN: 9787544286398

分类:外国文学

【内容简介】

《查令十字街84号》续篇——海莲•汉芙日记,中文版首度面世!

1970年,《查令十字街84号》出版,1971年,海莲终于来到伦敦,开启了四十天的英伦之旅。本书就是这次文学旅途的日记。

日记中,她追念逝去的知音,漫谈英国古典文学与历史,戏说旖旎的伦敦风物。

海莲返回美国后,将日记与前篇一并出版,受到无数爱书人的追捧,“查令十字街84号”自此成为书痴圣地,成为爱书人之间心领神会的暗号。 

【作者简介】

海莲·汉芙,1916年生于美国费城,一生大部分时间是作为一名剧作家在纽约度过的。然而,她在1970年出版的书信集回忆录《查令十字街84号》令她名声大振,并使她得以访问伦敦,并撰写本书。她终身未婚,1997年在纽约逝世。

【目录】

飞离纽约

六月十七日 星期四

六月十八日 星期五

六月十九日 星期六

六月二十日 星期日

六月二十一日 星期一

六月二十二日 星期二

六月二十三日 星期三

六月二十四日 星期四

六月二十五日 星期五

六月二十六日 星期六

六月二十七日 星期日

六月二十八日 星期一

六月二十九日 星期二

六月三十日 星期三

七月一日 星期四

七月二日 星期五

七月三日 星期六

七月四日 星期日

七月五日 星期一

七月六日 星期二

七月七日 星期三

七月八日 星期四

七月九日 星期五

一九七一年七月六日

一九七一年七月八日

一九七一年七月九日

七月十日 星期六

七月十一日 星期日

七月十二日 星期一

七月十三日 星期二

七月十四日 星期三

七月十五日 星期四

七月十六日 星期五

七月十七日 星期六

七月十八日 星期日

七月十九日 星期一

七月二十日 星期二

七月二十一日 星期三

七月二十二日 星期四

七月二十三日 星期五

七月二十四日 星期六

七月二十五日 星期日

七月二十六日 星期一

【媒体评论】

这是一本迷人的小书。值得你花一小时的时间去阅读,以接触到人性。——《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

一座独特的、令人捧腹大笑的宝藏。——《旧金山观察家报》(San Francisco Examiner)

《重返查令十字街84号》不仅是两个不同世界碰撞的诙谐叙述,更是一封写给英国及其文学遗产的情书。——Amazon

无论是平淡生活中关于书籍的讨论,还是书中所蕴藏的难以言明的情感,都给人以强烈的温暖和信任。海莲的执著、风趣、体贴、率真,跳跃于字里行间,使阅读成为一种愉悦而柔软的经历。——《环球时报》(The Global Times)

【书摘】

六月十八日 星期五

闹钟在八点钟准时响起,我下床走到窗边,急于知道是否还在下雨。打开窗帘——啊,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我就永远忘不了这一刻。街对面,一排整整齐齐的狭窄砖屋俯伏在那里,仰视着我,门前都有清一色的白阶梯。它们是地地道道的十八世纪或十九世纪住宅,一看见它们,我就知道我是铁定无疑身在伦敦了。我一阵眩晕。我遏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奔上街去。我抓起衣服,冲进淋浴室,与我所见到的最要命的淋浴器打了一场败仗。

淋浴室是一个四英尺的小隔间,只有一个水龙头,它是不可调节方向的,对准了后面的角落。旋开龙头,水是冷的,继续旋动,等到水温够热可洗淋浴时,水量已被你开到最大一挡,倾泻而下,这时你爬进去蹲在后面的角落里,接受水的洗礼。一旦失手让肥皂落下,我那价值十五美元的发型便立刻付诸东流,因为水柱把我的淋浴帽从头上打落。关上龙头,谢天谢地,我跨了出去,却一脚踏进四英尺宽的水塘。我花了足足十五分钟,用浴垫和两条浴巾去擦拭地面,让它们吸足水,再把它们拧干,吸水、拧干,吸水、拧干。幸好我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否则我的行李箱就要顺流而去了。

早餐之后,我冒雨出去观赏那些住宅。这座酒店在大罗素街和布鲁姆斯伯里街的交角上。它面对作为商业街的大罗素街,我从窗口看到的住宅就坐落在布鲁姆斯伯里街上。

我沿着街道慢慢踱步,打量着对面的屋子。来到拐角,走进一个隐秘的小公园,名叫贝德福德广场。它的三面都有一排排整齐、狭窄的砖屋,这些住宅更加漂亮,保养得非常完善。我在公园长椅上坐下,看着这些屋子。我的心在震荡,我一生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

我一生都在期盼来伦敦看看,过去我常去看英国电影,仅是为了领略这样的屋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我注视着银幕,我如此热切地想要走进那些街道,这种如饥似渴的冲动在噬咬着我。有时晚上我在家里,读到一段黑兹利特或利·亨特对伦敦所做的恣意描写,我会突然扔下书,被一阵渴望的波澜吞没,好似坠落在乡愁的深井里。我想看伦敦,犹如老人在临死前想要看自己的家。我曾经对自己说,对一个生来就和莎士比亚的语言结缘的作家和书迷,这是很自然的感觉。但是,此刻坐在贝德福德广场的长椅上,我想到的不是莎士比亚,而是玛丽·贝利。

我有非常复杂的血统,其中包含一个名叫贝利的英国贵格会教徒家庭的血统,那个家庭有个女儿叫玛丽·贝利,一八○七年生于费城,她是我儿时唯一感兴趣的祖先。她留下一件绣花样品,我曾常常凝视它,希望它能告诉我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想知道。

坐在贝德福德广场,我提醒自己,玛丽·贝利生于费城,死于弗吉尼亚,从来没有看过伦敦。但是那个名字一直留在我的脑中,也许她是一个同名的人。也许那是她的祖母或是想要再回家的曾祖母。坐在那里,我只知道,某个早就逝世的玛丽·贝利终于找到一个子孙替她回家了。

我返回旅馆,把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这样可以给多伊奇的团队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我刷了刷我的深蓝短上衣(这在老家美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花了足足半个小时,将我那条红白蓝三色的新围巾打成阔领带的式样,如此,我看上去会像个英国人。然后我下楼去大厅,身子笔直地坐在靠门的一张椅子上,我不敢动,害怕弄乱我的装束,直到一个年轻的秘书闯入,陪我沿着大罗素街直上三个门面到了多伊奇公司。

我和卡门见面了——她非常敏锐、精干,模样惹人注目——接受《标准晚报》一位名叫瓦莱丽·詹金斯的记者采访,她很年轻、富有生气。采访结束后,我们三人加上一名摄影师挤进一辆出租车,卡门对驾驶员说:“查令十字街84号。”

我感到有些紧张,我知道此刻是在去那个地址的路上。我从查令十字街84号买了二十年的书,结交了那里一些从未见过面的朋友。我从马克斯与科恩书店购买的大多数书也许在纽约也能淘到,多年来我的朋友建议我“去奥马利书店试试”“去多贝与派因书店试试”,我从来没有另辟蹊径,我想和伦敦保持牢固的联系,我无愧于此,我成功地坚持下来了。

查令十字街是一条狭窄的充塞着下等酒吧的街道,交通阻滞不畅。一家家旧书店沿着街道排列,在门前敞开的摊位上堆满了旧书和旧杂志,四下里有人漫不经心地在蒙蒙细雨中浏览旧书。

我们在查令十字街84号下车,多伊奇公司已经用书把空着的橱窗塞满。橱窗后面的店堂非常幽暗,里面荡然无物。卡门到隔壁的普尔书店拿来钥匙,让我们进入这家昔日的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两个大房间已经被清空,一目了然。甚至沉重的橡木架子也被扯离墙壁,翻倒在地板上,布满了灰尘,成了无人过问的弃儿。我上了楼,进入另一层空旷阴森的房间。贴在窗上用来拼成“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字母,从玻璃上被撕下来,有一些躺在窗台上,它们的白色油漆碎裂,剥落。

我开始走回楼下,心中想着一个人,现在已经死了。我和他通了这么多年的信。楼梯下到一半,我把手放在橡木扶手上,默默对他说:“怎么样,弗兰克?我终于到了这里。”

我们走到外面——我站在那里,任他们摆布拍照,那副顺从的样子就像我惯于此道。我如此急切,只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不给谁添任何麻烦。

当我返回酒店,服务台上有一封信。来自帕特·巴克利,那位老伊顿人,说是琼·埃利去信谈到我。

没有称呼,单刀直入:

琼·埃利来信说你第一次到访这里。星期日七点三十分,你能赏光来用个晚餐吗?——我们会开车四处转转,领略一下老伦敦的风采。

星期六或星期日早上九点三十分之前给我电话。

草就

P.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