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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欧阳江河在座谈会上发言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18年12月28日12:23

我跟《鍾山》的故事主要是作为一个读者,而且很奇怪我读《鍾山》的诗歌并不是那么印象深刻,反而是小说。回头看了一下《鍾山》整个小说,发现我最近十年小说阅读得少,而在十年之前,我小说的阅读量是非常大的。我读小说,特别喜欢读大型杂志的小说,但是当杂志上面很多小说印成书以后,我反而读起来像假的一样,像二手货,这是很奇怪的一个感觉。如果没有大杂志,我的小说阅读量会大大减少。我这几年读书的时候更愿意读诗集、翻译作家、理论作品还有其他历史著作、杂书甚至随笔,只有小说我愿意读杂志,前两天我看一个说法:在德国有一个迷宫般的图书馆,这个图书馆的编辑方法是乱的。他典型的一个说法是好邻居原则,其实有点像我们杂志,你要阅读的时候要解决你的难题,你真正想读的那本书未必是你正在读的那本书,而是隔壁的邻居,把什么书放在什么书的旁边成为邻居是图书馆非常重要的功能。我在想我读小说的时候,为什么喜欢读杂志?我有一个特点,我读小说经常是读一些朋友或者已经知道的让我受过震撼的作家,但是新的小说怎么读,读一本书?不太可能,这就是杂志功能。刚刚出炉的那种感觉以及根据好邻居原则,来读一篇小说会给你带来更大的惊喜,你真正要读的小说在这些里面。我经常想我为什么喜欢读厚的杂志,因为好邻居更多。我发现新的让我意外之喜的小说,基本上都是来自我们所说的四大名旦还有《当代》,我就读这五本杂志。我想起前两天东捷在北京开的国际期刊高级对话,其中有一个想法很有意思,一个刊物是一个肺,文学期刊是思想的实验场以及文学的分身组织。文学在一个刊物中间得到分身。我想到一个说法,吸之则满,呼之则虚。关于肺,曾经有过一首诗讲到它的意象,是一株倒着生长的银杏树,我觉得这个其实比较准确。《鍾山》就是这样一个杂志,里面有虚的成分,也有颠倒的成分,而且四十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