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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2018年第6期卷首语、目录

来源:《太湖》 |   2018年12月14日16:15

邓刚是一个现实,徜徉恣肆的长篇小说《山狼海贼》等作品的不断问世,说明这个现实还十分强大。然而,从内心说,我更愿意将他视作一个传说。在瞬间爆红又转眼遗忘已是常态的今天,唯有传说,唯有成为了传说,才是真正经受住了岁月和记忆的淘洗而铸定成为再难磨灭的永恒。遥想上世纪八十年末期,邓刚《迷人的海》等一系列大海题材作品的横空出世,在中国文坛引起了多么大的震撼,人们几乎众口一词地将之誉为“中国的海明威”。由而,无论中国当代文学史怎么书写,其都会以极豪骄的姿态占据一个很显性的位置。

《湘云》是邓刚最新的一部小说力作。和当年写“海碰子”此类特殊人群一样,邓刚这次又将目光投放到了一个更为特殊的人群——“石女”。这个人群的特殊性在于她的神秘,她的异样,她的常人难以体会的孤寂以及被种种传闻、成见、嘲谑、耻笑反复蹂躏的悲苦。在读这部作品的时候,“猎奇”心理很快就会被深切的怜悯所取代,转而进入各种沉重的思考:关乎生存,关乎宿命、关乎尊严,关乎善待……湘云似是幸运的,她毕竟有了自己的孩子。然而,看到她的笑容,很多人都会和作者一样感到眼睛发涩。

美感的生发往往来于心理缺位的补充,这个观点用于金山或许也是合适的。他是一个外观文雅处境宜然的诗人。然而,其内心却十分躁动,尤其在诗歌实践上。他总想反叛点什么,打破点什么,或者标明自己正有着颠沛,而不甘于和他实际的生活状态相协调。“口语诗”、“反诗歌”以及此前的“硬调子诗”等等,都是这种心理意识的反映。我并不完全赞同他的这些作派,但欣赏他的躁动,这正是他保持思想和创作活力的一个秘笈。

文达的《悬挂的情歌》写得沉重而又诡异,许多意象有着瑰丽的残忍。我并不觉得他这是对所历乡村生活完全真实的摹写,更多的掺入了一些创作设计的梦魇般幻想。《啊咿哟啊咿哟》同样也是写乡村生活的,其实际背景的苦难和贫穷甚至超过前者,但郑吉平的笔调是温暖的,有着亲切乃至感恩的回味。事实证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都能创作出优秀的小说。

现实主义是文学一条最为壮阔也最为延绵的长河,产生了最为众多的经典性作品,中国的新时期文学也是如此。然而,近十多年来,文学的现实主义无论理论创新还是创作实践,似乎都呈式微态势,其原因除了对现实纷繁多变的困惑和迷茫,更多的是缺乏对现实本质透彻思考的毅力和能力。汪政、晓华的《我们如何言说现实》对此有非常精辟的阐述。

本期其它栏目也多有佳作,周桐淦散文《盐城三章》,宋传恩散文的《乡间杂记》、姜桦诗歌《庭院》、陈虞诗歌《片刻的宁静》以及“十字街头”的《一个大龄二胎母亲的心灵独白》和《记忆与追寻》。

《太湖》2018年第6期目录

东部作家

读者是“看官” 邓刚

“石女”湘云 邓刚

海洋 又见海洋 陈世旭

反过来的诗歌 金山

金山现代诗歌作品自选 金山

万顷堂论说

我们如何言说现实 汪政 晓华

小说

悬挂的情歌 文达

啊咿哟啊咿哟 郑吉平

独眼狐狸 邱春潮

播种 陈玉龙

上坟 李晓愚

无处可藏 端木向宇

十字街头

一个大龄二胎母亲的心灵独白 吴芸

记忆与追寻 周齐林

散文

盐城三章 周桐淦

乡间杂记 宋传恩

孔子墓前断想 汪苗婷

乐琴书以消忧 张芳

诗歌

庭院 姜桦

片刻的宁静 陈虞

谁是最后一个记得我的人 崔益稳

白桑花 紫桑葚 贡才兴

初秋和盛夏 李涛

思不群的诗 思不群

七彩长廊

花言草语 阿土

黛玉葬花和宝钗扑蝶 菡萏

无锡纪事

幽默“鬼话”拒祝寿 沈淦

九龙山下一山长 刘晴

苦爱君家好苍坊 施晓平

微文学

微小说 王梅“历险”记 金丽红

灯笼 张正旭

微散文 鲸塘老街 赵文华

微评论 吃相杂议 笑海

世界文学选载

新罗马的海豚 [意大利]路易吉•马莱巴

粉色陷阱 [日]星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