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浩渺:我是改革开放的花果

来源:中国作家网 | 浩渺  2018年12月04日21:08

我是党的人,我是党的改革开放的花果。

我的父亲,是一位建国初期入党的人,曾任过村互助组组长,初、高级社社长,村支委等职。我曾保存有《河北日报》社寄给他担任初级社社长时的信件。父亲一生勤勉,对党忠诚。两个姐姐,还有哥哥,都在不同的工作岗位入了党,成为了党的一分子。我的伯父、二舅父在抗战和解放战争中牺牲,是我敬仰的革命烈士。在这样的家庭和氛围中生活成长,使我自小就对党产生了朴素而又真挚的感情。1993年,我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感党恩,勤学习,每学年期末考试,我都会有一张奖状拿回家,贴到父母屋里的墙上。几年下来,墙上就贴得满当当的,成为父母一时的骄傲。

1978年,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启幕。我那时还是高中学生,并没有深刻地认识到这场改革的深远意义及影响,只是感觉到时有春风扑面,让人耳目一新。“邓小平”这个名字,经由电台或报纸,开始进入我的视野。其实早在几年前,我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县邮电局的一位干部就曾专门赶到村里的小学,传达的就是邓小平复出的文件。这位干部大约是南方人,宣读文件时,“邓小平”的发音甚为独特,以后同学间相互模仿,这个名字便让我们牢牢地记了下来。1979年,我参加了高考,当年是大中专一起招生,我被一所中专学校录取,成为了改革开放、恢复高考的早期受益者。事后村里有人说,你们这批人考学,就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沾了邓小平的光哩!我现在收藏着自己1979年参加高考的准考证和几张试卷纸。后来,我又见到了小平同志的半身铜像和半身瓷像,很珍贵地收藏了起来。

学校毕业后,我开始从事自己挚爱的党的教育事业和党的文艺事业。从教4年间,我一直在山区中学担任初中语文课教师兼班级主任,我把对党的忠诚和恩情,倾洒于三尺讲台,滋润于学生心田。我努力地工作着,虽然当时的奖励或许只是一条毛巾、一个笔记本、一台收音机、一本红色的证书,但我的内心是充实的、富足的,蕴含着不尽的工作动力和能量。参加县文联工作后,我倾心于基层文艺工作,和社会各界、新老作者广交朋友,广泛联谊,悉心服务,迄今己经整整31年了。工作之余,我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坚持弘扬主旋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坚持传播优秀传统文化,不媚俗,不昧良心,迄今已在全国数十家报刋、出版社创作(主编)了700余万字的作品,成长为国家级会员、省级理事、市级副主席。我愿为党的基层文艺事业的发展繁荣而竭诚努力终身。

我是党的人,我是党的改革开放的花果。我人生最精彩的年华是伴着改革开放40年的进程而实现的。我是幸运的人,我是见证者。

1978年的前两年,我家有了一辆太原牌照的“红旗”牌自行车,是大姐在山西太原市买后托运回来的,这很让街坊邻居羡慕了一阵子。那时全村子能有几辆“飞鸽“、“永久”、“红旗”这样的名牌自行车呢?有辆不知名的杂牌车,甚至自攒车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我的二姐夫说,他们村中有一户称自行车的人家,将自行车打扮成了一个新媳妇:车大梁上卷套着红平绒,是怕碰掉了黑漆;大梁上还拴着个用五色布条兑成的一个方形图案的彩色大布兜,车座上套着彩色的布座套,布座套周边缝缀着黄色的丝绦线;整个车被擦洗得锃光瓦亮,一尘不染。乍看上去,可不就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更为有隆重仪式感的是,这辆自行车竟被悬挂在屋顶的房梁上,你说奇也不奇?这辆自行车,主人都鲜少舍得去骑,当一件宝贝供着,旁人又怎么能忍心去借这样的车骑呢?我的自行车也许没有这般的贵重,但我也是很少骑乘的。偶有遇到离上课的时间紧了,便骑一回。回家时,一个和我十分要好的同学大约想骑骑新车过过瘾,便提出了想法,我一时也无法回绝。同学边骑车,边对坐在后车架上的我说,你放心,我骑车会选道路,坑坑洼洼的咱绕着走,肯定伤不着车子!这就是那个时代的自行车,金贵得很呢!一直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自行车的地位才有所下降。这一时段,我花300块钱买了一辆二手的重庆“建设”50机动脚踏两甪摩托车,皮带传输动力,传动皮带松了紧了都是问题,维修店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我骑在县城大街上的风光感。何谓两用?就是没了油或是发动机故障的时候,这车可以摘掉档位,像自行车一样脚蹬着走——这车造得高明,它天然保留了自行车的两个脚蹬。果然这脚蹬在出门时多次派上用场,但此脚蹬非彼脚蹬,真骑行起来比自行车不知要多费多少气力。那时年轻力气足,权当锻炼身体了。1995年春上,我又赶时尚,去保定买回来一辆全新的南京“金城”70摩托车,四冲程,当然是齿轮链条传动的,骑起来速度快,噪声小,戴上头盔有点骑士的劲头。但它的存放成了一个重大问题,因为贵重,放在小仓房里有点不放心。我和夫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放在楼上的居室里最放心。出门前,夫妻俩奋力将摩托车抬出去。办完事,再费劲将车抬上楼来。好在我住二楼,倘是五搂,如何吃得消?又好在随着摩托车的普及,我抬车上楼的时间大约不到两年吧,就自然终止了此项“运动”。这一骑就是十八年,后来几年骑得少了,最后两年甚至一次未骑过。原因很简单,随着年龄的增长,腿脚就会有感觉,尤其冬天寒冷的日子里。好在随着家用汽车的普及,这一问题妥善地得到了解决,我也拥有了一辆“北京现代”家轿。看看现在满大街跑着的各种漂亮的轿车,你可曾想得到下步撵儿、自行车、摩托车的时代?时代的步伐不会停留,四十年的变化是我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

在我小的时候,常听老人们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便是他们企盼的理想生活。用电和住楼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里单说电话。1987年6月,滿城县文联成立,县委为我们配备了一部浅黄色的自动拨号电话机。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长时间地与电话的紧密接触,自是爱不释手,有时间便用拧干水的毛巾擦试。那个装电话机用的包装盒,我也没舍得扔掉,就码放在了木橱的顶端。几年过去了,它还是静静地码放在那里。到了1995年,家装电话正热,我也安装了一部。当时还很紧俏,排号等待安装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找到了一位老乡,他说近日里将有安装人员去你们那栋楼,顺便给你安上吧!这才稍稍平息了我按耐不住的装电话欲望。后来又出现BP机、大哥大,我其时正编纂着一部大型的人物辞书,大哥大不敢想,就专程前往保定邮电局大厅,购买了一台波导牌寻呼机,果然方便了许多。那时的寻呼台有很多,正是如日中天。可万万没有想到,没过两年,这些寻呼台一下子不见了。我还在纳闷儿,这么兴盛的产业,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我却不知,这是产品更新换代的前奏,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大哥大来了,它开始走下神坛,惠及大众。这时,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对我说,我有部手机,坏了个零部件,应该没有大毛病,你拿去修修兴许还能用,连充电器一块送给了我。我立时激动和兴奋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往保定,师傅看了看说能修,得花200块钱。我一想很划算,2000年初我有了第一部手机。现在人们手机常换,功能常增,价格常优惠。固话、手机再平常不过,它只是一个实用物,就像吃饭用的筷子、勺子。我却没有这么想,单位里的那部浅黄色拔号电话机,被我装入那个我一直都舍不得丢掉的包装盒里,那么自然和谐地码放在木橱的深处……

我是幸运的人,我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巨大变化和时代的进步发展;我是党的人,我是改革开放的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