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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文学》2018年第2期卷首语

来源:《山西文学》 |   2018年02月06日14:52

二期之后就是春节,每一年的二期刊物,都有给读者拜年的意思。秀才人情,所有的内容都充盈着浓浓的祝福。

文学新面孔,总带着新的风新的露,“步履”这一期推出的韩一嘉值得关注。《关于胡呦呦的一切》里,胡呦呦说佛论道,出奇古怪,荒诞中见热烈见惨淡。但是胡呦呦仅仅存在于他人的认知,他从未真的出现,甚至不知所踪。连残忍的分尸案件的结果,也只落在了一个打酱油出现的屠夫身上,那么关于胡呦呦的一切,又与胡呦呦这个人有多少相关?清晰的记忆并不代表存在。

然而记忆又是写作的成本。《废园》与《小时候》,都由时间散点中的影像组成。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记住的日子。《红颜老生》将记忆重现,年轻的艰难的拼搏的幸福的,都成为最珍贵的活着的证明。

一个人物与一个故事,关涉一代人特殊的记忆。《柑蔗》的故事里面,队长是核心。当这个故事在我们面前展开的时候,他是一个在昏迷中的死亡进行者。队长一睡不醒,人们聚集到门外,扯出来柑蔗的甲乙丙丁。故事从众人的嘴巴里诞生,在 “整体命运”的时代,柑蔗的往事就像一片齐刷刷青灰色的蔗林,谁都可以进去啃一根,啃的是个体命运。《醉眠》里作者几乎没有直接描写林雪的笔墨,她的一切都从别人的感受里打开。林雪是模糊的,他人牵挂的林雪却各个清晰。故事因为这样的庞杂的参与变得丰富起来。芜杂给了饱满的可能性,故事就不是一具骸骨而可以成为躯体了。

《柑蔗》与《醉眠》,都在一个封闭的格局里展开。封闭永远是相对的,包括封闭的乡村。外来者的到来,总是国家、时代符号的介入与进入。乡村教师、知识青年,包括那些落魄的下乡干部,当他们进入乡村之后,会给乡村洞开一扇门户,点滴的改变,可能构成石破天惊的瓦解和重塑力量,于是乡村就由此获得一次又一次重生与重建的机会。

(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