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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18年04月13日16:29

华文文学大家王鼎钧先生积六十多年之写作经验,谈灵论感

中文简体字版大陆首发

王鼎钧先生亲自增补条目,新增灵感五讲

新老作家创作、大中小学生作文指导之书

读这本书,可以从别人的灵感中来,到自己的灵感中去

对于只有零碎时间的现代人,这是一卷闲适小品,阅读时轻松愉快,没有压力。对于年轻一代的文学人口,它又可以是灵感标本的展览。

《灵感》

作者:王鼎钧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2月

ISBN 978-7-5339-4736-1

定价:35.00元

内容简介

华文文学大师王鼎钧写《灵感》,先是受了古人诗话和笔记的影响,后来又加上今人“手记文学”的启发。由“灵感”“灵感补”“灵感五讲”和“灵感访谈”四部分组成。其中,“灵感五讲”包括“可大可久谈原型”“亦师亦友谈模仿”“成方成圆谈结构”“有隐有显谈比喻”和“求新求变谈造句”。“灵感访谈”包括“美学教授汉宝德谈灵论感”“诗人高上秦(高信疆) 谈灵感的滋味”和“小说作家师范谈灵感移植”。此次出版的简体字版《灵感》补充了很多新写条目,新增了灵感五讲,提供了实践的经验。这是一卷闲适小品,也是灵感标本的展览。读这本书,可以从别人的灵感中来,到自己的灵感中去。

编辑推荐

华文文学大家王鼎钧先生积六十多年之写作经验,谈灵论感

中文简体字版大陆首发

王鼎钧先生亲自增补条目,新增灵感五讲

新老作家创作、大中小学生作文指导之书

读这本书,可以从别人的灵感中来,到自己的灵感中去

对于只有零碎时间的现代人,这是一卷闲适小品,阅读时轻松愉快,没有压力。对于年轻一代的文学人口,它又可以是灵感标本的展览。

名人推荐

王鼎钧除了写人生百态,写自己的遭遇外,他的风格很老练,老吏断狱,简洁有力,对人情世故看得很通达。他的人,朴素刚毅。

——余光中

他书写的,不止是他一人也不止是他那一代,他书写的不止是历史也不止是文学,他写出来的,是百年中国这块伤心地上,许许多多无辜的“黔黎”的悲惨遭遇。

——席慕蓉

王鼎钧写出的,是从那个时代走出来后,留在身体里,永远的疤痕和恐惧。

——杨照(作家、文学评论家)

《灵感》一书给了我们很多写作灵感。书的内容来自作者的灵感,来自触动心灵的交往、倾听、阅读、对话与人生感悟。那些细微的跳动、瞬间的闪耀、曲折的拐角,作者都能看明白、把握住,用精妙的语言呈现出来。

小学生、中学生乃至大学生习作,常常绞尽脑汁求灵感,索素材。王鼎钧先生的《灵感》不仅给了很多素材和方法,触发我们的灵感,尤其以散文随笔的写作启发了我们:灵感、写作,生活、读书,想象、思考,其实一回事。每天都可能有的“灵感”,怎么用语言留住它?文学大师王老鼎钧先生能立言垂范,令人钦佩。

——胡勤(浙江省教研室语文教研员、特级教师)

作者简介

王鼎钧,1925年生于山东临沂之兰陵,历经对日抗战、国共内战、台湾戒严、美国移民,自称多难。少小立志写作,在写实、现代等各流派中勤奋锻炼,出入报纸、期刊、广播、电视各媒体,从新诗、小说、戏剧中汲取观念技法,自称多学。积六十多年之写作经验,出版作品四十五本,散文自有面貌,精神与日俱新,因多寿而多成。作品畅销各地。

目录

灵感

灵感补

灵感五讲

可大可久谈原型

亦师亦友谈模仿

成方成圆谈结构

有隐有显谈比喻

求新求变谈造句

灵感访谈

美学教授汉宝德谈灵论感

诗人高上秦(高信疆) 谈灵感的滋味

小说作家师范谈灵感移植

前言

我写《灵感》,先是受了古人诗话和笔记的影响,后来又加上今人“手记文学”的启发。他们记下刹那间的灵感,倘若加以发展,可以有柳暗花明之趣,如今点到为止,也颇晶莹隽永,可供欣赏。鸟可爱,雏亦可爱,花果可爱,胚芽也可爱。灵感的可爱在那灵光闪过,灵思涌现,“晨露初滴,新桐乍引”,在那初创的姿容。既然这些短文能够独立存在,供人欣赏,视之为完成的作品,亦无不可。

对于只有零碎时间的现代人,这是一卷闲适小品,阅读时轻松愉快,没有压力。对于年轻一代的文学人口,它又可

以是灵感标本的展览,热爱写作的朋友无须觉得灵感神秘,无须慨叹灵感难得,同类生同类,读这本书,可以从别人的

灵感中来,到自己的灵感中去。

简体字版的《灵感》补充了很多新写的条目,还增加了五篇讲话,提供实践的经验。本书已在海外地区做出许多贡

献,现在焕然一新,呈现给广大的简体字读者。

王鼎钧

部分章节

亦师亦友谈模仿

南朝刘宋的皇帝自命为大书法家,当时在他朝中为官的王僧虔是王羲之的后人,那是当代公认的大书法家。有一天皇帝忽然问王僧虔:你的书法第一,还是我的书法第一?皇帝怎么提出这个问题来,莫非他觉得王僧虔是他的压力、是他的障碍?这一问,问得微妙,问得凶险,今天的人也许不能体会。在今天,一个国家可以有许多权威,政治上、艺术上、道德上、宗教上各有各的第一,可是在帝王专制的时代,一国之内只能有一个权威,政治上、艺术上、道德上、宗教上的权威都是他——皇帝,如果皇帝认为他在书法上的权威受到王僧虔的挑战,王僧虔也许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王僧虔既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说谎话。说实话,王僧虔第一,那是无礼;说谎话,皇帝第一,按照儒家的道德标准,那是无耻。而且天威难测,皇帝怎么忽然跟我计较这个?依今天的说法,这是挑战,王僧虔怎样回应,关系重大。王僧虔很高明,他说我的字在人臣中第一,陛下的字在君王中第一。他来了个分组比赛,我不跟你在同一个标准下竞争,结果产生了两个冠军。这个答案漂亮,同时维持了君王的尊严和自己的品格。皇帝怎么会接受这个答案呢?好歹皇帝也是个书法家,他知道书法家各有自己的风格,帝王的气象、格局,臣子万万难以比拟,在这方面,帝王只能和帝王比,不能和臣子比,分组比赛的办法正是表示对皇帝的尊敬,也对皇帝的书法作出高度的肯定。

天下事无独有偶,到了清朝,乾隆皇帝问一位高僧:皇帝大还是佛大?这个问题也很凶险,莫非皇帝感觉佛教对皇权有威胁?依佛教教义,佛高出众生,高僧倘若实话实说,可能引起教难。依世俗尊卑,大清皇帝统治一切,诸佛不过是入境的宗教移民,高僧倘若迁就现实,降低了佛门的高度,丧失了传播的优势。这位高僧怎样回答?他也来了个分组比赛,他说:在众民之中皇帝最大,在三宝之中佛最大。乾隆皇帝也接受了这个答案。佛教的教义有“世间法”和“出世法”之分,佛陀的统治权跟皇权并不在同一个空间,皇权至上并不影响佛法至高。在现实社会中,三宝是社会上的一个组织,每个组织内部都可以有他的最大。例如军队,一连之中,连长最大,一团之中,团长最大,但是全军之中,统帅最大,三个答案并不矛盾。

我们谈模仿,用历史上这两个小故事开头。看起来,好像清朝的高僧模仿了南朝的书法家。人非生而知之者,人人一面生活一面学习,“学”这个字的本义就是“效”,效法。模仿是学习必需的手段,也是到达“创新”之前必经的过程。三百六十行,行行有模仿,咱们这一行,写作,并不例外。同行有人不屑于谈模仿,恨人家说他模仿,束手缚脚,藏头露尾,不能发现别人的优点,自己也施展不开。

在这里谈模仿,我先找一些大作家来壮胆。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得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产生了神话。在王勃之前,大作家庾信写过“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王勃当然读过。李太白先写“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辛稼轩后写“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郑板桥再写“我梦扬州,便知扬州忆我”,都很好。陶渊明先写“不喜亦不惧”,白乐天后写“无恋亦无厌”,苏东坡再写“与人无爱亦无憎”,也都很好。崔颢在黄鹤楼上题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太白见了,为之搁笔,可是后来他仍然提起笔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江自流。”诗中有崔颢的手印,怕什么!仍然是一等一的好诗。